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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
皇后再次掙動起來了,這次比之前還要激烈,不過她力氣跟幾個嬤嬤沒得比,須臾又被牢牢壓制。
“你不用太焦急的。”
紀婉青徐徐上前,在皇后四五遠站定,居高臨下盯著她,笑了笑,“你這兒子也不是好貨,你獲悉真相後,說不定還要叫好。”
這句話很突兀很奇怪,但她神色絲毫不似作偽,皇后死命的掙扎停住了,一瞬不瞬盯著對方。
“你知道魏王是怎麼死的嗎?”
這句話像魔咒,不祥預感襲上皇后心頭,紀婉青不緊不慢的話語落在她耳邊,如炸雷般轟轟作響。
“魏王是被陳王親手殺死的。”
“嗚嗚!”
轟一聲巨響,皇后心中那根弦崩斷了,她瞬間爆發驚人力量,竟險些掙脫驟不及防的嬤嬤鉗制。
雖掙脫最終失敗,但這般一折騰,她嘴裡堵著的那塊布掉了,她怒吼:“你胡說!”
“你胡說八道!”
皇后竭嘶底裡,青腫得厲害的臉扭曲著,拼命反駁,“你以為胡言亂語有用嗎?本宮會相信嗎?”
“哼!不可能的!”
冷宮嬤嬤撿起沾灰的布,要重新堵上,紀婉青一擺手,示意不必,她冷笑一聲,“事到如今,我有必要騙你嗎?”
她聲音不大,夾雜在皇后大吼大叫中,十分不明顯,卻讓後者像被掐住脖子的雞,尖銳的嘶鳴頃刻截止。
“我家殿下,不也是魏王陳王的嫡兄嗎?”
“在九五大位及滔天權勢面前,同父異母,或者同父同母,區別看來也不大。”
輕聲細語陳述完事實,紀婉青瞥一眼皇后僵直的身軀,對方瞳仁猛地收縮,她哼笑一聲,直接轉身離去。
一行人出了偏殿,往前庭而去的時候,才聽到皇后的反應。
“啊啊啊啊啊!”
很突兀的嘶吼,痛苦而絕望,像野獸垂死時的掙扎。
“日後,除了不能讓她有逃離冷宮的機會,不必再搭理。”待在裡面,才是生不如死。
小吳子應了一聲。
紀婉青吩咐下去,她要讓仇人飽受折磨不得解脫,才能告慰父親在天之靈。
不過她始料未及的是,剛回到清寧宮,就接到了皇后的死訊。
皇后不是自殺的。
她是被魏王妃殺死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秦採藍髮現今天有些不對勁; 屋外下僕步伐急了不少,偶爾一晃而過的交談; 雖聽不清楚,但難掩驚慌失措。
她雖守寡; 又膝下無子,但好歹還是王妃; 院裡也都是陪嫁心腹; 誰敢說閒話到她窗下?
不過秦採藍並未在意,只安靜躺著; 一動不動盯著帳頂,並無分毫搭理外事的念頭。
直到她發現,貼身大丫鬟秋月也難掩驚慌。
秋月雖勉力鎮定; 但微微顫抖的雙手; 以及眸中的惶恐出賣了她。
“出了什麼事?”
秦採藍將視線移到對方臉上,靜靜問了一句。
秋月不敢說; 張嬤嬤雖然累病了; 但下去養病前一再強調; 萬大事也不能打攪主子休養身體,天被捅破了也不行!
張嬤嬤病勢洶洶; 現在人事不省; 偏偏出了這麼大的亂子,秋月討主意也沒個地方,被主子一問就是一個哆嗦。
“你不許有一絲隱瞞,可知曉?”
秦採藍說話依舊很平靜; 或者說,自從那天起,她就是這個模樣。
不聲不響,醒了也只是靜靜盯著帳頂,沒有哭喊吵鬧,沒有竭嘶底裡。
但就是這種平靜,讓秋月驚慌得很,這譚水寂靜的表面,底下必是暗潮洶湧,一爆發出來誰也扛不住。
她不敢當那個捅破平靜表象的人,要知道,主子本就該狠則狠。
秋月膝蓋一軟,跪在榻前,秦採藍一瞬不瞬盯著她,完全沒有移開視線的打算。
她嚥了咽涎沫,哆嗦著稟道:“回稟娘娘,皇后娘娘被廢了,臨江侯府抄家奪爵,紀氏九族立即收押,按律處置。”
很明顯,坤寧宮一黨正徹底垮臺中,作為通敵一黨的中心人物,廢后之子,奪嫡失敗者,陳王湮滅在即,而已經戰死的魏王,同樣討不了便宜。
魏王死了,便不便宜他不知道,但作為魏王遺孀,以及這一府主子奴才,遭殃是遭定了。
誰想沒出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