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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的,她在宮裡存在一天,鄭貴妃就多一個被人嘲笑的話柄一天,眼看麗妃不可能再次得寵,指望她生下兒子也沒戲了,索性讓她去死得了。
常美人有句話說的倒是對呢,帝王的恩寵如鏡中花水中月,指不定什麼時候,風一吹,便散了。散了之後呢,往日的那些榮寵,便化作了催命的利器,刀刀直戳心口。
俞馥儀腦袋被塞的滿滿的,也沒聽清後面她們在說些什麼,見眾人起身行禮告退,這才回過神來,跟著站了起來,不想才轉過身,就聽王皇后喚道:“德妃妹妹。”
☆、第 15 章
俞馥儀轉過來,福了下…身:“娘娘。”
“來,咱們到裡邊去。”王皇上走上前,攜起俞馥儀的手,拉著她進了西次間,與她一左一右坐到鋪了芙蓉簟的羅漢床上,待解暑的酸梅湯端上來後,便將屋子裡侍候的人都打發了出去,包括心腹宮女姚黃。
俞馥儀見狀,便也朝站在自己身後的穀雨抬了抬手:“你也下去吧。”
人都打發出去了,王皇后卻沒有開門見山,反倒端起自個跟前的酸梅湯來,抿了一口,笑著朝俞馥儀抬了抬下巴:“嚐嚐我這兒的酸梅湯?”
俞馥儀抿了一口,嚥下去後,又抿了一口,點頭誇讚道:“好喝。”
王皇后冷笑道:“你倒是膽大,竟真的喝下去了,旁人都對我百般提防呢,每每來給坤寧宮請安,都端著茶碗作出一副淺飲慢啜的樣子,實則根本沒幾個敢喝進嘴裡的,便是喝進去了,也會立刻吐到帕子裡,唯恐我在茶水裡下藥,真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下毒自然不可能,否則就算人沒死在坤寧宮,王皇后也脫不了干係,最可能下的便是絕育藥。旁的妃嬪怕這個,俞馥儀卻是不怕的,不但不怕,還正需要呢,要知道後宮之內妊娠生產可是件極危險的事兒,一個不小心中了別人的算計就會一屍兩命,更何況古代醫術本就不發達,一旦難產就等於半隻腳邁進了鬼門關,是生是死只能聽天由命,她已有司馬琰這個便宜兒子,又豈會傻得再去掙命?被絕育了才好呢。當然心裡是這般想的,面上卻杏眼一斜,不忿道:“旁人如何嬪妾管不了,好歹嬪妾入宮也有六年多了,六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娘娘是個什麼樣兒的脾性,莫非嬪妾還瞧不明白?下藥?哼,可真是夠異想天開的,娘娘佛一樣的人兒,能做那等缺德事兒?”
“這宮裡,也只有妹妹這一個聰明人,方明白我的心呢。”王皇后感激的一笑,又哼了一聲:“妹妹是真聰明,而有些人卻是自作聰明,竟想拿我當槍使,難道我就是個傻得,任憑她們擺佈不成?”
這說的是太后挑撥離間的事兒呢,拐彎抹角了這麼久,總算說到正題了。俞馥儀手執湯匙緩緩攪動著酸梅湯,淡淡道:“人年紀大了難免想的多些,想的多了精力卻又不夠用,也就容易出錯,有些話,咱們做小輩的聽著也就是了,私底下卻不必照做,否則鬧出了亂子來,豈不是陷長輩於不義?那可是大不孝呢,便是為了長輩的聲譽,也絕不能這麼做!”
“這可真是與我想到一處去了,莫非妹妹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不成?”王皇后狡黠的一挑眉,露出個心照不宣的笑容來,隨即又變幻了表情,赧然道:“原本從英華殿齋戒祈福出來覺察到謠言滿天飛時就想與妹妹分說明白來著,只是我半個月沒在,那位長輩也不曾把宮務接管過去,擠壓了一堆的事兒,哪一樣都耽誤不得,故而才拖到了今個兒,還望妹妹體諒則個。”
俞馥儀忙道:“娘娘這樣說,可是折煞嬪妾了,合該嬪妾來找娘娘的,只是嬪妾先前苦勸那位長輩失敗,沒能讓她撤銷對娘娘的懲罰,嬪妾心中愧疚難安,實在沒臉來見娘娘,所以……”
王皇后瞪了她一眼,嗔道:“那位長輩糊塗,你也糊塗了不成?我被罰乃是因為麗妃小產的事兒,與妹妹並不相干,妹妹有何可愧疚的?”
俞馥儀抿嘴笑了笑,沒再跟她車軲轆這個話題。
王皇后見狀便轉開了,一臉和善的說道:“你妹妹的好日子定在了八月二十八,嫁了人不比做姑娘時自在,趙王叔府裡規矩又嚴整,只怕相見就沒那麼容易了,等過了太后的壽宴,我再招你母親跟妹妹進宮來一次,也好讓你們團聚團聚。”
俞馥儀站起身來衝王皇后福了一福,感激道:“娘娘總是這般為嬪妾著想,嬪妾銘感五內。”
銘感五內之後接著的不都是以效犬馬之勞麼?王皇后垂眼輕嘆,對這一閃而過的念頭,卻是想也不敢想的,像俞馥儀這樣的聰明人,別說自己育有一個皇子,便是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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