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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婕妤被堵得無話可說,臉色漲的通紅,弱弱的看向她的盟友安淑妃,然安淑妃只低垂著目光作入定狀,給不了她任何指示,正著急的不行呢,鄭貴妃突然開口將找茬大業接了過去:“麗妃著實有些不像話,素日裡鬧騰幾下也就罷了,只當她年紀小,誰也不愛跟她計較,可昨個兒明知道皇上翻了德妃妹妹你的牌子,竟還敢跑去長春宮搶人,這不明擺著沒把妹妹你放在眼裡麼,你也不管教管教她?”
俞馥儀抿了抿唇,淡淡道:“貴妃姐姐可真會說笑,管教六宮妃嬪乃皇后娘娘的職責,若麗妃所為有違宮規,自有皇后娘娘來處置,我哪來的膽子,敢搶在皇后娘娘前頭?”
被拉入戰圈的王皇后只得站出來,繼續她的和稀泥大業:“麗妃的確過分了些,只是瞧在她懷了龍胎的份兒上,且忍讓著些吧。”說著抬眼看向俞馥儀,似笑非笑的說道:“更何況,她不也沒能把皇上從長春宮搶走麼?”
一個月四次歇在長春宮,連最受寵的麗妃都沒能把人勾走,皇上到底是真討厭還是假討厭德妃呢?聽了皇后一席話,眾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好一個王皇后,一邊對自己施恩讓自己感恩戴德,一邊又和稀泥和到自己身上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真是根嚼不爛打不壞唯恐天下不亂的攪屎棍!她恨的牙根疼,正要出言替自己辯駁,小滿卻不知幾時悄無聲息的站到了自己身後,用只有自己能聽清的聲音小聲道:“皇上早膳也沒傳,一起身就往啟祥宮去了。”
“好丫頭,來的可真及時。”俞馥儀誇讚的拍了拍小滿的手背,隨即抬起頭來,一臉無辜的說道:“麗妃是皇上心尖尖兒上的人兒,我哪裡敢跟她鬥法?只不過昨個兒她派人過來時皇上已經安置了,底下人不敢擾了皇上清夢,沒有給通稟。今個兒一早,皇上得了信兒,這不,眠也不補了,早膳也沒顧得上用,就急急的往啟祥宮去了。”
好容易盼到休沐日,還以為皇上會到坤寧宮來陪皇后用早膳,沒想到竟跑到啟祥宮去了,如此一來,自己一番精心打扮豈不是做給瞎子看了?一時之間,眾妃嬪齊齊變了臉色。
俞馥儀懶散的往椅背上一靠,對這些個女人實在有些無語,以往不知與前主打了多少嘴皮子官司,從沒有哪一個能在她手裡討得半分好處,但她們卻從不知知難而退是何物,反而越挫越勇前仆後繼,簡直是一群抖M。
不過也難怪,深宮寂寞,爭寵頗為不易,有皇子皇女可教養的統共也沒幾人,就靠打點嘴皮子官司打發時間了,哪怕被人罵個狗血淋頭呢,也比默默無聞老死在某個角落裡強不是?
唉,老話說的果然沒錯,前世不修,才會今生入宮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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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情緒都有些低落,連熱衷的找茬遊戲都沒人做了,俱都沉默的悶頭喝茶,只除了林昭儀,這丫正捧著繡花繃子,淡定的穿針引線,半點不受外界的影響。
本以為王皇后會趁機打發大家回去,結果並沒有,反而說起選秀的事兒來:“八月初二是太后壽辰,雖不是整壽,太后也說了不必大辦,可該準備的也得準備起來不是?過完太后壽辰馬上便是中秋節,賞賜、宴席一樣都不能少。過完中秋節轉眼進入九月,又到了選秀的日子。這一樁樁一件件,一股腦的堆到面前,真真叫本宮抓了蝦,到時恐怕要勞動貴妃妹妹、淑妃妹妹跟德妃妹妹幫本宮的忙才行。”
鄭貴妃、安淑妃跟俞馥儀齊齊站起來,異口同聲道:“但憑皇后娘娘吩咐。”
“這可倒好,有三位妹妹幫忙,本宮可就輕省多了。”王皇后拍胸舒氣,臉上浮現欣慰的笑容,見三人還站著,忙壓了壓手:“妹妹們不必這般客氣,快入座罷。”
沒把皇上盼來也就罷了,過不了多久就又要多一堆如花似玉小妖精似的“妹妹”,眾人臉色更加不好了,渾身寫滿羨慕嫉妒恨外加不甘,怨氣大的隔著幾個座位都能讓俞馥儀感受得到。
好在趙有福的一聲高亢尖利的通報聲打破了這黑如鍋底的陰雲,登時給殿內帶來一抹耀眼的陽光:“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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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嘩啦七嘴八舌的磕頭聲請安聲響起,那叫一個抑揚頓挫,那叫一個婉轉千回,聽的俞馥儀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偏司馬睿還一副頗為受用的樣子,笑呵呵的抬手示意眾人平身,然後攜著王皇后的手坐到上面的地屏寶座上去。
王皇后禮部尚書之女出身,做不來曹美人那種東施效顰的蠢事兒,走的是賢良大度的路線,這會兒司馬睿剛一落座,她便一臉關切的問道:“麗妃可還好?臣妾原想一早便去瞧瞧來著,只是妹妹們都過來了,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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