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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針扎的不錯,回頭也給朕繡個帶青松的荷包。”
鬼才要給他做荷包呢!俞馥儀連忙給拒了:“臣妾資質愚笨,不過是太后壽辰,為表孝心,趕鴨子上架罷了,宮裡比臣妾手藝好的姐妹多著呢,皇上招呼一聲,自有好的送了來,何苦要苦難臣妾呢。”
司馬睿本是覺得她做戲逗自己開心這番心思難得,便屈尊降貴的要她個荷包佩戴在身上,也算是投桃報李給她臉面了,誰知人家竟不領情,推脫著不肯給自己做荷包,被駁了面子的司馬睿臉上掛不住,頓時沉下臉來,拍著桌子罵道:“給臉不要臉,你可真不知好歹。”
可算發怒了,下一步也該抬腳走人了,於是她繼續添柴加火:“臣妾是什麼樣兒的性子,皇上也不是頭一天知道了,您抬腳就走不理會嬪妾不就完了,跟嬪妾較真,這不是自個找不自在麼?大熱天的,何必呢。”
誰知司馬睿聽完卻不生氣了,哈、哈的笑了兩下,拍著大腿說道:“朕算是想明白了,難怪你又是做戲又是假哭的,滿口不離讓朕走,感情你是害怕了,想打退堂鼓?”
又洋洋得意的補充了句:“沒門,朕早就說過,就算你求饒,朕也絕對不會饒過你的。”
試了一堆的法子都弄不走他,那她只能無奈的撕破臉了:“臣妾身子不適,不能侍寢,若皇上非要勉強臣妾,臣妾也只有誓死抵抗了,否則若是過了病氣給皇上,豈不是臣妾的罪過?”說著頓了頓,露出個胸有成竹的淺笑來:“回頭太后知道了內中原由,不但不會責怪臣妾以下犯上,反倒會誇獎臣妾謹慎仔細,一心為皇上龍體著想。”
司馬睿被氣了個仰倒,臉上烏雲滿瀰漫,大手將炕桌拍的蹦跳起來:“好你個德妃,朕操心費力的幫你妹妹挑選佳婿,又給你做面子特意遣了禮部侍郎去頒旨,結果你是怎麼對朕的?要你做個荷包你推三阻四,召你侍寢你給朕裝病,過河拆橋的把戲玩的倒是順溜,打量朕是個軟蛋,由著你怎麼作弄就怎麼作弄是不?”
俞馥儀輕哼了一聲,一針見血的回嘴道:“這話說的,明明是皇上生怕宮裡又多一個‘女太傅’,吵得自己耳根不得清淨,這才上趕著給臣妾妹妹做媒的,倒弄的像是臣妾求著皇上一樣。臣妾妹妹水做的人兒,嫁到規矩嚴整的趙王府,也不知司馬輿能不能護住她,到底不如進宮來伺候皇上,有臣妾這個高位份的姐姐照看著,她的日子豈會過的不好?哪像現在,不上不下的,讓人日夜揪心。”
被戳到了痛處,司馬睿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跳起來,抬腳就要踹人,結果腳是抬起來了,眼睛瞄到俞馥儀那張淡定從容彷彿天下塌來都不會變色的臉,頓時與記憶中太傅的臉重合起來,嚇的連忙收腿,惹來她“嗤”了一聲,他氣急敗壞的怒吼道:“今個兒,憑你說什麼,憑你搬出誰來,朕都定要你侍寢。”
“娘娘,三皇子來給您請安了。”李元寶的聲音突然在明間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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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妃簾被掀開,一身月白錦袍頭束銀色發冠的司馬琰走進來,在小滿取來的錦墊上跪好,俯身磕頭道:“兒臣給父皇、母妃請安。”
“快起來,到母妃這兒來。”俞馥儀抬手將司馬琰招過來,拿絲帕拭了拭他額頭上的汗珠,吩咐小滿道:“去給三皇子端碗西瓜汁來。”
架還沒掐完呢,結果司馬琰一來就搶走了俞馥儀的注意力,司馬睿十分不滿的瞪了兒子一眼,對著小滿的背影喊道:“也給朕端一碗來。”
司馬琰乖巧的偎依在俞馥儀身邊,瞧見她放在針線笸籮裡的繡花繃子,於是將腰間的荷包舉起來,仰著小臉看向俞馥儀,略帶得益的說道:“母妃給我繡的荷包,徐士林直誇好看,還想跟我要來著,後來得知是母妃給我繡的,便只得作罷了。”
給兒子繡荷包,卻不給老子繡?司馬睿氣的鼻子都歪了,頤指氣使的對司馬琰道:“拿來給朕瞧瞧。”
司馬琰從腰帶上摘下來,抬起小手遞了過去,司馬睿接過來,打量了下,發現上面繡的是雪壓青松,還配了兩行詩詞“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正是他先前想要的,也就沒還回去,直接給繫到了自己腰帶上。
“母妃……”被搶了荷包的司馬琰皺著小臉,不敢向司馬睿索要,只可憐兮兮的看著俞馥儀。
跟五歲的小孩子搶荷包,這中二病皇帝真是無時無刻不在重新整理他的下限!俞馥儀也不好當著司馬琰的面上手去搶,只得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哄道:“那個舊了,且只有兩行詩,不要也罷,回頭母妃給你做個新的,把全詩的後面兩行也繡上,別人一看就曉得你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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