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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著腦袋怪笑起來:“想作死也得看看物件是誰,德妃豈是那麼容易好惹的?可別黃鼠狼沒打到,倒先惹一身騷。”
“就是,德妃妹妹品行高潔,又豈會幹這等傷天害理的缺德事?”王皇后附和的笑了笑,然後板起臉來,衝巧心怒道:“都怪這小蹄子胡亂攀咬,來人,帶她下去,大刑伺候,務必將幕後主使拷問出來。”
不等侍衛上來,巧心一下爬起來,猛的撞向廊柱,頓時鮮血迸射,身子抽搐幾下便沒了聲息。
這等作死的事兒,既然肯做,定是家裡人被拿捏住了,就算這會不自盡,她也是不會招供的,這些俞馥儀早就預料到了,這會也無甚可驚奇的,拿手帕掩唇打了個呵欠,也懶得耗在這裡看後續了,於是搭著小滿的手站起來,衝司馬睿跟王皇后蹲了蹲身:“既然沒嬪妾的事兒了,那嬪妾就先告退了。”
☆、第 11 章
一夜無夢,起身更衣洗漱,正用著早膳呢,李元寶這個包打聽就興沖沖的跑進來,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昨個兒夜裡,娘娘才剛走,太后就到了,她老人家先是當著眾妃嬪奴才的面兒,嚴厲的斥責了皇后,罰她去英華殿齋戒祈福半個月,又讓人杖斃了打理御花園花木的那幾個粗使宮女,隨後賜了些補品藥材給麗妃,一番處置如行雲流水,既公平又公正,真真是叫人不敬服都不成。”
“皇后被罰去英華殿齋戒祈福了?”司馬睿膝下子嗣不豐,至今只有三位皇子跟兩位公主,太后對這方面向來頗為上心,麗妃小產這事兒,查不到罪魁禍首,只能拿皇后來撒氣,誰讓皇后統轄六宮來著?俞馥儀輕嘆一口氣,感慨道:“動輒就躺槍,皇后不好當啊。”
李元寶雖有些想不明白槍如何能躺,但俞馥儀言語中的意思他倒是聽明白了,立時笑著恭維道:“皇后沒生養,自然底氣不足,若換作是娘娘,就不一樣了,只瞧在三皇子的份上,太后也定不會這般當著妃嬪奴才的面給娘娘您沒臉,更何況娘娘伶牙俐齒的,太后一句話沒說出來呢,您就有十句話在嘴邊等著了,又怎會像皇后那般逆來順受?”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俞馥儀瞪了李元寶一眼,卻沒接他的話頭,作為一個獨立自強的現代女性,她真不覺得生出兒子母憑子貴有什麼可值得炫耀的,若司馬琰是個公主,只怕她這會過的還要更舒心些呢。至於當皇后,那就更沒那個想頭了,一國之母母儀天下,聽來威風八面赫赫揚揚,但宮裡的女人,從太后到諸位妃嬪,哪個是好應付的?她還是繼續做她的德妃吧,等將來司馬睿一死,就叫司馬琰接自己出去榮養,閒來無事赴個宴賞個花到莊子上玩玩農家樂的,可比一輩子困在宮牆內強多了。
李元寶賊笑道:“當然是誇娘娘您呢。”
俞馥儀笑罵道:“少在這貧嘴了,到前頭去哨探著些,皇上一打發人去頒旨賜婚就速來報我。”
“得嘞。”李元寶咧嘴一笑,彎腰打了個千兒,學著唱戲的丑角半蹲著身小碎步挪出了東次間,惹的穀雨捧腹哈哈大笑,聽風也禁不住拿帕子掩了下唇,罵了句:“這個李元寶,一天到晚唱作俱佳,合該去當戲子才是。”
俞馥儀笑了笑,擱了筷子,穀雨忙叫了一聲,立時進來一串宮女,有捧水盆的,有捧巾帕的,有端痰盂的,有端茶水的,聽風親上前來伺候她淨了手漱了口,嘴裡道:“既然皇后娘娘到英華殿齋戒祈福去了,那就不必過去請安了,現在天色還早,娘娘再去睡個回籠覺?”
“難得這幾日涼快,把拿繡花繃子拿來,我再紮上幾針,先前大病一場,本就耗費掉不少時日,仔細趕不及太后壽辰。”太后壽宴這樣的好時機,正是後宮妃嬪們大顯身手的時候,前主向來行事低調,選擇的壽禮也是手繡小炕屏這樣中庸不顯眼且不易出錯的,先前已繡了一大半,俞馥儀穿過來後,就接著原圖繼續往下繡,只是腦子裡雖有記憶,但到底有些陌生,能不出錯就已難能可貴了,速度根本上不去,只能多擠些時間出來。
穀雨把針線籮筐搬了來,出餿主意道:“實在不行,讓常美人幫著繡吧。”
聽風聞言,斥責道:“瞎說,常美人那繡技豈是娘娘能比的,找她幫了忙,回頭被人認出來,少不得一頓嘲弄,還給娘娘扣頂不敬太后的帽子,你這是嫌娘娘死的不夠快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俞馥儀能言善辯,身邊伺候的,除了小滿寡言少語外,其他的個個嘴皮子利索,不光擠兌別人不眨眼,調侃起主子那也是隨口拈來,真是讓俞馥儀又好氣又不笑。
不過她也沒想管束,並不是因為懶,而是生活本就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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