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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回道:“正是呢,太后說壽辰年年過,左不過吃酒聽戲,著實沒有趣味,秦二姑娘卻說吃酒聽戲也是有諸多花樣的,譬如吃酒,下酒菜可以令各位妃嬪以及四位長公主各自準備一樣拿手菜,既讓太后吃到了新鮮菜色又表了各自的孝心,若是太后有興致,還可以給她們評出個一二三等來,賞賜些物什讓大家沾沾太后的喜氣;譬如聽戲,各位妃嬪以及四位長公主不會唱戲沒關係,可以準備各自擅長的才藝,或是撫琴或是唱歌或是作畫或是吟詩,不一而足,權當作助興,太后也可以給她們評出個一二三等來……如此,豈不比往年熱鬧許多?太后聽著著實不錯,便想同娘娘商議下,看可否照著秦二姑娘的建議來操辦今年的壽宴。”
“本宮聽著覺得著實不錯,想來是可行的。”王皇后笑了笑,站起身來,說道:“你且先回去,本宮換身衣裳便過去。”
“是,奴婢告退。”白芷躬身退了出去。
王皇后同俞馥儀對了對眼,隨即一巴掌拍在炕桌上,冷冷道:“哼,她上下嘴皮子一合,我先前幾個月的準備全白費了,倒真是個膽大包天的,還沒進宮呢就拆起我的臺來,當有太后撐腰,我就拿她沒法子了?真是瞎了她的狗眼!”
王皇后也知道年年壽宴吃酒聽戲頗讓人乏味,故而提前小半年就開始籌備,菜餚務必要新奇,小戲務必要有趣,眼看操持的差不多了,結果要推倒重來,饒是穩重如她,也按捺不住火冒三丈。
對於這個代替自己的“棋子”,衝著她讓自己喝的那杯回想起來就作嘔的茶湯,俞馥儀也對她無甚好感,也就樂的煽風點火:“秦二姑娘茶湯烹的不錯,廚藝才藝想必都是絕佳的,出這個主意,折騰娘娘倒在其次,她自己脫穎而出,既取悅了太后,又能吸引皇上的注意力,回頭一選秀,便能得個高位份,如此才不辜負太后提前接她入宮的這番心思呢。”
王皇后冷哼一聲,不屑道:“不過白折騰一場罷了,皇上才不會喜歡她這種型別的女子呢。”
“那倒未必。”俞馥儀抿了口酸梅湯,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嬪妾聽說,這秦二姑娘早上學舞劍,傍晚練蹴鞠,風雨無歇,瞧著這個勁頭,竟是要將自己練成第二個麗妃呢。”
王皇后不曾聽人稟報過這個訊息,聞言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回過神來,別有深意的看向俞馥儀:“妹妹的訊息可真是靈通,我可是完全被蒙在谷裡呢。”
宮裡只有三個皇子,大皇子出身不行,二皇子雖然招司馬睿喜歡,但是身子骨不硬朗,看著不像個長壽的,最有希望繼承大統的當屬三皇子司馬琰,宮裡聰明人多,認得清形勢的更多,所以有不少到俞馥儀這裡表忠心的,包括來自太后宮裡的粗使宮女甘草,這個訊息就是甘草傳遞來的。
俞馥儀忙解釋道:“雖然說了娘娘未必信,不過嬪妾還是要說一句,您宮裡沒有嬪妾的人。”
“有沒有又有什麼打緊,我這裡事無不可對人言,妹妹想知道的事兒,倘或探子探不到,只管來問我便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太后想拿自己當槍手,又任由一個婢女所出的庶女來打自己的臉,自己若依舊隔岸觀火作壁上觀,恐怕要不了多久就得讓出後位了,要想穩坐釣魚臺,就得把水攪得更渾一些,水渾了才好摸魚。
“這可是娘娘自己說的,回頭嬪妾若有想知道的事兒,便來問娘娘,娘娘可不許不告訴嬪妾。”俞馥儀也沒再試圖辯解自己真沒安插探子的事兒,只順水推手的應承下來,然後起身微福了下…身,告辭道:“娘娘還要去慈寧宮,嬪妾就不多打擾了。”
☆、第 16 章
秦二姑娘提議的事兒,俞馥儀根本就沒在心上,回到長春宮後,跟李元寶、穀雨說了一聲,這兩人頓時如臨大敵,嘰嘰喳喳的討論了一番,又把不當值的聽風跟小滿叫了來,四個人湊到一起,興致勃勃的擬選單跟選才藝。
俞馥儀好笑道:“你們先彆著忙,我也只是提前聽了一耳朵,具體怎麼個章程,太后跟皇后還在商議呢,等商議出結果來再說。”
李元寶頗不贊同的撇了撇嘴:“能商議出什麼結果呢,左不過讓各人將擅長的菜名跟擅長的才藝報上去,才藝倒沒什麼,哪怕選了同一種呢,內裡也不盡相同,廚藝卻不一樣,為了不讓太后覺得膩味,重複的菜色定然是要打回來重選的,早些擬定了,奴才也好跟各宮互通有無,若與皇后娘娘、鄭貴妃以及安淑妃的撞了,咱們就修改,若下面位份的妃嬪們與咱們撞了,她們也好修改,如此才能順順當當的將這事兒給應付過去,娘娘您說是不是?”
大家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