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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不安的對俞馥儀道:“娘娘,這可如何是好?”
安淑妃已死,二皇子須另擇后妃撫養,鄭貴妃跟林昭儀這種出身顯貴的首先排除掉,張婕妤又是安淑妃一系的,沒受牽連還是託了天花被隔離的福,自是不會考慮,原本妃嬪人數就少,能選擇的也就沒剩下幾個了,而出身商戶性情又溫順的常美人想不中選也難。
最重要的一點,她是自己的人,二皇子記在她名下,也算是司馬睿對自個跟司馬琰險些出事的安撫與補償了。
道理是這樣,但卻不能直白的說出來,於是俞馥儀笑道:“憑妹妹的資歷跟性情,位份早就該升一升了,此番雖升的略快一些,可也要擔起教養二皇子的職責呢,任誰也說不得什麼,妹妹只管坦然接受便是。”
到底是司馬睿最疼愛的皇子,哪怕為了江山社稷著想,不得不給他找個出身低微的養母,也立時將養母的身份抬成四妃之一,以免他受到苛待,就是不知道司馬珏會不會領他這份兒情了。
常賢妃並沒有因為俞馥儀的話而受到安慰,苦著一張臉嘆氣道:“我沒有養過孩子,不知該如何教養二皇子才好,實在是心裡惶恐的緊。”
俞馥儀呵呵笑道:“皇子學業上有老師教導,生活上有宮人伺候,別說是你這個養母,就算是我這個生母,最多也只能噓寒問暖一番,旁的還能做什麼?又需要做什麼?再說還有皇上這個父皇在呢,養不教父之過,與我們何干?”
再多一句的話俞馥儀沒有說,橫豎將來登基的是司馬琰,有自己這個太后在,她只管在宮裡養老便是了,又不用像其他妃嬪一樣,指望著有個兒子將來可以接自己出宮榮養,不必在太后跟前做小伏低的討生活,故而她只要跟司馬珏維持表面的和諧就行了,無須盡心盡力。
不過她也不是笨人,只是事情來的太突然還沒有回過神來,這才有些搞不清狀況,回頭冷靜下來了,自然能想明白,否則她一個毫無根基的美人,也不可能這麼多年下來還能毫髮無傷了。
俞馥儀才在心裡思量完,就見常賢妃在自個腦袋上拍了一下,訕笑道:“瞧我,真是沒見過世面,竟高興昏頭了,虧得娘娘提點,不然我這會還一腦袋漿糊呢。”
說完又一臉不捨的說道:“跟著娘娘住了這麼些年,乍然要搬出去,這心裡空空落落的,著實有些難受。”
趙才人突然一把巴掌,興奮的說道:“哎呀,如此一來,東配殿豈不是空置出來了?長春宮這般風水寶地,多少人擠破頭想過來呢,若來了什麼礙眼的人,豈不是擾了德妃娘娘的安靜?不如嬪妾去求求皇后娘娘 ,讓嬪妾搬來?”
常賢妃瞪了趙才人一眼,無語道:“妹妹倒是打的好算盤!”
“那是自然。”趙才人得意一笑,挑眉道:“怎地,我替賢妃娘娘留在德妃娘娘身邊伺候德妃娘娘,賢妃娘娘不高興?”
常賢妃咬了咬後槽牙:“高興,高興的緊呢。”
☆、第 77 章
二十天隔離期到,宮裡除去染病被移到京郊行宮的以及獨自待在冷宮的大皇子,其餘人等算是脫離了危險,然而京中天花正肆虐,宮裡吃喝拉撒的都免不了與外頭打交道,哪怕結束了隔離,眾人依舊門戶緊閉輕易不出來走動,就連司馬睿,因免不了與外臣接觸,也沒敢在長春宮露面過。
如此情形,一直持續到進了六月初天花徹底絕跡。
諸事恢復如常後,皇帝司馬睿在前頭忙著秋後算賬,後頭的王皇后卻犯起了難,自個即將臨盆,安淑妃“自盡”,俞馥儀挺著個大肚子,常賢妃商戶出身指望不上,林昭儀又是個萬事不理的性子,張婕妤只會打嘴官司,後宮這一攤子事兒,竟不知交給誰來打理,真真愁煞人。
晨起請安結束後,王皇后單獨留了俞馥儀下來,非逼著她給自個想轍。
俞馥儀撫著五個來月已然顯懷的肚子,狐狸一般笑眯眯道:“這有何難,交給秦才人,她定能替您將宮務打理的井井有條。”
“她自然能打理的極好,只是這鳳印一旦交到她手上,想要再收回來,可就難了。”王皇后撇了俞馥儀一眼,哼道:“你別瞎忽悠了,趁早給我拿個主意出來,不然休想我放你走。”
俞馥儀笑道:“早就想著與娘娘抵足同眠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不想今個兒竟然實現夙願,不枉臣妾出門前給觀音娘娘上了一注香。”
王皇后板起臉來,故作生氣的說道:“再顧左右而言他,本宮可要惱了。”
“臣妾不敢。”俞馥儀微彎了下腰,然後扶著額頭思索了半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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