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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簡單粗暴,卻也有用,這不,大皇子就中了算計。而司馬琰這邊,若不是自個那會子剛好多心了一下,只怕也逃脫不了……想到這裡,俞馥儀後怕不已,腿腳也跟著有些痠軟,好在是坐在太師椅裡,不然只怕站都站不穩了。
雖只有一位皇子可能出事,但卻有謀害兩位皇子一位寵妃及其腹中公主,甚至還要加上太后以及秦才人的嫌疑,若錦衣衛查證藥童供詞屬實,安淑妃跟英國公府只有死路一條,俞馥儀懶得跟死人計較,便沒有多言,只作賢惠兒媳婦狀,長吐一口氣,對大門外的宋小喜道:“太后無事,本宮也就放心了。”。
略一停頓,又道:“聽說二皇子退燒了,想來無事了?真是佛祖保佑!”自然是無事了,不然沒有二皇子這個依仗,安淑妃又如何敢出殺招?
“是呢,不但退燒了,身上的疹子也開始結痂了,想來過些時日便能痊癒。”宋小喜回答完畢,關切道:“娘娘懷著身孕,不宜過多勞神,還請多保重自個,萬事有皇上在呢。”
這話一聽便是司馬睿嘴裡說出來的,她揚了揚嘴角,無聲輕笑了一下,然後用四平八穩的語調說道:“本宮曉得了,知道你忙,就不留你了,你且去吧。”
至於打賞荷包什麼的,這個時候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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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殿後,不光司馬琰湊了上來,趙才人跟常美人也從東配殿過來了。
聽完穀雨竹筒倒豆子般的一番轉述,常美人嘆氣道:“這可就是娘娘常說的‘不作死就不會死’了,原本安家惹出了天花的事兒,罪雖重,卻也並非有意為之,頂多丟個爵位罷了,她這樣一折騰,可倒好,命都沒了。”
“怎可能不折騰?”趙才人“嘖”了一聲,撇嘴道:“她成日裡催著二皇子上進,還不是為著上頭那把椅子?偏她又不得寵,能依仗的,除了皇上對二皇子的疼愛,也就只有母家英國公府了,倘英國公府倒了,她還能有指望?已經到了這份兒上,破釜沉舟一把,運氣好把大皇子跟三皇子都除掉,只剩下二皇子這一根獨苗,便是皇上想怎樣,太后跟內閣也不會坐視不理,最後只能高高抬起輕輕放下。”
“倒是打的好算盤。”趙才人鄙夷的瞪了翊坤宮所在的位置一眼,然後轉向俞馥儀,腆著臉皮恭維道:“幸而咱們娘娘慧眼如炬,當場就識破了她的陰謀。”
常美人也忙附和。
司馬琰在旁聽了半晌,又跟穀雨打聽了一番,總算明白前因後果,一張小臉崩的緊緊的,待趙才人與常美人停下來,這才問俞馥儀道:“大皇兄現今如何了?”
“有事無事,這會子尚且瞧不出來。”俞馥儀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脊背,又補充道:“不過為了太后跟秦才人的安危,肯定要將他挪出慈寧宮單獨隔離的,至於挪去哪裡,母妃便猜不到了,畢竟宮裡閒置的宮殿好多著呢。”
面板直接接觸天花患者的膿水,傳染機率有多高,大皇子會不會中招,俞馥儀不好下結論,她前世出生前天花病毒就已被人類宣佈徹底消滅了,對其所有的瞭解都來自百度百科,且不說百度百科準確與否,就算準確無誤,理論與現實的差距也很大呢。
司馬琰偎入俞馥儀懷裡,劫後餘生的感慨道:“幸好有母妃,不然這會兒子也跟大皇兄一樣悽慘了。”
趙才人跟常美人接過話茬,又是將俞馥儀一頓猛誇。
完後趙才人收斂了神色,皺著眉頭說道:“皇上平素最疼二皇子,若二皇子替安淑妃求情,只怕皇上會心軟。”
俞馥儀斬釘截鐵道:“不會。”
司馬睿這個人心腸是軟,但也有自己的底線,若觸及他的底線,那絕對是秋風掃落葉般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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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俞馥儀對司馬睿的瞭解是十分透徹的,第二天上午安淑妃就因謀害太后跟大皇子之事敗露而“畏罪自盡”了,下午又傳來英國公府丹書鐵劵被毀滿門被囚的訊息,於天花橫行人人自危的關頭又出這樣的大事兒,一時間宮內以及京中人心惶惶,唯恐沒染上天花又被牽連到此案中。
偏在這關頭,司馬睿又幹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兒,晉升常美人為賢妃,賜住鍾粹宮,並將二皇子記到了她的名下。
常美人跪地謝了恩,從門縫裡戰戰兢兢的接過聖旨,儀態也顧不上了,一溜煙的跑到俞馥儀跟前。
趙才人從羅漢床…上起身,朝新出爐的常賢妃福了一福,笑嘻嘻道:“給賢妃娘娘請安,恭喜賢妃娘娘高升!”
“妹妹快別折煞我了。”常賢妃忙不迭的將趙才人扶起來,然後轉頭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