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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坐下來,笑道:“臣妾身…子骨壯實著呢,哪裡需要這樣小心?倒是鄭貴妃,可得好生調養著。”
司馬睿閉眼嘆了口氣,無奈道:“她有孕本是件喜事兒,好歹終生有靠了,偏趕在這個時候,時機真是太不對了。”
這倒也是,司馬睿本就冷著福寧大長公主,太后自不用說,而皇后只會打太極做不了主,碰一鼻子灰的福寧大長公主自然就偃旗息鼓了,如今她的長女鄭貴妃有了身孕,福寧大長公主有了依仗,氣焰必定再次囂張起來,還不知會鬧騰到什麼地步呢。
俞馥儀正附和的點頭呢,突然聽得司馬睿在耳邊道:“她若生下皇子,琰兒的地位可就不保了,你竟還替她說話,莫非你是個傻得不成?”
“大皇子有太后撐腰,二皇子有皇上寵著,琰兒本就沒什麼地位,再多一個皇子又如何?”俞馥儀笑了笑,斜了司馬睿一眼,開門見山的說道:“臣妾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鄭貴妃與臣妾素無恩怨,您可別指望臣妾會對她出手。不過您也彆著急,有比您更急的呢,您擎等著瞧好就是了。”
司馬睿與鄭貴妃自小一處長大,便是沒有愛情,也有親情,但凡可以,他都希望她能生個皇子,如此便終生有靠了,可誰讓她有福寧大長公主這麼個母親呢?從前倒還好,雖囂張跋扈了些,但尚不算出格,如今年紀越大越不知天高地厚了,真讓鄭貴妃生個皇子下來,如鄭貴妃所說那般幫外祖母擦屁…股倒還好,怕就怕她心大到等不及自己壽終正寢,逼著鄭貴妃跟她生下的皇子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來,那才真是防不勝防……故而她腹中的胎兒,若是個公主,自然能瓜熟蒂落,若是個皇子的話,是註定要半途夭折的,單等幾個月後御醫把脈的結果了。不過到底有些不忍心,故而不想動用自個的人,若有人代勞自然最好了,他也免了不少愧疚。
當然這些都是司馬睿自個的陰暗小心思,是無法宣之於人的,卻被俞馥儀這麼大喇喇的叫嚷出來,他的顏面何存?當即就要惱羞成怒,隨即想到從前被戴綠帽子這麼丟臉的事兒她都知道了,被她知道自個陰狠毒辣的一面又如何?頓時所有羞惱都退散了。
話雖如此,沒有臺階,還是有些下不了臺,於是他哼的一聲站起來,丟下句“今個兒翻鄭貴妃的牌子!”,便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第 70 章
鄭貴妃有孕,眾妃嬪少不得要送賀禮恭賀,為免將來被潑髒水到身上,俞馥儀這次沒有隨大流的打發人去送藥材補品,而是於第二日從坤寧宮請安回來時,拐去了永壽宮。
鄭貴妃的貼身宮女沉魚迎到院子裡來,向俞馥儀行禮後,笑道:“到底還是德妃娘娘與我家娘娘親厚呢,別個都是打發人送點東西便完了,娘娘卻親自過來了。”
俞馥儀笑道:“我憂心貴妃姐姐的身子,不親來瞧下,總是放心不下的。”
沉魚上來攙住俞馥儀,引著她往鄭貴妃宴息的西次間走。
才剛進門,不等俞馥儀行禮,鄭貴妃就笑道:“方才我還跟沉魚唸叨呢,說闔宮上下包括太后都打發人送了東西過來,單落下了妹妹一個,怎麼瞧都不是妹妹這麼個妥當人能辦的事兒,必定是有緣故的,這會子瞧見妹妹,我卻是明白了,你這是禮不到人到呢!”
俞馥儀虛虛的點了下膝蓋,在沉魚的攙扶下順勢站起來,坐到羅漢床旁邊的一張太師椅裡,頗不好意思的說道:“若不是昨個兒我叫人挖桂花酒給姐姐喝,姐姐也不至於這會子躺在床上不得動彈,我今個兒是來負荊請罪的,還望姐姐原諒則個。”
鄭貴妃歪著腦袋朝俞馥儀背後左看一下,右看一下,打趣道:“說是負荊請罪,那荊呢?”
俞馥儀扭頭朝外說道:“穀雨,磨蹭什麼呢,還不把荊拿進來?”
穀雨擎著幾根含苞欲放的桃花枝走進來,嘟嘴道:“好歹是送禮,用手拿著多跌份呀,奴婢正拜託沉魚姐姐尋個花瓶來呢,娘娘就緊著催緊著催……”
“這你就錯怪你家娘娘了,是本宮緊著催呢。”鄭貴妃笑笑,視線落在穀雨手裡的桃花枝上,驚呼道:“好鮮亮的桃花!”
驚呼完又好奇的問道:“這時節竟還有桃花?”
俞馥儀故意賣關子道:“一般的地兒自然沒了,但不一般的地兒還是有的。”
“不一般的地兒……”鄭貴妃摸著下巴,沉吟了一片,隨即眼睛一亮:“定是慈安寺裡折來的!”
“慈安寺?”沉魚驚呼一聲,嘖嘖道:“慈安寺的和尚最小氣了,從不許人攀折桃花枝,憑是你多高的身份,只一句‘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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