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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狡猾也有狡猾的好處,若換成個不狡猾的,哪怕再喜歡誰呢,對上地位尊貴的福寧大長公主,也只有偃旗息鼓的份兒。”
司馬睿湊過頭來,在俞馥儀臉蛋上親了一口,一臉鄭重的說道:“愛妃放心,朕可比趙振狡猾多了,任憑是誰,也拆不散咱們。”
俞馥儀抬手,拽下衣襟上彆著的絲帕,擦拭起臉上的酒漬,嘴角撇了撇,露出個似是而非的笑容來。
司馬睿陡然拔高聲音道:“怎麼,你不信?”
俞馥儀挺想搬出太后跟自個同時掉到河裡他會先救誰的坑爹問題來堵他的嘴,奈何他不會游泳,問出來只會會惹來一頓好罵,只得違心的敷衍道:“臣妾信您。”
司馬睿得意的揚了下唇角,抿了一口酒後,又問道:“鄭貴妃怎地跑你這兒喝酒來了?”
俞馥儀回道:“臣妾本以為她是為著福寧大長公主的事兒到這兒等皇上來著,後頭見她又是灌酒又是說心裡話的,又有些不像了。”
司馬睿哼道:“後宮裡的女人,個個都是長舌婦,偏鄭貴妃又是個愛面子的,出了這樣給人平添談資的丟臉事兒,她心裡能痛快?不借酒消愁才怪!”
哼完又急急的補充道:“愛妃除外,你的嘴巴緊的跟什麼似得,不然鄭貴妃也不會跑到你這兒來喝酒,還喝個酩酊大醉。”
俞馥儀的確不愛議論他人是非長短,故而坦然的接受了司馬睿的這番恭維,並投桃報李的親自替司馬睿斟了一杯酒。
待他飲盡之後,又笑道:“難得鄭貴妃看得起我,引我為知己,毫無顧忌的對著我吐露心裡話,若我不投桃報李,豈不辜負她這番情意?所以呀,臣妾勸您趕緊喝,喝完了這半罈子,就擺駕永壽宮,在她那歇一宿,如此既安慰了她,又替她撐了腰,其他妃嬪擠兌起她來,也能有些忌憚。”
“她看得起你,你就要將朕往她身邊送,如此朕豈不成了你們人情往來的禮品?朕惱了。”說完,司馬睿一下扭過頭去。
俞馥儀笑道:“惱了您還不拂袖而去?”
司馬睿鼓了鼓腮幫子,哼道:“朕惱了你,但沒惱朕的寶貝小閨女,別以為朕是為了你才留下的,若你肚子裡沒揣著朕的寶貝小閨女,朕一早就走人了。”
“哎喲,臣妾頭一次體會到‘母憑子貴’這個詞兒的涵義,還真是受寵若驚呢。”俞馥儀用手帕掩住嘴,誇張的假笑起來,嘲諷的意味十足。
司馬睿被她笑的有些掛不住,正要發火,突然外廂傳來趙有福的聲音:“啟稟皇上,鄭貴妃身邊的沉魚姑姑求見。”
“她怎麼來了?”司馬睿皺了皺眉,說道:“讓她進來。”
沉魚進來給司馬睿跟俞馥儀行過禮後,用一種既高興又擔憂的語氣說道:“我家娘娘從長春宮回去後,喝了醒酒湯便睡下了,誰知才睡了一炷香的工夫就醒了,醒來後連連乾嘔,可什麼也沒吐出來,臉色卻白的嚇人,奴婢忙打發人去報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當即便使人去請太醫,太醫來後一診脈,竟診出個喜脈來……只是我家娘娘年前才小產皇上您是知道的,加之今個兒又喝了這麼多酒,太醫說胎相十分不穩,稍有不慎便會保不住,令我家娘娘臥床休養,分娩之前一步也不可走動。”
年前小產後,太醫就斷言傷了根本往後子嗣艱難,不想才剛過去幾個月,她竟然再次有孕,站在古人的角度,必然都覺得她有福氣,可是站在俞馥儀這個穿越者的角度來看,半年之內懷孕兩次,對身體的傷害那不是一般的嚴重,古代貴族女子身…子本就嬌弱,便是能平安生下孩子來,只怕身…子也垮的厲害,於壽數有礙。
司馬睿還不曾有反應呢,俞馥儀驚呼一聲,一臉懊惱的說道:“貴妃姐姐是在我這兒喝的酒,若有個好歹,豈不是我的罪過?”
沉魚忙道:“瞧娘娘說的,酒是我家娘娘自個提出來要喝的,與娘娘何干?”
“朕知道了。”司馬睿笑著點點頭,又問道:“皇后可知道了?”
沉魚回道:“落雁已經去說了。太后那邊,奴婢離了這兒後便過去。”
“賞!”司馬睿叫趙有福賞了沉魚個大荷包後,便擺手道:“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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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魚離開後,俞馥儀起身微福了下…身,笑道:“臣妾恭喜皇上再得一子。”
“別烏鴉嘴。”司馬睿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起身沒好氣的將她拉起來,罵道:“叫你別拘泥這些虛禮叫你別拘泥這些虛禮,說多少次你都不聽,若是傷了朕的寶貝小閨女可如何是好?”
俞馥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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