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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空玩這些個玩意兒?倒是母妃,除了每日請安,旁的時候都只悶在宮裡下棋打馬吊,正需要這些小玩意兒解悶呢。”
都說兒子粗心大意的,女兒才是母親的小棉襖,可俞馥儀覺得司馬琰就是她的小棉襖,有了這樣貼心的好兒子,她還要女兒做什麼?俞馥儀拿帕子拭了拭溼潤的眼角,起身道:“你一片孝心,母妃豈能不成全?不過母妃自小便不曾玩過這些個玩意兒,還得你幫著母妃挑選才行。”
挑出來的,就放在長春宮,橫豎休沐便會待在這兒,也能玩的到,跟送去他宮裡無甚區別。
“好,兒子幫您挑。”司馬琰興致勃勃的跟上來,在十來個箱蓋翻開的樟木箱子裡穿來穿去,挑出了自行船、劍柄上鑲嵌了五色寶石的小木劍、小金弓、飛鏢以及狼牙哨等等一堆男孩子喜歡的玩意兒,俞馥儀哭笑不得,也沒反駁她,自個翻著簿子,勾了香料、花露、藥材等入口的東西以及布偶出來,然後合上簿子,將其遞給聽風,吩咐道:“吃的用的一概不送,只收拾些賞玩的物事,太后是一等的,鄭貴妃、安淑妃以及林昭儀是一等的,林昭儀以下從五品以上是一等的,從五品以下是一等的……儘快打發人送去吧,拖了這麼些日子,別個還以為咱們不回禮了呢。”
聽風羞赧道:“都怪奴婢身…子不爭氣,大爺大奶奶大姑娘入宮第二日便病了……”
“我不過隨口一說,並不是怪你,你解釋個什麼勁兒?”俞馥儀笑著白了她一眼,又道:“回完禮後,下剩的你們便分了罷,雖是些小玩意兒,到底是打法蘭西漂洋過海過來的,也能讓你們在其他宮人跟前長長臉。”
殿內眾人齊齊蹲身,笑嘻嘻道:“謝娘娘賞賜!”
“哼,別個都有,就連長春宮裡最低等的粗使宮女粗使太監都有,偏朕沒有,難不成朕在你心裡連他們都不如?”司馬睿一下從東梢間跳出來,嚇了俞馥儀一跳,她扭頭斥責聽風道:“怎地皇上在這兒也不同我說一聲,怠慢了皇上,你有幾個腦袋夠摘的?”
聽風自然明白俞馥儀這是在指桑罵槐,忙配合的跪到地上,惶恐道:“娘娘恕罪,奴婢也不知皇上在此,不然一早就告訴娘娘了,便是借奴婢十個腦袋,奴婢也不敢隱瞞。”
“罵她做什麼,朕從長春宮外頭翻牆,又叫暗衛開了東梢間的窗戶,悄悄爬進來的,她如何能知道?”司馬睿擠到俞馥儀身邊,氣哼哼的呼了她一臉熱氣:“別以為你打雞罵狗的,朕就不計較你分東西將朕忘在腦後這事兒了。”
“好好的大門您不走,偏要爬牆,若被人瞧見了,您是皇上,人家不敢說您有失體統,只會將罪名扣到臣妾身上,說臣妾逼的您爬牆,回頭臣妾被人治死,那也都是您害的。”俞馥儀推了他一把,站起身來,走到炕桌對面的錦褥上坐下,冷冰冰的說道:“臣妾不跟你計較就罷了,您還有臉跟臣妾要東西,哼……”
見司馬琰小腦袋從門簾的縫隙裡擠進來看熱鬧,司馬睿朝他招了招手,一臉和藹的笑道:“來,進來瞧瞧你母妃是如何倒打一耙的,你要能學得一分半分的,以後你二皇兄還敢欺負你?”
“您這話就不對了,二皇子身體那麼虛弱的一個小人兒,如何能欺負得了別個?自然都是別個欺負他!”俞馥儀陰陽怪氣的堵了他一句,又罵司馬琰道:“趕緊替本宮挑東西去,別待在這兒了,不然回頭你挨你二皇兄的打倒也罷了,還要被人說是跟著母妃學的。”
話音剛落,司馬琰的小腦袋“嗖”的一下消失在門簾後。
“你,你,你……”司馬睿拿手指著俞馥儀,半天沒說出來話來。
俞馥儀也沒搭理他,轉頭問聽風道:“給皇上的東西呢?”
聽風笑著回道:“今個兒一早奴婢便打發李元寶帶人送過去了,只怕皇上下朝後還不曾回過乾清宮,是以並不不知道。”
司馬睿不為鬧了烏龍的事兒覺得羞赧,也不為追在俞馥儀屁…股後頭索要禮物羞赧,聞言反倒高興起來,再次擠到俞馥儀身邊來,拿胳膊撞了她一下,嘚瑟道:“原來愛妃還是想著朕的,不枉朕疼你一場。”
說完又急切的問道:“先前朕拿來逗你那洋侄女的布老虎放進去沒有?沒有的話,趕緊找出來,交給趙有福,可千萬別傳送給了旁人,那是朕留著逗寶貝閨女的,傳送出去了也得給朕要回來。”
自然是沒有傳送的,伊莉莎準備了整整一箱子布偶,有動物的,也有人形的,未免被人扣個巫蠱的罪名,俞馥儀方才已在簿子上打了勾,準備尋個機會焚掉,不想倒讓司馬睿惦記上了。不過既然入了他的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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