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又不好當面對皇上說,便叫了德妃娘娘過去,想請德妃娘娘幫著勸說一番,畢竟德妃娘娘是先太傅的姑娘,她的話皇上興許能聽進去,不想德妃娘娘誤會了太后,以為太后不樂意皇上翻自個的牌子……皇上帶德妃娘娘離開後,太后一直在嘆氣,說若是自個將話說的清楚明白些,也就不至於此了,鬱郁的連午膳動未動一口。”
太后到底是上一代宮斗的人生贏家,這拿得起放得下的本事著實令人欽佩,昨個兒才撕破臉,今個兒就派身邊最得力的嬤嬤帶著禮物過來打圓場了。不過在宮廷裡,能少一個敵人就少一個敵人,更何況這敵人還是當今皇帝的母后,俞馥儀自然不可能賭氣不下臺階,便笑道:“不怨太后語焉不詳,只怪嬪妾前日夜裡沒有歇好,被太后召見時正頭疼欲裂心情煩躁,說話難免衝動了些,虧得太后大度,不曾跟我計較,不然我這會子就得到慈寧宮門口跪著請罪了。”
崔嬤嬤笑道:“失眠的滋味,老奴可是領教過的,著實不好受。”
“可不是?”俞馥儀眼神複雜的瞪了司馬睿一眼,說道:“以後要好生注意著些了,可不敢再失眠了。”
“正好呢,太后命老奴送了些安神益智的補品過來,娘娘回頭若再失眠,便叫人煲一些來吃,倒比太醫開的藥方強些。”崔嬤嬤說著,從身後小宮女手裡接了幾個錦盒過來,放到旁邊的高几上。
俞馥儀瞥了一眼,一臉感激的說道:“還是太后想的周到,真是多謝她老人家了。”
☆、第 42 章
俞馥儀叫穀雨拿了個大荷包給崔嬤嬤,又給了崔嬤嬤帶來的兩個小宮女各一串錢,崔嬤嬤完成了太后交待的事兒,也得了賞賜,便適時的告退了。
俞馥儀跟司馬睿一塊用完了早膳,見他一身朝服就要往東次間的炕床…上歪,便道:“皇上好歹回乾清宮把朝服給換了,這麼威嚴冷肅的,臣妾連話都不敢說了。”
“你也有連話都不敢說的時候?朕可不信。”冒雪趕過來,司馬睿哪肯這麼就走,身子歪在靠背上不動,嘴裡氣哼哼的說道:“朕才來,你就要攆朕走,朕就如此不招你待見?”
俞馥儀往旁邊的錦褥上一坐,端了穀雨上的茶抿了一口,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過了年,皇上便二十有七了,至今膝下只有三位皇子一位公主,算上皇后娘娘跟秦貴人肚子裡的,統共也不過六位子嗣,到底稀疏了些,為皇家開枝散葉著想,您竟還是多去其他姐妹宮裡轉轉為好,莫要成日待在臣妾宮裡。”
司馬睿聞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嘖嘖道:“你不是寧願受罰也不肯應下太后的要求麼,怎地這會子卻又跑來勸朕?還說朕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朕看你才真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呢。”
“若是應下太后的要求,就等於變相承認了臣妾勸得動皇上這個事實,換句話也可以說皇上受臣妾擺佈,如今只是後宮承寵的小問題倒也罷了,回頭牽扯上前朝的事兒,那可就是牡雞司晨了,如此嚴重的罪名,別說臣妾活不成,就連臣妾背後的俞家只怕也要被滿門抄斬,臣妾自然是寧死都不能應的。”俞馥儀話說的嚴重,神情卻是淡定從容,彷彿在說旁人的事兒一般,停下來再抿了口茶後,抿唇一笑:“這會子臣妾勸皇上雨露均霑,卻是純粹為皇上子嗣著想,不與任何人任何事兒相干。”
不等司馬睿說話,又抬了抬眼皮,朝永壽宮的方向橫了一眼,說道:“旁人也就罷了,鄭貴妃可是皇上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表妹,如今她膝下只有大公主一個,您合該多去她宮裡轉轉,也讓她生個皇子下來,將來皇上百年後,她也能跟著兒子出宮榮養,不需要留在宮裡看皇后這個母后皇太后的臉色過活。”
司馬睿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還有些不以為意,他每個月都必翻鄭貴妃三五次牌子,是她自個肚皮不爭氣,與他何干?待聽完後頭的話後,他氣的一下翻坐起來,瞪著俞馥儀,咬牙切齒的罵道:“朕還沒死呢,你就打起跟著琰兒出宮榮養的主意來了,可見你是多麼不待見朕了!”
罵完又踢騰了下腿,揮舞了下胳膊,臉帶得意的哼哼道:“想出宮榮養?門都沒有,朕每日都到練功房練功夫,又有一群醫術高超的御醫每日來給朕請平安脈,肯定比你這個成日待在長春宮除了去給皇后請安便再不肯挪窩的嬌弱女子活的長,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乖乖待在朕身邊罷。”
俞馥儀打擊他道:“臣妾雖然身子不如皇上強健,但臣妾每日除了吃便是睡,沒什麼煩心事,皇上就不同了,白日裡要操心費力的處理政務,夜裡還得操心費力的寵幸妃嬪,便是再如何保養,只怕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