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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馥儀那種死板講規矩的性子,若被她知道了,定然要橫加阻攔,自己又說不過她,到時鐵定出不了宮,如此豈不是在這個五歲的毛孩子跟前失了信?生怕他說漏嘴,忙又叮囑道:“千萬別讓你母妃知道,不然不但咱們去不成,還要被她痛罵一頓。”
“兒臣不告訴母妃便是。”司馬琰點頭,隨即又嘟著嘴提條件:“不許帶二皇兄,不然兒臣一定告訴母妃。”
司馬睿聞言既好氣又好笑,罵道:“小兔崽子,還得寸進尺了你。”
☆、第 33 章
俞馥儀見司馬琰玩的高興,便脫了斗篷、雪帽以及手捂子,準備親自動手幫他堆個雪人,司馬睿瞧見了,立刻將繩子一扔,跑過來搶她的鐵揪;她只得叫人再取了一張來,兩人通力合作,堆了個圓滾滾的雪人出來,鼻子上插了根胡蘿蔔,憨態可掬的模樣惹得司馬琰圍著它直打轉,愛的跟什麼似得。
返回東次間後,地龍跟熏籠發出的熱氣鋪面而來,讓司馬睿跟司馬琰齊齊打了個噴嚏,俞馥儀生怕冷熱交替引起風寒,忙叫小滿端了薑絲紅棗茶上來。
司馬琰嫌辣,不怎麼愛喝,司馬睿卻喝的香甜,咂巴著嘴說道:“愛妃這裡的薑茶倒是好喝,湯色也比旁人那裡的更豔麗。”
“把紅棗先下鍋炒上一遍再煮水,湯色自然就豔麗了。”俞馥儀也不藏私,直接將“秘方”給說了出來,又噎死人卻不自知的豪爽道:“皇上愛喝,回頭您走的時候叫趙總管去耳房裡直接整壺拎走便是了,橫豎臣妾宮裡沒人愛喝,只幾個灑掃的粗使宮女太監的偶爾會去倒上一碗驅寒,白放著倒是可惜了。”
別人都不愛,偏自個跟幾個灑掃的粗使宮女太監愛,那豈不是說自己的品格低的跟粗使宮女太監一樣了?噎的司馬睿脖子梗了一下這才將嘴裡的薑茶嚥下去,嘴巴才空閒出來,就忙不迭的瞪眼罵道:“驅寒的玩意兒,用一碗也就罷了,喝那麼多做什麼,難道想讓朕上火不成?”
俞馥儀也沒反駁他,順勢點頭道:“那還是別讓趙總管去拎了,皇上原就火氣大,可不好再火上澆油了。”
這是暗諷自己脾氣不好動不動就暴怒了,司馬睿當即就要發火,可轉念一想,若真的怒了,豈不是恰好就掉到她挖好的坑裡?於是忙壓了下火氣,沒好氣道:“你一天不膈應朕,晚上就睡不著是不是?”
俞馥儀輕抿著薑茶,垂眼說道:“瞧皇上說的,臣妾有幾個膽子,敢膈應皇上您?”
司馬睿哼哼冷笑幾聲,懶得同她胡攪蠻纏,只專注的喝著碗裡的薑茶,才剛喝完,還沒來得及吩咐小滿再給自己端一碗來呢,就聽俞馥儀在那開口攆人了:“皇上雪橇也拉了,雪人也堆了,薑茶也喝完了,還留在臣妾這裡做什麼,莫非您忘了自個是來看馮充華的了?”
他怔了一下,隨即有些心虛的撓撓頭,自個早就將馮充華拋之腦後了,若不是俞馥儀說,壓根就想不起還有這麼個人兒來,難怪先太傅常罵他是沒籠頭的馬,一瘋跑起來就找不到北,得成天拴在馬廄裡拿鞭子抽著才肯聽話,這會子想來還真是有些道理。
提了鞭子,過去那些捱打受罰的記憶頓時湧上心頭,司馬睿禁不住有些惱羞成怒,繼而遷怒到了俞馥儀身上,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倔脾氣又犯了,往炕床的靠背上一躺,哼道:“今兒就歇在你這裡了,甭想把朕往別的地兒攆,攆了朕也不走。”
司馬琰在旁,小聲的提議道:“不如母妃拿大棒子把父皇打出去?”
“好你個小兔崽子,竟敢拆父皇的臺,仔細朕不帶你出……咳咳咳!”險些說漏嘴,幸好司馬琰在那頭拼命衝自個擺手,司馬睿警醒過來,連忙將“宮”字吞了下去,因為動作過大,氣息沒喘勻,引來一陣咳嗽。
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俞馥儀警覺的問道:“出什麼?”
司馬琰連忙收手站好,睜眼說瞎話道:“父皇說回頭叫將作監做架雪橇出來,待三九天御花園結了厚冰,就拉著兒子到冰上滑一滑。”
俞馥儀聽了,覺得並不算太胡鬧,便沒有反對,只叮囑司馬睿道:“冰厚不厚,冷眼是瞧不出來的,皇上您下場之前,千萬記得叫侍衛們先到冰上跑上幾圈,確保無事方可。”
小兔崽子,竟然趁機又給自己撈了點便宜,這心眼子可真夠多的,果然是自己的種!司馬睿瞪了司馬琰一眼,隨即對著俞馥儀點頭道:“愛妃放心便是了,便是朕不說,他們也會這麼做的,不然朕出點什麼事兒,他們有十個腦袋都不夠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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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了一會子話,司馬琰便踩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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