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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皆大歡喜,這事兒也就揭過去了。”
“就照你說的辦吧。”太后點了點頭,隨即在崔嬤嬤胳膊上拍了拍,感慨道:“如今哀家年紀大了,精力不濟,難免有思慮不周的地方,虧得有你在身邊提醒著哀家,否則哀家不知道要鬧多少笑話呢。”
崔嬤嬤恭維道:“瞧娘娘說的,除卻眼尾幾道細微的皺紋,您的容顏跟三十多年前方進宮時別無二致,連白頭髮都沒有一根,跟您一比,老奴簡直羞愧的不敢見人了。”
太后掃了崔嬤嬤一眼,見她半頭銀絲,果然比自己看起來要年老許多,頓時嘴角浮起抹得意的微笑,嘴裡謙虛道:“也就比尋常老太太稍強一些罷了,哪有你說的那樣好。”
☆、第 40 章
俞馥儀被司馬睿一路拉著出了慈寧宮,一塊坐上他的御輦,直奔長春宮而去。
路上司馬睿握著她的手,邀功道:“朕聽說母后為難你,立時便趕過來救場了,如何,朕對你可好?”
太后不過嘴上教訓幾句,最多再罰抄寫幾本經書罷了,她好歹是先太傅的閨女,她還能對自己喊打喊殺不成?結果他可倒好,大喇喇衝進來,又是頂撞太后,又是拉了自己就走,原本太后對自己有五分不滿,經他這麼一折騰,直接漲停板,上升到十分了,他倒還有臉在這裡得意洋洋。
她哼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真是謝謝您了!”
司馬睿瞪眼:“你這是什麼態度?”
真相總是那麼殘忍,俞馥儀扭過頭去,懶得搭理他,免得一不小心就將真相說出來,惹的他上躥下跳的鬧騰,橫豎既然與太后撕破了臉,那就擔下這個寵妃的名頭好了,不然兩手都夠不到天,那可就划不來了。
司馬睿本想將她腦袋掰過來,刨根問底弄個明白,顧及她在太后跟前受了委屈,心裡正憋火對自個態度不好也在情理之中,便忍下了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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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祭酒的老母感染了風寒,他今個告假在家侍疾,故而司馬琰一早就從上書房回來了,在俞馥儀書房誦讀了半晌書,瞧見了司馬睿的御輦,連忙迎出來,一臉興奮的對他嚷嚷道:“父皇,雪橇造好了,御花園湖裡結的冰也足有三尺厚,您拉著兒臣去滑一滑吧。”
司馬睿從御輦上跳下來,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玩的時候知道找朕,擔責任的時候就溜的比老鼠還快,朕傻了才會再帶你這種沒義氣的小崽子玩呢。”
司馬琰扁了扁嘴,委屈的說道:“您先前答應過兒臣的,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
俞馥儀搭著小滿的手從御輦上走下來,來到司馬琰身邊,揉揉他的腦袋,安撫道:“不就是雪橇麼,母妃拉著你去滑便是了。”
司馬睿嗤了一聲,好笑道:“就你這乾瘦的小身板,是你拉雪橇滑呢還是雪橇拉你滑呢?”
見俞馥儀不受嘲諷,又是叫人去抬雪橇,又是叫人備繩索,又是叫人取坐褥,又是叫人往手爐腳爐裡添炭火,整個長春宮正殿熱火朝天的忙活起來,顯然不是在開玩笑,驚的他怔了一怔,這才將手往後一背,勉為其難的說道:“罷了罷了,朕就拉你們娘倆去滑一滑。”
“啊?母妃也跟兒臣一起上雪橇?父皇能拉得動麼?”司馬琰驚呼一聲,然後極不信任的上下打量起司馬睿來。
“小兔崽子,敢小瞧朕!”司馬睿挺了挺胸,又晃動了下自己的胳膊,自信滿滿的說道:“別說你母妃一個,就是十個,朕也拉得動。”
十個自個?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也不怕將牛皮吹破了。俞馥儀白了他一眼,卻是忍住了沒說出“好聽”的來,免得他撂挑子不幹,自己還得親身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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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湖邊,司馬睿先使人下去試過冰層的厚度跟承重,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這才讓俞馥儀跟司馬琰坐到雪橇上去,他兩條胳膊分別套到繩結裡,腳上套了防滑的木屐,然後微弓了下…身子,開始往前走去。
冰面太平滑,他使得力氣又太大,雪橇一下撞到他身上,險些將他撞趴在地,樂的司馬琰哈哈直笑:“哎呀,雪橇要拉著父皇滑了。”
司馬睿臉上一紅,惱羞成怒的罵道:“閉嘴!”
罵完後他調整了下力道,再啟程時便順利多了,沒再撞到自個身上,穩穩地保持著恰當的距離。
誰知才繞湖走了一圈,天上就飄起雪花來,司馬睿抬頭看天,做出吃力的模樣,緩慢的一步又一步的“艱難”往前走著,嘴裡說道:“我是個賣炭翁,大雪天拉著沉重的碳車行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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