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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問道:“你說你,朕才離了你一個時辰,你就幹出惹母后生氣的事兒來,叫朕說你什麼好。”
一個時辰,要盥洗更衣,還要去坤寧宮向王皇后請安,剩下能有多少工夫?這麼點工夫想做出惹自個生氣的事兒來也難,如此豈不是在說自己無理取鬧沒事找事兒?太后臉色頓時沉下來,沒好氣的說道:“還以為皇帝是來給哀家請安的,誰知竟是趕來救場的。”
司馬睿嘻嘻哈哈道:“這母后可就冤枉兒子了,德妃向來自恃有個太傅的爹又有個士林中極有聲譽的兄長且書讀得多嘴皮子又利索,說到天邊去也吃不了虧,哪用得著朕救場。”
這是拿先太傅跟俞紹儀來壓自己了,太后臉色又黑了幾分,怒氣衝衝的說道:“連哀家都敢頂撞的人兒,自然是吃不了虧的。”
帽子越扣越大,俞馥儀真是想沉默都不行了,只得唯唯諾諾的說道:“嬪妾無能,著實勸不動皇上,讓他別翻嬪妾的牌子,但太后對嬪妾恩重如山,您的命令嬪妾也不能不遵從,所以從明兒起嬪妾便叫人封了長春宮正殿的大門,不管皇上翻不翻嬪妾的牌子,嬪妾都避而不見,如此方能不負太后的恩德。”
他才剛漸入佳境呢,俞馥儀就要封宮避而不見了,這還了得?司馬睿急的“蹭”的一下站起來,拔高聲音對太后說道:“先時朕不待見德妃,母后又是裝病又是搬出先太傅來,逼著朕隔三差五的往她宮裡去,如今朕順著母后的意思寵她了,母后卻又來棒打鴛鴦,逼著她不許見朕……母后是不是太閒了,所以把朕當提線木偶,肆意的玩弄於鼓掌之間,想讓朕往西朕就得往西,想讓朕往東朕就得往東,朕若是不從,母后捨不得砍掉朕的腿腳,便去砍朕身邊的花花草草,好讓朕不聽母后的意思,就沒有任何風景可看是不是?”
這話說既打臉又錐心,太后一口氣沒上來,險些抽過去,手指著司馬睿,連聲吐了三個“好”字,便再說不出其他的話來。
司馬睿一見她捂胸口就知道這是要裝病,不耐煩看她做戲,俯身將俞馥儀從地上扯起來,大聲道:“咱們走!”
說完,拉著俞馥儀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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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險些被氣暈過去,朝崔嬤嬤說道:“看,這就是哀家養的好兒子!”
崔嬤嬤忙上前替太后順氣,說道:“皇上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只能順著擼,不能嗆著來,這會子他對德妃娘娘正上心呢,您卻跳出來橫加阻攔,豈不是在他心上剜肉?他若不炸毛的話,也就不是他了。”
太后怒道:“哀家只是叫德妃勸皇帝雨露均霑,她在皇帝跟前上眼藥說哀家不許皇帝翻她的牌子,若非如此,皇帝也不會動怒,真真是個陰險狡詐的。”
您若不是要處罰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又何至於此?崔嬤嬤心裡亮堂得很,也是極看好德妃娘娘的,於是婉轉的勸道:“秦貴人現今身懷有孕不能侍寢,便是皇上翻她的牌子,也……娘娘您何必在這個時候為難德妃娘娘呢,說句犯忌諱的話,誰能保證秦貴人能一舉得男?便是能一舉得男,還有中宮嫡子呢,那才是真正的對手,德妃娘娘都是次要的了。”
見太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顯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心裡去了,便又道:“便是德妃娘娘得寵些又如何,她向來對太后恭敬有禮,三皇子也與您極親近,您把她們母子籠絡好了,將來也能當個秦貴人的助力,萬不得已的時候還能推出去擋刀呢,總比現在就撕破臉,將她推到中宮那邊去強多了,您說是不是?”
太后沉吟了半晌,這才嘆氣道:“你說的對,是哀家魯莽了,都怪慕言那丫頭成日來哀家跟前哭訴皇上冷落她,哭的哀家心煩意亂的,這才失了分寸。”
太后原先生怕皇帝年幼外戚太強大會影響大周社稷,挑選太子妃時便避開了自個孃家,選中了王皇后,誰知王皇后入宮既不得司馬睿喜歡,又沒有任何生育,倒叫死對頭小姑子的閨女得了寵,還生了個大公主下來,太后扶植了安淑妃出來跟她打擂臺,誰知安淑妃不頂用敗下陣來,只得將先太傅的閨女俞馥儀弄進宮來,誰知俞馥儀卻不受她調派,無奈之下這才從自個孃家找幫手,誰知秦慕言前腳進宮,王皇后後腳有孕,這倒也罷了,橫豎只要不是鄭貴妃再次有孕便好,孰料秦慕言竟然也懷孕了……一個是中宮嫡子,一個是內侄女的兒子,太后如今也是奇虎難下,難免有些心浮氣躁。
崔嬤嬤笑道:“這有什麼,橫豎太后只是說了德妃娘娘幾句,也不曾真的處罰她,回頭您賞賜些物事與她壓驚,老奴再替您轉寰轉寰,德妃娘娘是個識趣的,自然會投桃報李,勸得皇上來給您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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