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3/4 頁)
也沒見您替她說句話?”
福安長公主被噎了一下,隨即哼了一聲:“不是這麼論的,您與她有親,又同是皇上的妃嬪,且同住在一個宮裡,她出了事兒,您總不好袖手旁觀吧?”
太后恨極了馮充華,福安長公主明顯是站在太后一邊的,這麼說就不怕惹惱太后?俞馥儀用眼角餘光朝太后那邊打量了下,見太后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想來往日裡福安長公主沒少在她跟前找自個母親俞夫人的麻煩,可惜自個沒機會瞧見,就俞夫人那說不過就嚶嚶哭泣的德性,福安長公主能賺到便宜才怪呢,想想就覺得可樂。
俞馥儀板起了臉,一本正經的說道:“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馮充華行刺皇上,皇上要處置她,妾身這個為人妾侍的,只有聽從的份兒,是斷斷不敢違逆的。”
一句話將福安長公主給堵死了,她是如何都不好再接話了,否則豈不是公然反抗《女訓》、《女戒》等女四書裡的規矩禮儀?如此品行不端,便是皇室公主,也難逃非議。
見福安長公主吃癟,鄭貴妃樂的不行,湊到俞馥儀耳邊小聲的打趣道:“還出嫁從夫呢,這話旁人興許會信,我可是不信的。”
俞馥儀裝傻充愣,訝然道:“姐姐說什麼,我怎地聽不懂?”
鄭貴妃用塗了鳳仙花汁的手指在她腦門上戳了一指頭,笑罵道:“少在我跟前弄鬼,皇上那個肚子裡裝不了二兩醬油醋的,早就露出端倪來了,旁人看不出也就罷了,我跟他可是打穿開襠褲的時候就混在一處的,他那點子小心思,能瞞得過我?”
在曹美人“得寵”之前,司馬睿一個月翻了她二十次牌子,有鄭貴妃這種想法倒也不奇怪,故而她也沒當回事兒,只笑道:“皇上小孩子脾性,一時好,一時孬的,若真把這個當回事兒的話,以後有的是官司要打呢。”
鄭貴妃斜眼覷她,哼哼道:“他是什麼脾性,闔宮上下誰有我清楚?從前那些不過是小孩子玩鬧,誰與他玩的好,他便寵著誰,這回可不一樣,竟讓我瞧出點少年懷春的意思來,顯是動了真心。”
俞馥儀“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見眾人目光看來,忙收斂神色,對鄭貴妃小聲說道:“我也不耐煩同姐姐辯駁,且過一陣子再看,到時只怕不用妹妹我說什麼,姐姐自個就想打自個的嘴。”
“那咱就走著瞧。”鄭貴妃胸有成竹,頗為囂張的說道:“到時我親去長春宮,打你的嘴。”
並非俞馥儀矯情,她承認司馬睿對她有一些真心,不過他的真心實在太多,前有鄭貴妃這個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表妹,後有扶搖直上一舉封妃的麗妃,接著是江湖俠女馮充華,若不是馮充華自個鬧出亂子來,只怕得寵的日子有著呢,誰知道她俞馥儀能笑多久?
不過這些話旁人說也就罷了,鄭貴妃與自個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口口聲聲說司馬睿對自個動了真心,這於她來說有何好處?莫非是藉此向自己丟擲橄欖枝,正式吹響搞死搞殘安淑妃的號角?可時機有些不對吧,她這會子正該是努力絆住司馬睿好生個皇子下來的時候,沒有皇子傍身,搞死安淑妃又能如何,也不過是給自個做嫁衣裳罷了,她會有如此好心?
☆、第 50 章
好容易熬到散場,俞馥儀已經困成狗一樣,回到長春宮便立刻吩咐擺膳,準備用了午膳後抓緊時間小睡一個時辰,午後各誥命夫人進宮來拜年,她還得繼續去慈寧宮當陪客。
小滿見狀也不敢耽擱,忙叫人去取食盒,自個則上前,幫俞馥儀摘了手上的翡翠鐲子,服侍著她淨手。
誰知才剛拿起筷子,外頭就響起趙有福的聲音:“皇上駕到!”
她實在沒力氣挪動腳步了,也沒出去迎接,待司馬睿打門簾後走進來,這才站起來蹲了下…身:“臣妾見過皇上。”
司馬睿俯身,將她攙起來,送到食桌旁的圓凳上,自個在她旁邊坐下,掃了眼桌上的菜餚,皺眉道:“怎地這麼多素菜?大年初一就吃的如此寒酸,後頭一年豈不都寒酸?”
古代沒有塑膠大棚,白菜、蘿蔔以外,冬日裡新鮮的素菜可比肉類珍貴多了,若不是位份高司馬睿又愛往這邊跑,御膳房也捨不得如此大手筆,他卻反倒覺得寒酸,這可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了。
俞馥儀不想讓御膳房平白被冤枉,就解釋了一句:“昨個兒熬了一整宿,身…子睏倦的厲害,不宜用大魚大肉這些不好克化的,否則只怕會引起腸胃不適,便叫他們做了些素淡的菜餚過來。”
“愛妃懂的就是多,虧得朕到你這兒來了,否則這會子正大魚大肉的吃著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