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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貴人擰眉沉思了片刻,這才一臉為難的說道:“娘娘說的是呢,總不好叫她老人家一把年紀了還為嬪妾憂心,嬪妾聽娘娘的便是了,這些日子且好生待在啟祥宮養傷跟養胎,等身子好些了,再來給娘娘請安。”
張婕妤唉聲嘆氣的感慨道:“還想著貴人妹妹倒黴,宮裡有肩輿的娘娘這麼多,偏就你摔斷了腿,卻沒想因禍得福,竟然懷上了龍胎,早知如此,嬪妾怎麼著也要跟淑妃娘娘借了肩輿來坐一坐摔一摔,沒準也能因此傳出喜信兒呢。”
鄭貴妃“嗤”一聲,嘲諷道:“要想傳出喜信兒,也得皇上翻牌子才行,若是本宮沒記錯的話,婕妤妹妹已經大半年不曾侍寢過了吧,便是借了淑妃妹妹的肩輿來坐一坐摔一摔,只怕也不中用。”
張婕妤被擠兌的臉色烏青,有心想嘲諷回去,又怕惹惱了鄭貴妃自個吃虧,正憋屈呢,安淑妃替她打圓場道:“個人有個人的造化,有的來的早些,有的來的晚些,何必為此著急?”
不想這話聽在鄭貴妃耳朵裡,倒像是在嘲諷她為生皇子的事兒著急,恨的咬了咬後牙槽,面上卻笑著附和道:“淑妃妹妹說的是呢,這日子長著呢,往後如何誰也預料不到,來的早的未必就好,來得晚的也未必就不好,單看個人的造化吧。”
這話雖在說來的早的二皇子未必好,卻也把同樣來的早的大皇子跟三皇子扯進來了,福嬪是誰都招惹不起,只捻著手裡的佛珠,假裝什麼都沒聽到,安淑妃瞥了她一眼,便將目光轉向俞馥儀,誰知這人竟也效仿福嬪,只專注的摸索著小指上的翡翠護甲。
“德妃妹妹的護甲倒是別緻,只怕也是番邦來的貢品吧?”安淑妃不肯任由俞馥儀置身事外,即便不能拉上她一塊對付鄭貴妃,也要將她推到風頭浪尖上。
俞馥儀笑道:“隔著這樣遠,只隨便一撇便知是番邦來的貢品,淑妃姐姐這眼神可真是夠犀利的。”
對於這番冷嘲熱諷的話,安淑妃只裝作沒聽懂,繼續煽風點火的說道:“闔宮上下誰不知道皇上寵愛妹妹,知道妹妹喜歡翡翠玉…器,便叫人開了私庫將裡邊的翡翠玉…器一股腦的送到了長春宮,如今妹妹身上戴的,可不都是番邦來的貢品?”
“皇上的確叫人送了些翡翠玉…器到我宮裡,不過這件卻不是。”俞馥儀將無名指豎起來,往前伸了伸,以便安淑妃看的清楚明白些,嘴裡不鹹不淡的解說道:“這枚翡翠護甲,是先父送我的十二歲生辰賀禮,原是比對著我的無名指打造的,奈何如今我身子長開了,手指頭變粗了,無名指便戴不進去了,只能戴到小指上。”
安淑妃碰了個釘子,強笑道:“原來是先太傅送與妹妹的生辰賀禮,倒是我眼瘸了。”
俞馥儀也不跟她計較,大度的笑了笑:“翡翠雖不是什麼值錢貨,但裡頭水深著呢,我這個玩家都有看走眼的時候兒,更何況姐姐這個外行人。”
鄭貴妃在旁看戲看的過癮,見安淑妃吃了癟,樂的“噗嗤”一聲笑出來,安淑妃的臉色立時更加難看了幾分。
王皇后拿帕子掩了掩唇,說道:“如德妃妹妹這般超凡脫俗的人兒才會偏愛翡翠玉…器,我可是個大俗人,自小就愛金燦燦沉甸甸的金銀,若再搭配上鮮豔欲滴的紅寶,做成時興的花樣,十頭汗血寶馬來拉,也難將我拉走,必是要買下來拿到手,方才罷休。”
福嬪恭維道:“娘娘國色芳華,也只有金銀紅寶,方才配得上娘娘芳華萬千的容姿。”
內造的首飾,花樣精巧,便是分量再重,也不顯村氣,只是經王皇后的口這樣一描述,便有些俗不可耐,惹得林昭儀這等清高孤傲的人兒鄙夷的撇了撇嘴。
不想這點小動作卻被眼珠子轉來轉去的秦貴人給瞧見了,她上下打量了林昭儀一番,笑嘻嘻的說道:“昭儀姐姐頭上也盡是些玉…器,看來與德妃姐姐一樣,也是個超凡脫俗的人兒。”
林昭儀瞪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別把我跟德妃娘娘扯到一塊,我可不愛那些上不得檯面的翡翠。”
秦貴人大概沒料到會有人給她這個背後有太后撐腰的人沒臉,愣了一瞬,這才回過神來,有心要回嘴,隨即想到林次輔一手遮天,連皇上都讓他三分,自己即便回嘴只怕也討不到便宜,沒準還會更沒臉,只得忍下來,臉上浮上懊惱的神色,委委屈屈的說道:“是嬪妾說錯話了,還請昭儀姐姐海涵。”
林昭儀知道她背後有太后撐腰,也沒打算真要撕破臉,只點到為止的哼了一聲,便沒再言語。
一時間氣氛有些冷凝,無人再開口說話,王皇后見狀,便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