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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肅王父子也是早有心理準備,倒是沒有去爭。然而肅王手裡的兵馬也是不小的威脅,裴弈怕肅王成為第二個自己,便為其擇選了新的封地,如此一來肅王在原封地甘州衛的多年經營便化為烏有,對他也就不再具備威脅。只是這件事定下來的時候已經入冬,肅王父子並未即刻趕往封地,一直住在十王府裡,裴弈倒也未做催促。
裴璣抬頭嫌棄地搭了裴禎一眼,哼道:“不必了,你蹭了飯就快走。”說著話摟住楚明昭的腰,低頭跟她喁喁私語。
楚明昭生產後容色充盛,雪肌愈潤,神采更勝從前。裴禎暗暗打量楚明昭時,禁不住感慨,怪道都言楚家六女容貌冠絕京華,這等美人也是世所罕見,確實看得晃花人眼。
裴璣與楚明昭鄰座,跟她說話的間隙便總是警惕地往裴禎那邊瞟上一眼,正瞧見裴禎判研的目光。他面容一繃,輕哼一聲,心道走著瞧。他暗中吃著乾醋的時候,手上不自覺收緊,不斷將楚明昭往他懷裡帶,到後來楚明昭半個身子幾乎都倚在他身上。
裴禎坐在對面將裴璣的小動作看了個十足十,止不住地笑:“你是不是覺得我比你長得好看,所以害怕弟妹變心?不過……”裴禎笑看向楚明昭,“弟妹的確是越發美了,你是該擔憂。”
“一派胡言,”裴璣轉頭看向楚明昭,“你說,我跟他,誰好看?”
楚明昭低頭喝了一口茶酪,道:“夫君姿容無雙。”
裴璣聞言便是一笑,摟過她使勁親了一口:“乖,就喜歡你說大實話的樣子!”
楚明昭雙頰暈紅,把頭埋得更低了,心道這傢伙臉皮越發厚了,往後要讓兒子離他遠些。
楚明昭一直覺得裴璣與裴禎更像是兄弟。酒菜上來之後,裴璣頭先還與裴禎互相抬槓,後來兩人便漸漸說起了正經事。裴禎問起南征的事,裴璣與他大致講了講,裴禎搖頭嘆道:“我看恐怕還是要你去。”
裴璣剝了一隻蝦,蘸了醬料餵給楚明昭:“屆時再說。”
裴禎搖了搖蓮葉杯裡的酒液,輕嘆道:“我如今左右也無事,你若是有什麼要幫忙的,我也可以勉強考慮給你搭把手兒。”說話間往前探身,“不過,你有沒有發現,你大哥近來有些不對勁?我們同住在十王府,但是我幾乎沒怎麼見過他,他白日裡似乎常常出門,有時候夜禁了還不回。”
裴璣眸光微動,挑眉道:“你很關注我大哥啊。”
“我如今清閒得很,想不留意都不成。要不是嫌冷,我也學你提籠架鳥出去閒逛。”
裴璣橫他一眼:“不要拿我和你比。”
“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可長點心吧,別到時候人家都……”裴禎說著又頓住了。他不好把話挑得太明,實質上若非他與裴璣熟稔,連前頭那些提醒都是忌諱,畢竟那些話帶著挑撥離間的意味。
裴璣轉眸看他一眼,道:“我心裡有數。不過,你覺得縱然我大哥真有異心,能成事麼?”
裴禎想起裴琰其人,一口酒嗆在了喉嚨裡,大笑道:“大約是不能。你們兄弟倆太逗了,我想起你大哥與你兵戎相見,就總想笑。”
楚明昭覺得她已經很能吃了,但沒想到今日吃逢對手,裴禎比她能吃多了。雲福樓的餚饌是出了名的昂貴,連茶水都比別處的貴一倍,裴禎自開席就沒停過嘴,從頭吃到尾,酒水茶湯流水似地灌,看得楚明昭心驚肉跳,暗暗扯了扯裴璣的衣袖,問他帶的銀子夠不夠。
裴璣慢條斯理地揩了揩嘴角的湯汁,微微一笑,低聲道:“夠不夠都不打緊。”說話間拉起楚明昭,徑直往雅間外走,“我與我媳婦出去一趟。”
裴禎正低頭喝銀魚鮓湯,下意識地認為他們是要出去方便,隨口應了一聲。然而等到裴璣將雅間的門掩上,他越想越覺不對勁,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扔下碗筷跑出去一看,發現四下裡已經沒了裴璣的人影。他正要去尋裴璣,卻被酒保攔住了。
酒保擋在他面前,笑眯眯地道:“方才那位小爺說裡頭那桌全由您付賬。一共六百二十五兩銀子,您是給現銀還是銀票?”
裴禎只覺眼前一黑。
楚明昭與裴璣坐上馬車後,問起給兒子取名的事情。皇子皇孫的名字考究,一般而言不會隨口起。身份貴重者,譬如太子,皇帝還會專命內閣擬出幾字,然後親自敲定一個。裴弈這陣子正為此事犯愁,這是他的長孫,取名極其慎重。
楚明昭聽說還沒定好,嘆道:“看來陛下倒還真是挺看重這個孫兒的。誒?當初陛下給你跟大伯取名也是這樣麼?”
“父親為大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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