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弼君主開創帝業,而是因為他的無雙智計。世人視瞿素為再世諸葛,贊其曰“三分天下諸葛亮,一統江山瞿君佐”。
然而楚明昭對瞿素這個名字如雷貫耳則是因為楚慎常常唸叨,若能得瞿君佐指點一二,此生無憾矣——楚慎是鴻儒巨擘,瞿素卻是宗師,在詩文上造詣極高。
只是瞿素對楚明昭而言就是一個傳說中的人物,兼且瞿素後來去向不明,因此她乍然聽到他的訊息實在驚異不已。
她驚愕地盯著裴璣看了半晌,疑惑道:“瞿素不恨皇室麼?為什麼肯幫你?”
裴璣順了順她披散背後的烏髮,輕聲道:“先生說他是來報恩的,他這一輩子最不願欠人情。至於欠的是什麼人情,他不肯細說。”
楚明昭覺著不論怎麼看似乎都是皇室幹了兔死狗烹的事,對瞿素有虧欠,瞿素這報恩的說法實在有些匪夷所思。只她想到姚氏將裴璣送出去寄養覺得不可理解:“王爺應當會庇護你才對啊,難不成會坐視郭次妃殘害他的親子麼?若說母親是為了請瞿先生來教你,娜延請到王府也是一樣的啊。”
裴璣眸中劃過一絲冷嘲:“這個就不清楚了,但我相信母親這樣做必定有苦衷。我猜父親當年並不十分看重我,大約總想著春秋正盛還會再有子嗣,誰想到造化弄人。”
楚明昭踟躕道:“可我覺著王爺對你似乎也是真心疼愛。”
裴璣垂斂眼眸,低聲道:“他看重我是因為他知道我是他復辟踐祚的有力輔弼。或者說,他看重的是我背後的瞿先生。他曾多次懇請瞿先生出山助他,但先生都推拒了。父王做每件事都是有目的的,他是一個會權衡每一步得失的人。”
楚明昭總覺得裴璣將裴弈想得太功利了,不愛自己孩子的涼薄父母畢竟是少數。
兩人重新躺回去時,楚明昭見他抱著她閉目不語,覺著他大約是想起了一些沒有對她講起的晦暗往事,便柔聲安慰他一番,末了親他一口,淺笑道:“夫君今日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裴璣緩緩睜開眼時,她已經將腦袋靠到了他懷裡,闔了眼簾,容色恬淡。
裴璣低眉凝睇她片刻,在她臉頰上吻了吻,眸光幽微。
翌日,裴璣起身後也將楚明昭薅了起來,依約教她打拳。楚明昭之前答應得很是乾脆,但真的被他挖起來的時候,便有些後悔了,因為她需要起得比平日更早。於是她忽然很是懷念在世子府的日子。
時已入秋,侵早這會兒寒氣頗重,裴璣擔心楚明昭著涼,便沒有去外頭,只是拉了她轉去寬敞的大殿。
裴璣先教了她基本的站姿,隨後開始教授一些簡單的拳法與用力技巧。楚明昭覺得學來當防身術也很好,大概配合辣椒水使用效果更佳。
只是她漸漸發覺他們兩人湊在一起好像很難正經。
“接著怎麼做?”楚明昭被他從後頭一手端著一邊手臂,等了片刻卻見他並不動,不由扭頭看向他。她這一轉頭便覺一陣溫熱的氣息襲來,尚未反應過來,便已經親到了他嘴角。
裴璣嘆息一聲放開她:“你要再這樣勾引我,我可就不教你了。”
楚明昭鼓了鼓腮幫子,嘀咕道:“胡說,明明是你自己湊過來的。”
她活動了這半晌,雙頰染著淡淡的酡紅,芙蓉面,冰雪肌,美人之態顧盼畢現。一雙眼眸更是瀲灩橫波,只消望一眼,便覺一顆心都要融成一灘水。
裴璣心道這怎麼不是勾引,嘴上道:“我是怕離太遠說話你聽不清。”
楚明昭踮起腳趴在他耳旁,擔憂道:“我發現你臉皮越來越厚了。”
裴璣順勢摟住她的腰,也趴在她耳旁低聲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夫妻相?將來你會長得跟我越來越像的,臉皮也會跟我一樣厚。”
楚明昭嗔瞪他一眼,要伸手推開他,他卻不肯放手,擁著她就要低頭壓下來。楚明昭想起一旁還有丫頭在,撐住他的下巴紅著臉小聲道:“這兒還有人呢……”
裴璣嘆道:“這還不好辦。”說話間轉過頭吩咐道,“去寢殿把我的香茶木樨餅取來。”
香茶餅是一種以各色名貴香料與中藥材配料而成的茶葉製品,餅子切成齊整的小片,以為沁口潤舌之用,少許入口便滿吻皆香。因製法與材料考究,故而價值昂貴,與後世的口香糖十分類似,但比口香糖金貴得多。香茶木樨餅便是配了木樨花的香茶餅。
元霜與谷雪兩個低頭應是,領命去了。
世子從前不近女色,見今與世子妃情意篤甚,想來王妃也能放心了。兩個丫頭一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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