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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賭氣,但後來倒是漸漸想通了箇中關竅,心裡感嘆他這小兒子真是被瞿先生教成了人精。
那麼琰哥兒也不能隨他出徵。一個將來註定無法繼位的兒子戰功太高,後患無窮。
裴弈長嘆一聲,卻是說起了另一樁事:“那日比試時,你大哥雖過分了些,但想來也沒真想對你不利,我也已然訓斥過他了,阿璣不要記怪。目下正是需要勠力同心的時候,你們可莫要生出兄弟鬩牆的亂子。”
裴璣已然聽出了父親的決定,笑了一笑:“只要大哥與郭次妃不來犯我與我身邊的人,那就自然能相安無事。”
裴弈負手思量片時,緩緩道:“我讓琰哥兒與你一道留下來守城,我手底下那些人想也勉強夠了,不必再添上一個琰哥兒。”
裴璣心道果然,眸光微動,垂首應是。
裴弈又與他敘了一回話,直到典膳所的典膳來稟說晚膳備好了才讓他下去。
晚夕,楚明昭坐到床上反覆思量今日之事,漸漸蹙起了眉。裴璣進來時正瞧見她懷裡抱著個鼓囊囊的大迎枕,側著腦袋趴在迎枕上不知在想什麼。
他坐到床邊時,她扭頭看過來:“我想問夫君一個問題。”她見他直盯著她看,不禁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東西?”
裴璣傾身湊近道:“我都坐到你跟前了,你為什麼還抱著枕頭卻不過來抱我?我都要吃醋了。”
楚明昭撇嘴,手上摟枕頭摟得更緊:“好吧,那你就吃著醋回答我的問題——你今日帶我出去是為了引蛇出洞麼?”
“當然不是,”裴璣伸手連人帶枕頭撈到懷裡,“我就想帶你出來轉轉而已,只是我也想到了大哥會藉此做文章而已。其實我今日帶了伏兵,以資不時之需,不過那群蒙古人如預料之中沒有輕舉妄動,所以沒有用上。故而我說,不是空城計。”
楚明昭不解:“那為什麼不擒下那群蒙古人?”
“這出戏得演完,這樣父王才能看得更真切。”
“可是王爺即便知道真相也沒有處置大伯啊。”
“我就沒打算看父王處置大哥,父王出征在即,總要顧及大局。我的目的只是讓父王將那對母子的本性看得更清楚。如果他能因此再生出幾分愧疚那便更好了,正能讓他對母親再好些。”
楚明昭不由暗道,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她被裴璣壓到床上時,又猛然想起白日未了的話茬,按住他的手道:“等一下,你還沒告訴我你那十年都去了哪裡。”
裴璣在她耳畔吐息道:“一會兒再說。”
楚明昭心道,一會兒你有力氣說我大概也沒力氣問了。當下撐著他不讓他壓下來:“你先說。”
裴璣輕嘆一息,翻身坐了起來,抱她躺到他懷裡,默了默,道:“其實當年並非我走失,而是母親將我送出去寄養了。”
楚明昭不可思議地仰頭看他:“為什麼?”
“當年母妃遲遲無子,郭次妃卻先誕下了子嗣,雖則只是庶子,但勝在金貴,郭家又勢大,因而郭次妃很是得意了一陣子,一度攛掇父王廢了母親。可三年後母妃生下了我,郭次妃暗恨不已,幾次三番想除掉我。母親大約是害怕我遭了她毒手,便趁著上元節燈會暗地裡將我送到了瞿家。”
“這戶人家是仕宦之家?”
裴璣聞言忽而笑了笑,摸摸她的頭,卻是另起話頭:“昭昭聽說過瞿素其名麼?”
楚明昭愣了愣,遽然一驚:“瞿君佐?!”
“嗯,正是他。”
楚明昭霍然扭頭,一把抓住他,瞪大眼睛道:“瞿君佐是你的先生?!”
裴璣笑著又將她摟回去:“這麼意外?”
楚明昭有點懵,一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太…祖當年起於微末,南征北討底定天下,驅除韃虜,成就霸業。這一段佳話早已流遍民間,口碑載道。但與此相應的,也成就了諸多開國勳臣的神話,瞿素便是其中佼佼者。
瞿素通經史、曉天文、精兵法,才高而狷狂,自取表字君佐,寓意輔佐真龍天子一統江山,成就千秋帝業。瞿素當年在諸多割據勢力裡選中太…祖,毛遂自薦,成為太…祖手下第一謀士,又屢救太…祖於危難,功勳卓著,是太…祖的股肱親信。功成立國後,瞿素被封為赤心伯,加封太子太保,授榮祿大夫、柱國,可稱官高祿厚,恩榮無限。只是後來太…祖剪除功臣勢力時,瞿素被波及,最終被賜還歸故里,其後一直下落不明,音訊成謎。
但瞿素成為神話並非因為他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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