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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仍是不忿,但眼瞧著裴璣面上的冷笑,突然就激靈靈抖了抖,起了一身寒粟子。他心道邪門兒,張了張嘴,終究把想罵的話又咽了回去,滿口應下。
“還有,若是有人問起你臉上的傷,就說是自己跌的,懂了麼,”裴璣冷聲一笑,“你敢胡說半個字,我活剝了你!”
蘇成是個貪生怕死的,想到襄世子剛才不管不顧一把扔飛他的一幕,覺得襄世子眼下這話大概也不是說說而已,忙忙道知道了。
蘇成走後,何隨扼腕道:“卻才沒摔死他真是可惜。世子讓臣結果了他得了,這淫棍不僅滿嘴咀蛆,還狗眼看人低。”
裴璣慢慢往竹林外走:“留他還有些用,收拾他不在這一時。亦且,他是鄂國公的獨孫,若死在這裡,其實有些麻煩。到時恐露出昭昭這件事,傳出些風言風語。剛才沒摔死他,倒是省了我們一份心。”
何隨心裡笑道,現在就管人家叫得這麼親了。又端量了自家世子的神情,笑道:“看來世子今日問楚姑娘那問題是得了滿意答覆了,世子這下可以放心了。”
裴璣吐出一口氣:“是啊,不過有些人怕是要急了。”說著又看向何隨,“對了,昭昭那件事加緊查一查,我現在懷疑一個人。”
楚明昭回去的第二天,楚明玥就使人遞話過來,說讓她入宮小聚,共度鞦韆節。
楚明昭著實有些懵,不是吧……蕩個鞦韆也要拉上她?
作者有話要說: 傳說中的只能看不能吃23333333333
☆、第十六章
天色將暝時,起了一場迷濛細雨。
魏文倫進門剛除下斗笠子跟蓑衣,寧氏便領了丫鬟過來尋他。
魏文倫正自思量事情,抬頭看到來人,當下將雨具遞與小廝,上前扶住:“母親快進來,外頭溼寒。母親前來可是有何事?”
寧氏揮手示意丫鬟退開,轉頭道:“哥兒方才在想什麼呢?我瞧著怎有些心不在焉。”
魏文倫見母親問起,想起那事,面上又現不豫:“皇上今日提我兼任左春坊左庶子,充東宮講官。”
寧氏怔了怔:“這是好事啊。”
魏文倫面色陰鬱,揮退了屋內眾人,才道:“可我不想做這個東宮輔臣。太子好內貪逸,朽木不堪雕,即便異日登基,也必是個無道昏君。”
左、右春坊隸屬於詹事府,掌東宮講讀箋奏,與詹事府一樣,專儲東宮輔臣,東宮講官多從詹事府跟左、右春坊官中遴選。東宮講官都是皇帝為太子選好的未來股肱,將來太子嗣位後又享帝師之名,因此是個求都求不來的好差事。按例,只有考中一甲、二甲的進士熬上個九年十年資歷才能擔任的。
左春坊左庶子秩正五品,官位不高,但很有前途。
魏文倫是一甲頭名,出身滿夠了,但資歷差得太遠了,他才中進士不過兩年而已。所以楚圭旨意下來時,他驚愣了好半晌才回神。
“但人家是皇帝,咱們又能如何。”寧氏搖頭嘆氣。
魏文倫突然道:“楚圭根本資質不逮,頒行的新政都太過迂闊,偏他剛愎自用,不聽人言,新政成虐政,置黎庶於水火倒懸!異日天下揭竿也……”
“文倫!”寧氏聽他越說越過,厲色打斷他的話,“謹言慎行!”
魏文倫面容緊繃,半晌平復了心緒,才吐息道:“兒子也只歸家來與母親說說,在外頭怎敢妄言。”
寧氏點頭:“你知道輕重便好。”說話間想起自己要來與他說的事,又淡淡一笑,“不提這些了,來說說你的親事。”
魏文倫聞言,面上浮起一抹淺笑。
寧氏打量兒子面色幾眼,笑道:“哥兒這幾日眼角眉梢都透著喜色,怪道都謂人逢喜事精神爽。”
魏文倫被母親說得頗有些赧然,面上微微泛起紅來。
“這下可襯了你心意了吧?總算能順順當當定了,”寧氏輕嘆一息,遞了張紅紙與他,“這是我請人擇的好兒,都是近來的吉日,你挑一個。”
魏文倫低頭掃完,道:“怎都這般靠後?”
寧氏不由笑道:“這還靠後?再早些,咱們也趕不及整備。”
魏文倫又低頭看了一眼,嘴角抿了抿,須臾後道:“先生授意越早越好,想是怕中途生變。”
寧氏將紅紙拿回去:“我看是你自己急。”
魏文倫心事被戳破,倒也不遮掩,以實道:“不瞞母親說,兒子邇來蹀躞不下,故欲早定計議,如此也心安些。”
“那就選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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