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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穩重,母親怕她心浮氣躁行差踏錯,特特將孫媽媽撥給了她。
薛含玉垂首服軟兒:“媳婦知錯了,往後一定盡心照料郡王的起居。”
郭氏哼了一聲,眼裡滿是得色,又道:“你先給我奉茶讓我瞧瞧,免得過會兒在王妃跟王爺跟前失儀,落了臉面。”
薛含玉應了一聲,伸手接過了丫頭手裡的托盤。然而郭氏不是嫌茶燙就是嫌茶涼,折騰了好幾回才勉強放過薛含玉。薛含玉正暗自氣忿忿時,就聽人來報說王爺命她與郭次妃速往承運殿去。
裴弈南征的日子本定在明日,但今晨與裴璣合計後,覺得晚一日不如早一日,便決意於今日誓師出征。否則萬一下起雪來,便不好行軍了。
薛含玉向王爺、王妃並郭次妃奉茶訖,轉頭瞥見楚明昭玉雪似的面容上泛著一層薄紅,覺著她可能是剛從被窩裡爬起來,當即便又想起自己四更天就被郭氏折騰起來,心中越發不忿。
裴弈前腳剛出大殿,清平郡主後腳就追了出來,委婉地表示想要留下來暫住一段時日。
裴弈轉頭看向她,她笑得有些訕訕的:“府上就語姐兒一個姑娘,也沒個伴兒……這幾日珍姐兒跟語姐兒玩兒得甚好,留下來也能多陪陪語姐兒。再有就是,我聽說海城那地方冬日冷得緊,我們剛在那裡落腳,好些東西也沒備辦下,這眼看著就要入冬了……”
在她張口之前,裴弈就猜出了她要說什麼及其背後的意圖,只是懶得拆穿而已。他略一忖量,道:“姐姐若與姐夫那頭說好了,那自然無礙。”
這便是答應了。
清平郡主喜不自禁,與弟弟親親熱熱地敘了一回話,便轉回去找姚氏安排住處了。
裴弈神容淡淡地掃了一眼她的背影,目光幽微。
楚明昭見清平郡主滿面喜色地折回殿內,正疑惑間,就聽她與姚氏說已經與王爺說好了要在王府暫住一段時日,說是因為海城冬天冷又想讓賀珍跟裴語做個伴云云。楚明昭聽得目瞪口呆,這大東北的,哪裡不冷?何況廣寧衛的緯度比海城還要高很多,海城又更靠近遼東灣,近海處冬季相對溫暖,無論怎麼看,廣寧衛的冬天都要比海城的冷。
裴語自己與封地內的幾個高門千金也有往來,時不常地請她們來王府,怎麼就能淪落到沒伴兒呢。
楚明昭嘆息,果然人想做成一件事時,什麼藉口都能找出來,思及此她又忍不住瞟了裴璣一眼,心裡哼道,果然是個香餑餑,還是肉餡兒的,專招狼!
不過她不太明白,裴弈為什麼會答應下來,明明他並沒有與賀家做親的意思。
裴弈臨行前,將裴璣兄弟兩個叫至一處,叮囑他們一定要兄弟齊心,和衷共濟,將封地守好云云。他見裴琰一副尚未完全醒酒的迷濛模樣,冷冷瞪他一眼,旋又將他叫至近前,低聲交代了幾句。裴琰向來畏懼父親,方才被父親那一眼嚇得一哆嗦,腦子倒是一下子清明瞭許多。目下聽罷父親的低聲叮囑,愣了愣,繼而點頭稱知曉了。
裴璣耳力極佳,將裴弈對裴琰說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不過即使沒有聽到,他也能大致猜到內容。
目下已是季秋末,將交孟冬,平地乍起的風已然帶了凜凜寒意。裴璣與一眾叔伯堂兄弟去送裴弈時,被他拉到一旁,壓低聲音道:“記得我頭先交代你的那番話,若有應付不過來的,去找你五叔。”他說的是益都王裴德。
裴璣點頭稱是。
裴弈頓了頓,又道:“再有,我希望你能收斂一下,不要沉浸於兒女情長。”
裴璣笑道:“父親這話何意,我寵她是真,但也沒耽擱什麼事吧。”
裴弈面色冷下來:“你早已違背了當初赴京之前與我的左券,如今這般,待要何如?”
“兒子不認為這是什麼錯事。再有,”裴璣望向父親,“等她有了我的骨肉,父親仍不改意麼?”
裴弈一早便猜到兒子為了讓楚明昭早日懷孕,已經與她圓房。他覺得這實在是一件麻煩事,楚明昭若是生下男孩,那便是嫡長孫,佔嫡又佔長,地位超然。
裴弈面色陰冷,半晌方道:“屆時再說。”言罷,沉容而去。
裴璣望著父親意氣煥發地立在高臺上慨然誓師,微微出神。他知道父親是十分有自信的,自信他必定能成就千秋帝業,而這種自信一部分源於自身的實力,另一部分則來自於瞿素。瞿素當年投靠太…祖,於是太…祖踐祚,一統天下。而瞿素如今選擇了他們。若非算準了王氣在廣寧,瞿素當年大約也不會定居在此。
裴璣抬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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