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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外頭小廝喊世子,吐出一口氣,往椅背上一靠,衝著推門而入的裴璣道:“你總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怕我忍不住把這鳥毒死,這鳥簡直跟你一樣煩人。不是我說你,有讓鳥出來待客的麼?”
核桃看見裴璣進來,興奮拍翅,高喊一聲“阿璣”,就一陣風似地撲到了他懷裡。
裴禎在一旁笑道:“我看你不需要媳婦,跟這鳥過得了。”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核桃也跟著學了一句“跟這鳥過得了”,不由一笑,瞪了它一眼:“學我說話,哼。”
核桃正興沖沖地往裴璣懷裡鑽,聞聲扭過腦袋朝他兇巴巴地揮了揮爪,也哼了一聲。
裴璣慢條斯理坐到裴禎對面,一面給核桃順毛一面道:“你與核桃才比較配,你們倆都話多。你來得不巧,我方才正和我媳婦喝酒吃肉,沒工夫招呼你。”
裴禎“嘁”了一聲,諧謔笑道:“沒瞧出來你也有迷戀美色的一日,那將來你做了太子可怎麼辦,是不是要仔細選一撥美人在身邊服侍?”
裴璣斜他一眼,道:“我只要我媳婦一個。”
裴禎笑道:“你這決心不啻天方夜譚了,你的身份可不允許你這麼幹,首先襄王殿下那一關你就過不了。”
裴璣覺得旁人大概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思與決心的,便轉了話茬:“宗吉來找我做甚?”
裴禎聞言便不樂意了:“什麼叫我來找你,我才不是特特來找你的,我是來給襄王殿下賀壽的,但殿下已然就寢,我聽說你還沒睡下,就只好來找你了。”
裴璣翻他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上壽的日子早過了。”
裴禎眉尖一挑:“父王那邊戰事緊,我脫不開身,耽擱了幾日。哎,我與你說,我們現在打到金山附近的永昌衛,僵持了半月了,一直打不下來,你可有何妙策?楚圭手底下還真有幾個忠心又能打的。”
裴璣道:“楚圭在朝中經營多年了。昔年,太宗北征歸途中猝崩後,太子裴觥可才八歲。這麼個幼主嗣位,很難立起來。楚圭以輔臣之資居攝朝政,未幾便野心漸現,以積威擅權用事,又暗裡使人教唆幼主耽於玩樂,致使太…祖、太宗開闢的煌煌盛世毀於一旦,生民困苦。可笑楚圭自己裝得道貌岸然,卻又不停將先帝往昏聵的路子上帶,因而次後他暗害先帝篡位稱帝,不少百姓為之煬蔽,竟頗為擁戴。楚圭籌謀多年,朝中心腹頗多,尤以武將為眾,因為楚圭以高位爵祿許之。目下這群人得一條道走到黑,否則楚圭倒了,他們也活不成。”
裴禎嘆道:“打仗太煩人了,我這一月多來都沒踏踏實實睡過一覺了。要不這樣吧,你跟我走,你那三寸不爛之舌最管用了,我聽何隨說,曹國公李忠就是被你說跑的。”
“那些根基深厚的世家不一樣,他們不需要依附楚圭,他們大多都是被逼的,否則他們且樂得觀風色呢,等將來局勢定下來了,他們再來獻好兒豈不是最穩妥。”
“我看你就是捨不得跟弟妹分開,”裴禎說笑間想起一事,慢慢斂容,“不過說真的,那個劃江而治的提法,到底作不作數?”
翌日將交寅牌時候,暝色尚濃,薛含玉就被丫頭喚醒了,說郭次妃那頭已經起了,讓她趕緊過去。
薛含玉一股火氣往上竄,眼下天都沒亮呢,王妃也還沒起,郭氏瞎折騰什麼?但郭氏如今也是她婆婆,既是來傳了話兒,她便不好不去。
薛含玉憋著氣拾掇齊整,見裴琰還沒醒,陰著臉命一個丫頭上去喚他。然而裴琰昨晚似醉得太厲害,如今幾叫不醒。薛含玉覺著叫醒了他也是看他給她擺臉色,便爽性自顧自踅身走了。
裴琰以往雖從不缺女人,但沒一個有名分的,郭氏一直沒機會擺婆婆的款兒,見今總算是等來了這麼一日,心裡舒坦得很,也算是多年媳婦熬成婆。
薛含玉入殿時,郭氏往後瞧了瞧,卻沒見到兒子,轉頭就問:“琰哥兒呢?”
薛含玉心不在焉地施了一禮,低頭道:“郡王宿醉未醒,妾身幾喚不醒,只好先行前來。”
郭氏當即豎起眉毛:“宿醉未醒?我看是你照料不周吧!你昨晚怎沒服侍琰哥兒喝醒酒湯?他倒頭睡一宿,今兒起來得多難受啊!你到底是怎麼伺候他的?”
裴琰喝得爛醉怎麼叫得醒!難道掰開他的嘴硬灌醒酒湯麼!薛含玉咬牙。
她做姑娘時也是被闔府上下捧著的,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幾乎忍不住要發作,然而餘光裡瞥見孫媽媽遞來的眼色,當即深吸一口氣,終究是壓住了脾氣。
孫媽媽是母親的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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