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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用完了就扔的節奏?不不不,兩國邦交,只有保持著合適的距離,才可以長長久久。
元亨也想了想,道:“那麼經此一別,咱們……”
“很快再見。”玉寶音打斷了他的話。
建康,沒想到她再回來的時候,成了這裡的過客。
這裡對她來說,是回憶裡最軟的地方,卻不會是一直呆下去的地方。
元亨似乎覺察出了她的不對,故作輕鬆地道:“什麼呀,還以為再也不用看見你這個臭丫頭了。”
***
元亨的動作很快,他本就沒有帶來多少東西,隨意收拾了一下,又讓廚房做了一些乾糧,不到午時就可以出門了。
可他還是沒有快的過秦冠,不忿的秦冠衝出了高遠公主府,越想越不服氣,便私自調了些人馬,將高遠公主府團團圍住了。
盟友?昔日,大齊和南朝也是盟友,可大齊還不是在南朝的後背狠狠地插上了一刀。
大齊損失了什麼?聲譽嗎?
可聲譽和利益相比,根本是無足輕重的。
而高遠公主府裡頭的那個男人,一旦將他放走,就再也沒有可能擒住他。
普通人家的子弟,想的最多的恐怕都是“我長大以後,要將家中的小房變大房”。
而頭上冠了一個皇字號,秦冠雖小,卻也有擴大疆土的宏偉願望。
可這個年紀的他還不懂得什麼叫做貪心不足蛇吞象,不過是聽赫連上說可能大周的皇帝正在高遠公主府,他就稍稍動心了。
再加上,他如此討厭元亨,一衝動,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呢?
甚者,他還敢質問玉寶音:“你到底是不是南朝的公主了?去大周了幾年,難道就忘記了根本?”
玉寶音瞧著站在士卒之前的秦冠,涼笑了一聲,梁生便在她身後燃放了一枚煙火。
她這才道:“不出半刻,外頭就要攻城了,太子……要去城牆上督戰呢!”
說罷,就頭也不回地進了府門,又命梁生敞開著大門,她便立在門口一言不發。
秦冠氣的直跺腳,想要派人攻進去,可他表姐就在門口磨著刀。他的心裡知道,誰上她都是手起刀落,就跟刺殺秦寒時一樣。
還真的是隻過了半刻,西邊的城門傳來了“咚”的一聲巨響。
這是扔進來了多大的石頭呀,震得半個建康都晃動了。
秦冠這才知道自己真的玩大了。
所謂的固執,就是明知道再這樣做下去,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地步,卻還是瞪著眼睛,揚著脖頸,義無反顧地繼續。
***
哪家的熊孩子不犯錯。
普通人家的孩子,和人有了矛盾,大不了肉搏。
小富人家的孩子,可以帶著人肉搏。
輪到秦冠了,就是帶著兵肉搏了。
好好的為什麼又打起來了?
赫連淨土一打聽,連馬車也顧不上坐,騎著馬奔到了高遠公主府外,先是對秦冠道:“太子如此辦事委實不妥。”
可不,會將南朝的臉都丟盡的,怪不得那玉寶音會翻臉無情了。
可這個時候他不敢多說,又對正磨刀的玉寶音道:“太子年幼,還請寶音公主多擔待。這仗卻是不能再打。”
玉寶音臉一扭,理也不理他。
赫連淨土只有派人去喚赫連上。
秦冠能夠調的動兵,調的是誰人的兵?
赫連淨土心知肚明。
可有的時候該裝糊塗的就得裝糊塗。
實在不行,才能開啟天窗說亮話。
玉寶音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建康已不是她記憶中的樂土,建康的人也不是記憶中那樣了。
其實人長大都會變的,不是變得對自己不好,而是他們之間的分歧越來越大。
也就只剩下誰先捅破的那一步了。
捅破了之後,再互相埋怨一句“你真的變了”。這才是玉寶音迫不及待想離開建康的原因。
不知道赫連上同城外的蕭般若達成了什麼,先前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已經聽不見了。
白日裡的寂靜比夜晚還要讓人害怕,又是半刻鐘過去,一匹馬踢踏踢踏地從遠處跑來了。
赫連上從馬上跳下,對秦冠道:“請太子退兵,臣已經同城外的人馬達成了協議。”
秦冠紅了眼眶,瞧了玉寶音一眼,似乎有點委屈。
他沒再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