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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長一看見他就講:“許是公子在等的人…來到了。”
“當真?”赫連上驚喜道。
“小的老了,眼也汙濁,瞧著那位和從前還有那麼些相像。”
赫連上淡笑了一聲道:“看來你還真的是老了。”她與從前已經大不一樣。
從前他比她高了半個身子,如今卻頂多比她高出一頭。
從前她的小臉是圓乎乎的,如今已經長出了尖尖的下巴。
從前她最喜歡的是他,如今誰也不知哪個是她心裡最重要的。
時間總是讓人改變,不變的只是看人的眼光。
雖說瑞王在世時是真拿她當男兒養,可誰能想到她真的會領兵打仗。
秦寒一直不相信的事情,他卻是深信不疑的。
瑞王的玉面軍,除了她誰能號令得了。
所以,她哪裡還是她呢,她已經從一個公主變成將軍了。
赫連上沒有像往常那樣去書房,而是在府中隨意轉了一圈,又轉回了後門,去了緊挨著後門不遠的一個小院子。
那裡已經空了八年了。
除了他,和那隻已經老邁的肉團,偶爾會到那裡轉轉,其他的人只要踏進一步,他便要大發雷霆的。
那裡是他府上的禁地,唯有一人可以隨意出入。
赫連上推開了虛掩著的門,首先瞧見的是霍橋。
霍橋衝他抱了抱拳,一語不發。
赫連上並不認識他,只問道:“人呢?”
裡頭的慧春聽見了聲響,一掀竹製的門簾,對著赫連上行禮道:“上公子來了。”彷彿他才是這府上的客。
赫連上倒是認識慧春的,叫了聲“姑姑”,展顏一笑。接著他進了內裡,就見玉寶音撫摸著肉團,看著他笑。
他恍惚了一下,還是生氣地道:“誰叫你這麼莽撞的!”
她的聲音驚了肉團,它弓了身子,衝他叫了一聲,而後跳上了桌案,與他對視著。
他坐在了玉寶音的右手旁,用手驅趕肉團道:“都說狗是養不熟的,原來貓也是一樣。”
玉寶音自然清楚他在氣什麼,她道:“秦冠還在皇宮,我若是直接攻城,結果一定是不好的。再說我如今只有五萬的人馬,城中卻有十萬,攻城戰裡頭,想要以少勝多,是很難的。我不知該怎麼辦好,只有冒險進建康。”
那些個原因,赫連上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永遠不知他氣的究竟是什麼,他道:“我離開長安之時,你舅舅將秦冠託付給我,我自然是個說話算話的。你就是不來,我也準備差人往城外送封信。我原以為你已長大,該學會等,可實際上竟還是個急躁的性子。如此看來,你打的那些勝仗,不是因著你能耐,而是因著對手太蠢罷了!”
這世上沒幾個人能教訓玉寶音,她娘可以,赫連上也行,只因這兩人從她小時就在教訓她。若是換作蕭景,她都不一定會服他。
她就是這麼個倨傲的性子,毛病也挺大,可旁的人就是不能說她。
赫連上這麼說的時候,玉寶音沒有反駁,更沒有說話。
赫連上便道:“我知,你不過是…對我沒信心罷了。”
玉寶音一聽這話,也有些怒了:“我愛逞強不假,你又何嘗不是呢!你的處境,你自己最清楚。”
他的處境是不怎樣,與赫連家的關係名存實亡,又不得秦寒的信任,還被宇文家的蠢貨死死壓制著。
怎麼讓秦冠脫身,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他不是愛逞強,不過是怨她不該不信他,更不該涉險罷了。
不過,什麼時候說什麼話。
她既已經進城,赫連上便有了別樣的想法。
他的膽子不大,可野心比膽子大,如此一來也和玉寶音一樣成了敢冒險的。
他問她:“你怕嗎?”
玉寶音“切”了一聲道:“廢話,怕就不來啦。”
赫連上便又問了:“那你現在可還相信我?是和小時一樣的完全相信,可不是嘴上隨意說說的。”
玉寶音眼睛一眯道:“你要把我賣了?”
赫連上點了點頭,還對著她笑。
外頭的霍橋已經拔了刀,就聽裡頭的玉寶音講:“那秦寒…我想親手殺掉的。”
語氣略帶遺憾。
霍橋一愣,想起了他爹說過的話,“以你的腦子,只適合衝鋒陷陣,彎彎繞繞的事情是做不來的”,果然還是他爹瞭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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