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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你是直接攻城,還是退後十里呢?”
玉寶音一腔沸騰的熱血,頓時冷卻了。
她又不是個傻瓜,一旦冷靜下來,怎麼也不可能說出“只有卑鄙的小人,才幹的出以婦孺相脅的事情”,如此愚蠢的話。
那廂的元亨搖頭晃腦,又道了:“朕不瞭解秦寒,朕若是他,朕就會那麼幹的。”
玉寶音瞧他的樣子,就只覺牙癢,更有一肚子的邪火沒處發,怒道:“那是你和秦寒一樣,都是個卑鄙的。”若不然怎會和秦寒“心有靈犀”呢!
元亨眼睛一瞪:“……”擦!
想他如此正直的青年,到了她的嘴裡居然成了卑鄙的。
可見女人果然是難養!
☆、72|於
秦寒是不知道,大周的皇帝在金斗河,也不知道他已經猜到了自己會用的歪招,更不知道在金斗河停了幾日的玉寶音,已經脫下了銀甲,換上了女兒裝,坐在馬車裡,搖搖晃晃地往建康來呢!
可有些人的膽量,總是出乎他的意料。
旁的人玉寶音也沒有多帶,尤其是打北邊來的、不會說南朝話的那幾個。這就是說不止是元亨,就連蕭般若那也是排除在外的。
她帶了梁生充當馬伕,慧春是貼身伺候的姑姑,還有一個小廝霍橋,主僕四人是去建康買緞子做花衣裳。
玉寶音的打扮像極了鄉紳家的小姐,接受盤查之時,那士卒一掀車帷,她便小小地驚呼了一聲,還用帕子遮住了臉龐。
那些士卒整日在城門邊盤查,有何意思呢?
貴人他們是不敢欺的,就喜歡查這些沒有哪家標識的馬車,聽裡頭的小姐呼上一聲,他們便會心情舒暢。
霍橋使了銀子,想讓他們放行。
先前挑起車帷計程車卒道:“你們也是個沒有眼力勁兒的,眼看建康就要打仗,不趕緊找個地方躲好,還想進城買緞子?命要是沒了,打扮的再漂亮,誰會看呢?”
霍橋便驚訝地道:“打仗?因何而打仗?”
要知道,秦纓在北梁自立,距今還不到一月,攻下的那幾座城池,傷亡也不大。
再加上安撫工作做的好,又沒有大批的流民,訊息閉塞的百姓,還真不會知道。
那士卒不疑有他,又道:“瞧你們就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太子秦纓……要回來了。”
說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特地壓低了聲音,末了,還嘟嚷了一句:“那個位置那麼好,當然是誰都想坐呢!”
霍橋有些“緊張”,做戲還要做全套,他站在馬車的旁邊,對裡頭的玉寶音低語著。
在旁人看來,他這是在請示小姐“咱們趕緊回家吧”。
實際上,霍橋說的是:“瞧這樣子,看守城門的不像是秦寒的嫡系呢。”
裡頭的玉寶音沒有說話,只是撩起了車帷,伸頭向城內張望,還特地瞪了瞪霍橋,這才放下了車帷。
霍橋便上前對著那士卒道:“軍爺,我們現在進城,傍晚就出城,軍爺行個方便吧!”說完,還重重地嘆了口氣。
那士卒略帶同情地道:“那些個女人愛起美來,就是個不要命的。”
***
八年過去了,玉寶音從沒有想過自己會是如此踏進建康城的。
她沒有去城外瞧過她爹,不過是想攻下了建康,堂堂正正地對她爹講“爹,我回來了,你的冤仇也已得報”。
如今,她瞧著應該熟悉,實際陌生的建康,只是在心裡默唸著“爹啊,你得幫幫我”。
梁生趕著馬車在城西轉了一圈,玉寶音當真買了幾匹緞子,大多是男子的式樣。
而後,她讓梁生將馬車趕到了赫連上的府外,停在了巷子裡的後門邊,她抱著緞子對那個從內探出了半顆腦袋的半聾老僕道:“永長,我上哥哥可在府上?”
永長又將門開啟了一些,邁步立在門檻之外,睜大了眼睛將她使勁瞧,半晌才道:“你是……”
玉寶音道:“你糊塗了?我買了幾匹緞子給上哥哥做衣裳,別擋我的路,再將我的馬兒餵飽。”
這話好像以前聽過,永長癔症了一下,玉寶音便從他的身邊飄過,他想抓都抓不回來呢!
他趕忙將大門全部開啟,對著梁生幾個道:“進來,快進來!”唉,這是討債的……回來了。
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心裡跟明鏡似的,欠了何人的債,遲早都是要還的。就算今生還不了,還有來世呢。
赫連上也是打後門回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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