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1/4 頁)
元亨往椅子上靠了一下,慢條斯理地道:“有什麼好問的,總不會是我辦不成的事情。”
“辦是辦的成,就怕你不願意。”
玉寶音嘟囔了一句,正想著要該從何處提起,忽聽門外響起了太后的聲音:“皇上可好些了?”
又聽守在門外的大中道:“想是皇上已經睡著了,奴才守在門外並沒有聽見裡頭有什麼動靜。所以…沒有皇上的吩咐,奴才們也不敢進去打擾。”
“說的倒是好聽,你不敢進去,那我進去瞧一瞧。”
“太后,太后,不可!”
落日的餘暉還是灑在了突然開啟的大門中央。
陽光並不刺眼,倒是蕭太后面上的憤怒表情更加的讓人不好直視。
蕭太后可不是聽說了什麼來“捉姦”的,她不過是想借著鳳印的事情,和皇帝好好地談一談。
她是他的母后,若是他想做些什麼,她不會攔他,但於情於理,他也不應該拿她或者蕭家來祭刀。
沒有她的忍辱,就沒有他的現在。
沒有蕭家的拼死力保,他也坐不穩這個皇位。
蕭太后是矛盾的,她曉得蕭家不能臨架於皇權之上,可又怕自己失了鳳印會將蕭家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此時正是蕭家即將新舊交替的時機,她爹若是年輕個十歲,她二話不說會將鳳印交給兒子。可她爹已經白髮蒼蒼,她不忍心。
加上,她爹說過和二房三房的五年之約。所以,這鳳印怎麼著她也要再把持五年才行。
兒子混蛋的時候,她操碎了心。如今兒子不混蛋了,她還是操碎了心。
蕭太后估摸著自己又要和兒子吵上一架,再深的母子感情,也經不住這樣消磨。
推開偏殿的大門之時,蕭太后還輕嘆了一口氣,一路上,她想了挺多,怎麼也想不到,打先映入眼前的不是她兒子,而是玉寶音。
玉寶音本來是想要避一避的,可元亨卻攔住了她,讓她避無可避。他還故意道:“難道你長的不能見人,還是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激將法對玉寶音真是沒用,可她已經錯過了躲避的最佳時機。
許是被人冤枉的怕了,玉寶音搶在蕭太后的前面開口道:“太后姑母,你可別想岔了,我在此是給皇上獻東西。”
說著還指了指桌案上的白絹。
當然,她死都不會說這是筆交易。
蕭太后的壞臉色,並沒有因著玉寶音的解釋而好轉。
說句真心話,她又不是高遠公主,她倒是巴不得她瞧見的是“不堪入目”的場景。
這是做夢都想啊!
若說方才蕭太后的心思就好比走上了絕路,可一瞧見玉寶音忽地又活泛了起來。
蕭雨沒有第一時間將皇帝想奪她鳳印的事情告知給她,她便知道蕭雨並不是真心不想答應皇帝,中間一定還有她和她爹不知道的事情,這就充分說明了蕭雨是個不可把控、不能信任的。
既然二房的人靠不住……其實叫她說,玉寶音更應該改成蕭姓。這個理不管是在南朝,還是在大周,都能說得通。
隨娘改嫁的孩子,哪有不改姓氏的。
想到此,蕭太后“怒”著吩咐方佴:“去將大冢宰、兩位蕭將軍,還有蕭二夫人和高遠公主一起請來。對了,也要將南朝的太子一併請來……好好地說叨說叨這裡的事情。”
元亨不悅地問:“母后這是何意?”
蕭太后但笑不語。
何意?自然是有多大要鬧多大的意思。
用元亨剛才評價玉寶音的話,他覺得他自己長這麼大也沒怕過什麼事情!且他想玉寶音也是不怕的。
那就瞧瞧好了,反正來的都是蕭家的人,可見她孃的目的……不是鳳印,就是玉寶音。
世界上最討厭的事情,就是禮送出去了,求人辦的事情還來不及出口,就出了岔子。
世界上最討厭的人,就是眼前這兩位,哪個一生氣,她就沒了說“這事可以不這樣辦”的權力。
玉寶音嘆氣:“……”她真的什麼都不怕,但……就怕她娘不高興。
☆、第63章 於
見過在家裡請客,老夫人和當家人一句話不留,就雙雙不見的嗎?
皇帝和太后的先後離席,本就引起了議論,還有膽子大的來向蕭彌堅打聽。大冢宰,大冢宰,皇上和太后幹啥去了?
蕭彌堅鬍子一撅道:“方才太吵,我沒有聽清,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