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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先生將頭一抬起,據說當時的蕭太后便倒抽了一口氣。
蕭般若講到這裡,玉寶音插言問了一句:“莫非那海藍是個美男子?”
蕭般若哼笑道:“用皇上的話說皇太后對那海藍著了迷,也不怕先皇一生氣從陵墓裡飄出來,拿這些活的人撒氣。先皇就是捂著半張臉,那海藍也是拍馬不及。”
那就奇怪了,“那蕭太后到底看上了他什麼呢?”玉寶音覺得稀奇,又覺得蕭太后一向是個非常理智的,守寡守了這麼些年,那些想得到太后青睞的人,可沒少在這方面打主意。
蕭太后不愛青蔥的少年,愛上一個美大叔也行,可偏偏那大叔除了會彈琴,竟一無是處呢!
蕭般若道了聲“別急,聽我慢慢地說給你聽”。
這原因……還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
那時的蕭太后還待字閨中,整日也是沒有什麼消遣,不過是做做女紅。至於彈琴,那時的蕭家就是一介武夫之後,就好比是光腳的剛學會穿鞋,鞋雖然穿在了腳上,可走路的時候總讓人覺得彆扭。
蕭太后的母親,為了女兒的琴藝能夠出眾,下了大本,請來了據說是長安城中琴藝最好的董師傅。
那董師傅不過年方二十,長相雖然並不出眾,還少言寡語,但教琴的師傅要那麼多話又有何用!
蕭太后的母親對那董師傅甚為滿意,還囑咐“她”一定要全心全意教好了自己的女兒。
那時正是寒冬臘月,董師傅每日風裡來雪裡去,說是午時一刻到,就絕不會等到午時兩刻來,也算是盡心盡力。
這期間,蕭太后的琴藝突飛猛進。
半年後,蕭太后的母親招來了董師傅本是要給“她”封一份謝禮,不曾想,這就發現了端倪。
大熱的天氣,那董師傅還穿了一件高領的袍子裹住了整個脖頸,蕭太后的母親還以為“她”是家窮捨不得做衣裳,便取了兩件本是要給蕭太后的衣裙,叫“她”換上哩。
董師傅起初死活也不願意,可蕭太后母親的盛情難卻,就只差讓人動手扒衣。
董師傅急得流下了眼淚,跪在地上咚咚磕頭,還以為是自己的把戲讓人給拆穿了,求著饒命。
蕭太后的母親有些傻眼,還是她身邊的嬤嬤眼睛毒辣,趴在她耳邊低語:“先前只當她是個嗓音沙啞的,可如今細細一聽……”
蕭太后的母親先是一愣,隨後大怒,讓那嬤嬤驗了董師傅究竟是男是女,便將他打了出去。
可這樣的一件事情,自然是不能大肆宣揚的,若不是發生了海藍的事情,蕭彌堅恐怕到現在也不知道,那一年她的髮妻為何突然給女兒換了教琴的師傅。
沒錯,董先生不姓董,姓海,正是海藍。
別問他為什麼男扮女裝,不過是因著教琴的女師傅罕見,束脩更高,也更容易找到需要教琴師傅的人家。而他,已經厭煩了在那些煙花場所給人彈琴。
那一年的事情就那樣結束了,再後來那個董先生在長安城中銷聲匿跡。蕭太后的母親也只當自己被人矇騙,從沒有問過女兒有沒有瞧出端倪。
蕭太后究竟知不知道董先生是個男扮女裝的,從她一眼就認出了海藍便知,她是個早就知情的。
且,不止是知情,她和海藍之間似乎還夾雜了她一顆懷春的少女心,究竟有什麼誰也說不清。
蕭太后認出了海藍的當晚,就召了海藍去她寢宮裡彈琴。
到底是彈了一晚上的琴,還是還做了其他的事情,蕭般若沒有說,只因那些事情不宜說給玉寶音聽。
玉寶音聽完了之後“嘖嘖”了兩聲,又問:“不就是太后有了一個面首,按理說她應當心情愉悅,怎麼會身子不好了呢?”
蕭般若一聽這話,又紅了臉,什麼叫有了面首就會心情愉悅,小丫頭哪裡懂得這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覺得他不宜再和玉寶音在這假山旁坐下去,簡短地對上述事情做了總結:“前些日子,蕭太后和海藍的事情被皇上撞破。蕭太后的意思是,既然皇上不想做皇帝了,那她也不想做太后了,她要出宮嫁給海藍,做個琴師婦。皇上一動怒,就將海藍丟到了大牢,蕭太后也是因此而生病。”
玉寶音“哦”了一聲,表示全懂了。
還心說,原來元亨任性是有原因的,這也算是個遺傳病。
她本還想和蕭般若聊聊的,可蕭般若道了一句:“早些睡吧,你不是說明日還要進宮去!”
說罷,就自顧自地站了起來,自顧自地往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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