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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要像她的母后嫁到了帝王家。
唯願女兒能在對的時間碰見對的人,且自始至終就只有那麼一個。至於到底什麼時候能碰到,急也急不來的。
她女兒長得那麼好,也就是身份特殊了一些,若放在南朝,恐怕門檻兒也要被人踏破。
秦愫忽地想到,她剛才心想的那句話怎麼這麼熟悉,忽地想起她的母后也那樣說過。
看來天下有女兒的母親多半會這樣想。
蕭般若是天黑了以後才回到的,自從他長大,他和他爹就換了個兒,本來每日晚歸的他爹總能在太陽落下最後一束光芒之時回家,而他就成了三更半夜才回的那個。
別問他為什麼,反正現在他祖父一交代他爹辦什麼事,他爹準會說的話就成了“交給般若辦去。”
年前他本想去一趟北梁瞧瞧玉寶音的,就因為他爹太懶,他要辦的事情太多,而沒能成行。
蕭般若也是午時便知玉寶音回來的,卻被雜務絆住了腳,硬是忙到了這時才脫身。
他們要是再小個幾歲,他這會子便會去渺風樓尋她。
可她馬上就要及笄,他再做這樣的事就太不合適了。
他已經學會了如何剋制自己,沒想到的是,玉寶音居然在韶年居外的假山旁坐著等他。
實在是叫人驚喜不已。
蕭般若叫了聲:“寶音!”
玉寶音招了招手,叫他過去:“哥哥,我還以為今日等不到你。”
蕭般若低沉著聲音道:“你何必等我,明日不就見了!”
“反正我也睡不著,想找你說說話。”
那肯定是蕭般若想說的更多,問她過的好不好,問她整日在北梁都會做什麼。
玉寶音便道好,至於整日都做什麼,這幾個月她還真是沒做什麼特別的,不過是跑跑馬,練練兵,而後將北梁城以及所轄的鄉亭轉悠了很多遍。
她總結道:“想做什麼事情前,總得了解自己的實力,我正在做的就是這樣的事。”
“做了自己想做的事,那你過的可開心?”蕭般若藉著月光想去看她的眼睛,可她卻一直低垂著眉眼。
就見她的睫毛微微顫動,道了聲:“還行,總不要白走這一遭人生路就對了。我在北梁倒沒什麼,倒是長安,我聽我娘說宮裡……”
蕭般若已經別過了眼睛,輕聲道:“哦,那事啊……”是挺叫人鬧心。
話還得從他們離開長安了說起。
☆、77|於
這事兒說起來還和蕭太后那顆沒死的少女心有關。
去年,也就是玉寶音他們離開長安的時間,蕭太后正是三十有九,介於虎狼之間。放在平常人家,也是該當祖母的年紀。
她雖說膝下無孫,可整日拿一個長不大的兒子當孫子哄,也不覺寂寞。
兒子陡一不在身邊,這就成了一個人守著偌大的宮殿,可想而知是多麼的寂寞空虛冷。
誰的人生不需要尋點樂子排解,蕭太后排遣寂寞的法子同普通的婦人也沒什麼兩樣,她喜歡聽曲兒,尤好那些潸然淚下的曲目。
皇宮裡便養了一群會吹拉彈唱的樂人,隨時等待蕭太后的號令。
那日和往常也並沒什麼兩樣,蕭太后招來了樂人,唱完了一曲青梅竹馬郎才女貌、卻被棒打鴛鴦的《紅英兒》,蕭太后也如往常那樣掉了幾滴眼淚,揮揮手便讓那些人退下。
若不是那個彈琴的海先生,一個沒走穩將琴摔了出去的話,便也沒有後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海先生海藍,今年四十有三,是怎麼進宮的不詳,卻因著琴技出眾,早就退居二線,做了教曲兒的師傅。
不巧,負責彈琴的薛盛患了病,請了個小長假,因著一時找不到琴技出眾的人選,海先生只好臨時頂替薛盛。
也沒人知道蕭太后什麼時候會招人唱曲,又恰逢海先生是個好酒的,午飯之時多喝了兩杯,誰知蕭太后午睡起來便要聽曲兒呢!
好容易撐到一曲結束,海先生抱著琴搖搖晃晃地隨著人往外走,也不知是他頭有點暈,還是誰絆了他一腳,他“咣噹”摔在地上的時候,他的面前就多了一雙用金線繡著鳳鳥的繡鞋。
繡著鳳鳥的鞋子,普天之下也只有皇太后敢穿。
海先生的酒醒了一半,爬起來磕頭道:“皇太后恕罪,皇太后恕罪。”
蕭太后將跪在她面前的人打量,而後道:“不過是摔倒了而已,你有何罪呢?抬起頭來回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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