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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高遠公主的人。
原因除了他不是竹竿之外,還有一個,則是護送高遠公主的一路上,蕭景並不曾見過此人。
可若說他是負責這官邸的大周官員,蕭景也不曾見過這人呢。
蕭景問那人:“你是何人,為何在此?”
問的理直氣壯,好像夜闖的人是那人。
“蕭將軍有禮,我乃高遠公主家令許傳。”
擦,這是被抓了個現行。蕭景頓覺尷尬,下意識問:“你既乃公主家令,我為何不曾見過你?”
許傳道:“只因我初到大周水土不適,一連病了數日。得公主體恤,特命我諸事不問,休養病體。一路之上,我都不曾下過馬車,蕭將軍自然就不曾見過我。”
什麼病會病的讓一個七尺漢子連馬車都下不了?蕭景根本就不相信許傳的話,可此時的他無意深究,只道:“我深夜來此並無他意,不過是不想驚動太多的人而已。”
“是。”許傳微微一笑:“公主早有吩咐,請蕭將軍隨我來。”
不是吧!!
蕭景此刻的心情,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他猜到了高遠公主會知他必定有此一訪,卻不曾想到她居然連時辰都能精準地知曉。
他早就知道她並非池中物,卻始終不會承認他這個身經百戰的男兒不如她一介女流之輩。
哪怕事實擺在眼前,不能承認的事情,絕對不會承認。
想太多的蕭景跟著許傳來到了花廳,這行來的一路,皆不曾亮燈,唯有花廳這裡,留了一盞昏黃的油燈。可他才一踏進花廳,這四周的宮燈即刻逐一亮起。
燈火驚擾了無數的薔薇,使得她們隨風戰慄。
再放眼一看,花廳外的花海里最明亮的地方,坐著一個素衣的女子。
不用看的太清,蕭景便知她是誰。
許傳默默退去。
蕭景沿著小路,徑直走到了高遠公主的面前,這才發現她是赤著腳坐在榻上的。
燈火裡的素衣,就似一尊白玉,那赤|裸的足,來回晃動,直叫人心驚。
蕭景慌忙移目,可一雙眼睛放在哪裡都覺不對哩。
為著掩飾自己的慌亂,他道:“你怎地此時還未眠?”
秦愫回他:“我喜涼怕熱,初更之時便臥在這裡,一直睡到剛剛燈亮起。”
蕭景已經瞧見了榻邊的毯子,彷彿光用眼睛就能感知到那毯子上還沒有完全散去的溫意。
他再一次移目遠望,調整了呼吸,才道:“公主真是隨性,居然喜歡睡在花叢裡。這裡雖然很香,但畢竟是露天之地。再者長安不比建康,就是再熱的天氣,一到了半夜也見涼氣。”
秦愫幽幽嘆氣,“其實……我也是第一次睡在花叢裡。不瞞蕭將軍,自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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