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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蕭福默默地打來了漱口水、洗臉水,伺候蕭景洗了個乾淨。
這其間,秦愫就一直站在原地,不言語,也不亂看,頂多會在蕭景別開臉的時候,快速掃他一眼,再分析一下他的脾性。
秦愫知道,像蕭景這種男人不過是一頭假老虎而已。
一個人的氣質不是板著臉就能改變了的,面黑少話是他的偽裝,他實際是什麼樣的,還有待觀察,主要得看他遇事的時候會怎麼決斷。
譬如有些男人,處處愛護妻子,人人都誇讚他是個好丈夫。可他到底好不好,放一隻猛虎出來就全知道了。他是隻顧自己逃命,還是首先會護著愛妻?只有遇見真正的危險之時,才能真正的看清。
人|性|是需要危機來檢驗的,誰都想一世順遂,可誰都不知道自己這一世會遇見什麼樣的危機。
所謂的危機其實也並不可怕,怎麼也比不上枕邊人的狠心。
相濡以沫,並不是每一對男女都能做到的。
眼前的蕭景行不行,秦愫雖然並不知曉,但她有想要試一試他的心。
若說想當她秦愫的夫婿,需得闖五關斬六將,那麼蕭景今日算是過了第一關了。
呼嚕嚕將桂花綠豆粥喝了個乾淨的蕭景還不知,他這個無心插柳的已將平王和白喚甩在了身後,正式進入了高遠公主的考核範圍。
蕭景將秦愫帶來的盅盅碗碗一股腦地放進了竹籃,意思是讓她趕緊走。
秦愫挎過了竹籃,微微一笑道:“蕭將軍昨日將美人送返,我們公主就說將軍是個眼界高的。不知……像我這樣的,可入得了將軍的眼睛?”
蕭景向她看過來的時候,她取下了面紗,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又將面紗遮好,再沒有一句言語,快步就走了出去。
一直到秦愫沒了蹤影,蕭景還傻愣愣地回不了神。
他也並不是完全沉醉在那驚鴻一瞥裡,還有些驚奇她的膽大,更有些莫名其妙。
她問他能不能看的上她,他都還沒有回答,她怎麼就走了呢?
殊不知,秦愫本就沒想過要聽他的答案。
兩人今日不過是第一次相見,他若為她著迷,終有一天也會為了其他的美人著迷。
他若不為她著迷,接下來的戲她還怎麼唱下去!
她不過是在撩撥他的心意,叫他忘不了她而已。
一整日,蕭景的腦海裡都是那個匆匆一瞥。她不算絕色,卻無比的秀麗。
他的心裡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咽,咽不下去;吐,吐不出來。
蕭景活了三世,自認為受盡了人世的苦楚,再沒有什麼能讓他動容的東西,卻是第一次體會這樣的心情。
他將蕭福叫了進來,本意是想讓他去東院打聽一下,她究竟是誰,叫什麼名字。
可話未出口,他就忽然驚醒,他想要知道這些是做什麼呢?
最終,蕭景不過是擺了擺手,又讓蕭福出去。
蕭福也沒敢多嘴,就像早上挨訓一樣,再一次懷著莫名其妙的心情,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
***
翌日一早。
由蕭景、白喚和平王帶來的一千人馬在前開道,高遠公主帶來的五百侍衛押後,如此的陣型將一直護送著高遠公主前往充滿著未知的長安。
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這一次,高遠公主沒有在玩那些遮面的把戲。按照南朝的傳統,盛裝打扮。
她脫下了為亡夫穿的素衣,只留了一隻白色的絹花在頭上,穿上了代表著皇室的硃紅曲裾,那一紅一白是如此明顯的交相呼應。
沒有人知道她此時的心情,只知道她依舊美麗,哪怕在大周也依舊是高不可攀的。
她昂著頭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東院,一步一步地走向會將她帶去未知的馬車。
走到蕭景身邊之時,她稍作停頓,復又前行。
而蕭景一直到高遠公主登上了馬車,一直到隊伍緩緩前進,還佇立在原地。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要一想起昨日秦愫對他說的“不知像我這樣的可入得了將軍的眼睛”,一顆心就砰砰地狂跳個不停。
☆、第9章 融化了身心
一路向北,再也沒有了沿江的溼潤空氣,頭頂上的太陽就像一團火,燒乾了所有的水分,炙熱地照耀著大地。
甚至連風都是幹烈的。
就是這樣的一片土地,養育了這樣的一個男人。
他看似粗糙,沒有細膩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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