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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薈眨了眨眼睛,心裡想的是這事兒不好辦哩。
他此刻的心理就相當於,家長和老師的教育理念不合,怎麼破?線上等。
屏風後頭的玉寶音,稍微有點兒後悔,她牽著蕭般若的手,在他手心上寫著話語。[我惹事兒了,對不對?]
蕭般若:“……”啊,手心癢,一直癢到了心底。
***
秦愫一直都曉得她女兒是個惹事精,還是頭一回知曉蕭景居然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對於蕭景膽敢質問郭薈和商軌這事兒,她沒法評論,就想知道他一個武刀弄槍的將軍哪裡來的勇氣。
秦愫送給他四個字“勇氣可嘉”,轉頭就找女兒算帳去了。
要捱打了還不跑,玉寶音又不是個傻的。
早有預料的她就沒回自己的小院,而是一直賴在蕭般若那裡。
這年都已經過了,妹妹七歲,他十一。
還有男女七歲便分席。
都是蕭般若心裡亂七八糟的情緒。
他想說“妹妹你該回去了”,也就是……想想而已。
玉寶音在他那裡,就像是在自己房裡一樣,一點兒都不客氣。
吃了他的飯,看了他的書,睡了他的床。
玉寶音一覺睡醒,正是晚飯時間,秦愫尋她一圈,正好尋到蕭般若這兒。
不待秦愫開口,蕭般若便道:“母,母親。”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稱呼她。
頭一次被女兒之外的孩子叫母親。
秦愫愣了一下,隨即綻開了一個微笑,一回頭瞅見一旁不忿的女兒,對他道:“般若,讓你費心了,寶音她從小被我慣壞了,養成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隔三差五總是要惹出點事來的。”
一聲“母親”,蕭般若用的是平生最大的勇氣。叫完之後,立刻就紅了耳尖。
他還沒有忘記他想說的話,紅著臉道:“母親,我想說的就是這個事情。其實這一次不怪寶音,原就是我惹出來的事情。”
秦愫當然不相信。
可蕭般若那兒已經跪了下來,還道:“母親要罰就罰我吧!”
又遲了一步進來的蕭景道:“先不論到底是誰惹的事。平常的人家,小的犯錯,不是大小一起罰,就是隻罰大的。無他,不過是年紀大了幾歲,大的理應比小的懂事。不管是什麼時候,也不管出了什麼事情,大的總是要站在小的前頭。”這是老大的擔當,老小的福利。
這個時候,蕭景還不忘說教。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話,秦愫就更惱了。
說來說去,她女兒不過是個引子,真正犯了錯的可是蕭景。
都已經是而立的年紀,怎麼能聽風就是雨,沒有一點自己的判斷呢!
她只當蕭景時是被玉寶音騙了,哪裡會知道那就是他的真實想法呢!
殊不知,蕭景就是來說這個事情的。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再隱瞞,當著妻子和女兒的面,告訴兒子,晃橋的小廝是蕭翰飛的人。
玉寶音最不恥的就是在人背後捅刀,她憤怒地道:“我瞧那蕭翰飛兩眉之間距離略窄,便知他一定是個小心眼兒的,不曾想,他還是個心壞的。”
蕭景拉了拉她的小手道:“所以,我才說你要和哥哥友愛到老。他的兄弟雖多,知道友愛他的沒有。”
玉寶音豪氣地道:“放心吧!我就是瞧他不順眼,也不會在背後捅刀。大不了,我們明打明地打過一場,我保證,打過就好,絕不記仇的。”
這話讓人哭笑不得,但符合玉小公主說話的風格。
蕭景心想,“放心吧”,後面的一大串要是沒了,這話肯定不是玉小公主說的。
秦愫的心裡酸酸的,她不能說蕭景的要求有錯,實際上他的要求根本不錯……唉,一會兒還是她去找商軌,請他體諒。
不是血緣關係的,還能拔刀相向。何況他們四個人是拼湊起來的。
也不怪蕭景會小題大做。
蕭景是和秦愫一塊兒走的,去找商軌致歉去了。不管他的出發點是什麼,他的態度不好是真的。
玉寶音見蕭般若一直沒有言語,小心翼翼地道:“要不要……我幫你出氣?”
“不要,”蕭般若道:“我不過是差點被個瘋子咬了一口,總不能讓我妹妹也變成個瘋子去和他對咬吧!”要咬也是他自己去咬。
玉寶音沒頭沒腦地道:“有個哥哥……還行。”那不是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