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1/4 頁)
然後,一點兒也不愧疚地灌了唐美人一杯又一杯酒。
美人醉酒,想怎麼擺弄都行。
紅帳落下,將美人往裡面一丟。
小皇帝對著外頭吆喝:“走走走,都走遠一些,誰也不能進來打擾。”
緊接著換了便服,領著大中,從窗戶爬出了寢宮,一路向西,再從西門出了皇宮。
小皇帝趕到官邸之時,郭薈和商軌正在斗酒。
玉寶音成了酒童,蕭般若就捂著鼻子,躲的遠遠的。
一個人持酒壺,一個人蹲牆角。一個人笑,一個人無比煩惱。——體質不好,怪得了誰呢。
小皇帝的嫉妒之情,無以言表。
他覺得,只要一出了皇宮,那就享福的不得了。
拋開了奏摺,他母后的嘮叨,還有美人的煩惱。
小皇帝一卷袖子,也要加入拼酒的行列。
這是不作就不死的節奏。
玉寶音嫌棄地道:“你連我都喝不過,還想和我先生斗酒?”
小皇帝面紅脖子粗地道:“小丫頭在朕的面前逞什麼英雄,有本事咱倆比過再講。”
切~比就比,誰怕誰呢。
這就又另開了一桌,學人斗酒。
蕭般若:“……”還蹲牆角,戳戳戳,到底是誰發明的酒,太討厭了有沒有。
小皇帝問:“咱倆文鬥還是武鬥?”
玉寶音嫌他聒噪,“直接鬥。”
一人拿了一壺小酒,咕嘟咕嘟。
喝的太猛,連酒味都還沒有嚐到,小皇帝就倒下了。
玉寶音抹了抹嘴,忘了告訴他,她手裡的是果子酒,那叫一個甘甜爽口。
真不是她耍賴,上一回偷酒被她蕭爹抓了個正著,她蕭爹將她拎到了她孃的面前。
兩個人一齊給她定下的章條——十歲之前只能飲果子酒,十歲之後可以飲白酒,但飲酒之時,要麼娘在,要麼蕭爹在,要麼哥哥在。三者皆不在的時候,連口水最好都別喝旁人的。
看著倒下的小皇帝,玉寶音的心裡可沒有內疚。
她娘讓她少搭理他,她做的挺好。
牆角的蕭般若……哈哈,心裡終於平衡了,他不能喝,可他有自知之明啊。
哪像小皇帝是個不瞭解自己的,費了老大的功夫把別人灌醉,到了官邸,凳子還沒暖熱,又把自己灌醉了。
是夜。
小皇帝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回了寢宮,再對上他母后憤怒的眼睛,還有一旁哭哭啼啼的唐美人,心情實在是有夠不美妙。
他想,聰明人辦出了糊塗事,怎一個“蠢”字了得。
小皇帝的這次出逃,以大中捱了頓板子作為結束。
而那廂郭薈和商軌的斗酒,以又一輪的爭鬥作為中點。
他們講好了,一人收蕭般若為徒,一人收玉寶音為徒,為期一月,翻過年的大年初三,再一次相鬥。
至於鬥什麼……提前說了不就沒意思了。
“人活一世,也就是活個有意思。”商軌一邊摸著鬍子,一邊哈哈笑著講。
玉寶音翻了個白眼,很傷感地想:大人們為了有意思,就不顧小孩的想法,是很可恥的!
小皇帝:別不知足了。
***
蕭太后再一次收緊了對小皇帝的看管,她的眼線遍佈皇宮裡的每一個角落。
整日折騰個不停的小皇帝突然沉默了。
上朝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看著殿外的藍天。批閱奏摺的時候,目光會隨著窗外的小鳥。
有一天,還煞有介事地對蕭景說:“朕終於知道父皇生病時,為什麼總是喜歡看著外面了,只因……沒法實現的……始終是最好的。”
蕭景的麵皮一抽,盯著小皇帝看了半晌。
按常理推算,小皇帝這是被拘的久了,心生感慨。可熊孩子之所以是熊孩子,就是讓人摸不清楚他們的想法。
蕭景沒敢吱聲,就聽一旁的小皇帝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一年的歲末,頑劣的小皇帝,一夕之間就成了勤政的小皇帝,變身之快,讓整個朝堂始料未及。
若非要總結一下,即將過去的這一年。
白程錦說:什麼都別說了,都在酒裡。
白喚:md,酒是酸的!
蕭彌堅道:除了宮裡的兩位不讓人省心,蕭家的其他人都挺好的。
蕭景點頭:是的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