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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哪裡能禁得住反反覆覆的驚嚇!
想到此,蕭般若道:“我聽人說,真元帝又病了。”
玉寶音半天都沒有反應,直到蕭般若“唉”了一聲,她才道:“我都快忘記我外祖父長什麼樣子了,倒是一直記得我外祖母的樣子。不過,就是記得他長什麼樣也沒用,這都幾年不見,他的頭髮和鬍鬚,一定白到了底。他若見了現在的我,他不一定會認得出我。我若見了現在的他……就是能認的出來我也不會叫他。”
蕭般若想說,真元帝不過是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不該將她們母女丟在風口浪尖不聞不問,或許他已經後悔,若不然也不會每年都給她們母女送東西。
還都是一船一船的送來。
長安城中誰不知道,高遠公主府的吃穿用度可堪比皇宮。可宮裡的誰都不能多說什麼,只因那些金銀珠寶都是打南朝來的。父親疼女兒,誰敢說不可以呢!
可蕭般若知道玉寶音的脾氣,那些她不在乎的人怎麼傷害她都行,她一點都不會記在心裡,她只會當下就打回去。
而那些她在乎的人,傷過她一次,她便銘記在心。只因那些人,她沒法還回去。
蕭般若覺得他今天一定沒有將腦子帶出門,說的都是什麼話題,只會讓她掃興。
他和她住在一起不錯,卻不是時時都會在一起。他住在韶年居,她住在渺風樓,中間還擱著他們父親母親的浮曲苑,有時一天都不一定能見得上一面。
她跟著商軌學習,他跟著郭薈,且從去年起,他還會時不時地被叫進宮裡,解決皇帝派給他的一些小事情。
他的皇帝表哥已經20歲了,再也不是那個任性的小皇帝。
長大的皇帝就更加的不好親近。
他表哥是如此,想來寶音的外祖父也應當是如此吧!
孤家寡人,說的還真是一點都不假呢。
***
在定鼎宮批奏摺的元亨,打了一個噴嚏,他只當是哪個美人又在惦記著怎麼算計他,不由地升起了怒氣,將手中的奏摺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大中伸頭一看,那奏摺剛好是白程錦聯合了幾個三品官彈劾蕭家的。
說的是,蕭家在長安城外三十里的地方有一個莊子,莊子的管事蕭鵬,仗勢欺人,欺男霸女,因此鬧出了一樁人命。
大中的心裡有些忐忑,弄不明白皇帝是因為白家彈劾了蕭家而生氣,還是因為蕭家鬧出了人命才生氣。
他小心翼翼地喚道:“皇上……”
元亨不快地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過了半晌,才道:“你將這奏摺呈給太后,剛好分散分散她的注意,省得她整天追著朕要孫子。”
大中點了點頭,拾起地上的奏摺就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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