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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般若酸酸地道:“沒有約好,他怎知你的想法?”
玉寶音翻了翻眼睛,“你不懂”。這世上最瞭解她想法的除了她娘,便是赫連上。
有一種感情叫做兩小無猜。
有一個人在天涯海角。
想得再多,也夠不到。
此時,蕭般若便是這麼想的。
***
四月初七這日,官邸早早就開了大門,向過路的乞丐和窮人家分發銅錢,從天剛亮一直髮放到月亮升上。
據說是打南朝來的小公主生辰,做些善事,只當是祈福了。
這可能是南朝的習俗,大周的貴人們想要祈福,通常都是去廟裡捐些香油錢,求的是佛祖保佑。
比起佛祖來,那些窮鬼能保佑她什麼呢?
佛祖要是人人都可保佑,也就不會有高低貧賤之分了。這一世的窮人就是上一世的惡人,對他們行善,可是半點好處都沒有。
何氏得知的時候這般想。
玉寶音的生辰那邊連說都沒有說一聲,何氏自然是樂的裝作不知道。
若是一門窮親戚,她送什麼過去都是好。偏偏人家窮得就只剩下了金銀,她還得挖空了心思送禮她才不要。
是以,玉寶音的這個生辰還真是過的安安靜靜,沒有小夥伴的賀禮,同樣也不用對著討厭的人強顏歡笑。
四個人圍在一起用了頓飯。
她娘送了她一把琴。
唉,這是在說她要學琴了!風雅什麼的實在不是她心頭所好。
蕭爹送了她一塊玉鎖,還說同樣的玉鎖蕭般若那兒也有一塊。
後面的話就是她蕭爹不說,她也知道,還是讓她和蕭般若友愛到老。男人要是囉嗦起來,比女人還要可怕。
蕭般若呢……給了她一本方敬之的字貼。
她娘和蕭爹都說這禮送的好,千金難求。可她沒有立時就翻臉,不過是因為她是個頭腦拎的清的。
說的是,這個生辰,玉寶音本就沒有多大的期待。
饒是如此,也有點兒失望。
到了夜深人靜時刻,玉寶音躺在床上想,也不知上哥哥有沒有收到她的小像?
忽地聽見窗戶外有狗叫,可那狗叫一聽就是人在假裝。
玉寶音跪在小榻上推開了窗,一眼就瞅見蹲在窗下仰頭向上的蕭般若。
黑夜裡,他亮亮的眼睛還帶著笑。
玉寶音像看個瘋子一樣看他,不解地問:“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覺,跑我這兒學什麼狗叫?”
說罷,還亮了亮手裡的彈弓,不忘補上一刀,“學也學不像,我還只當是樑上的君子在對暗號。”
蕭般若也不同她計較,小聲道:“我從郭老師那兒求了一件寶,送給你做生辰禮怎麼樣?”
“生辰禮你不是送過,”一想起那會讓她練斷了手的字帖,玉寶音的心就塞塞的。
估摸是他也覺得那字帖不太好,可是“郭老頭那兒能有什麼寶?魚竿,魚簍,我可不要。”玉寶音頗有些嫌棄地道。
魚竿和魚簍都是用來釣魚的,釣魚是這世界上最耗費耐心的事情,而她最缺少的就是耐心了。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郭老師不止學問好,造劍也是一把好手呢!”蕭般若道,“我本是想將那可伸縮的軟劍送你做生辰禮的,可我怕母親說不好……”
“最討厭你們這些君子,做個什麼事情都要畏首畏尾”,玉寶音教訓了他一句,這才道:“你且將那軟劍拿給我瞧瞧。”
蕭般若站直了身子,從背後取下一個扁長的雕著鷹的木盒遞給她。
玉寶音掀開了木盒,裡頭的軟劍與月光交相呼應,散下了一地的銀光。
這是一瞧,怎麼都覺得比字帖好。
玉寶音喜笑顏開道:“不曾想,那郭老頭兒除了釣魚厲害,還有這造劍的本事呢。”
蕭般若也笑,就彷彿她誇的是他一樣。
玉寶音愛不釋手,左翻右看,老半天才蓋上了木盒,對他道:“你的禮,我收下了。”
然後呢……
“你快回吧!”玉寶音又道。
半夜來送禮,蕭般若來的心甘情願,走的也是情願甘心。
若說這是玉寶音的魅力大……這算啥!還有人不遠千里,給她送了生辰禮。
四月初八的一大清早,官邸的門房才將大門開啟,就見一個風塵僕僕的少年坐在官邸門外的石條上。
他說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