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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蕭景,秦愫關起門來和玉寶音說悄悄話。
她斟酌了又斟酌道:“你和元亨…到底進展到何種地步了?為何你對他如此念念不忘?”
若只是稍有好感,狠心斷掉就是了。
不像她與玉榮乃是真正的夫妻,水|乳|交|融有了共同的女兒,那樣的感情應當是玉寶音和元亨不能比的。
說白了,她不同意玉寶音北上。
八個月過去了,若是元亨真的活著,怎麼可能一點音訊都沒有呢?
她當然是不願意看著玉寶音受傷,“情”字最傷人,若是用情不深,能及時抽|身,那是再好不過的。
玉寶音戳著手指頭道:“也沒到什麼地步……我就是覺得他死不了,我想去找找他。”
然後就再不肯講其他的。
就是母女情深,有些東西也不能分享。譬如,感情。譬如,憂慮。
秦愫知道女兒的倔強,便狠下心道:“你去找吧,找了若是找不到呢?”
“哦,那就一直找。”
“哼,像你這樣不會死心的我可見多了,找來找去無非兩種結果,一種是人死了,另一種就是人在哪個地方,還在哪個女人的懷抱。”
秦愫真的是氣壞了,有多心疼,只有她自己知道。
玉寶音笑了,“娘,你別嚇唬我,你知道的我從小就不懂什麼叫做害怕。死了,我就埋了他。要是和旁的女人在一塊兒……我也埋了他。我找他就是自己想去找,跟他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就是找找看唄,反正我閒著也沒什麼事啊!”
秦愫一怔,便再也沒了勸阻的話。
到了晚間,秦愫對蕭景道:“寶音…明日就要去長安了。”
蕭景“哦”了一聲,沒有接話。
兩個人便和衣躺下了。
一直睡到半夜,蕭景就像發夢似的一下子坐了起來,對身旁的秦愫道:“天亮,我同寶音一起去長安……還要一起北上。你收拾一下東西,我讓冒越護著你和南兒去北梁。”
他要做的是他爹不會喜歡的事情,不是說他爹一定就有斬殺親子親孫的狠心,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那麼好、那麼至高無上的權力,總是叫人心不由己。
玉寶音起了個大早,叫梁生套好了馬,就等著和秦愫他們告別了。
對於蕭景的臨時加入,玉寶音只是眨了眨眼睛,道了一句:“蕭爹,說不定要走很久呢!”
蕭景道了句:“沒關係”。
玉寶音瞧了瞧拽著馬尾念念不捨的蕭南,道:“也行”,這說的是,蕭景要送秦愫和蕭南去北梁的事情。
她又道:“商軌也在北梁,自可以教導好南兒的。”
老的安排好了後患,大的也安排好了小的。
就這樣揮揮手告別了,可能是幾月之後再相見,也可能是幾年後!
她爹的記事本上說:只有這裡的距離才能被叫做距離。
她一直不明白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她憑著追星的四隻腳,幾乎走遍了南朝,將來也要踏遍了北方。
她不覺得寂寞,也不覺得枯燥,就這樣跑來跑去,是為了心裡頭的希望。
她的十六歲,不在夫家,卻在馬上,也是好一個碧玉年華。
☆、97|1
有的人隔了半輩子不見,卻絲毫不會有陌生的感覺。
而有的人只有隔了八個月不見,再相見的時候陌生的就好像第一見面。
蕭般若這個太孫,在誰的面前都可以威風的起來,可是見了他爹和玉寶音的時候,誰若叫他一聲“太孫”,他是沒有底氣答應的。
尤其是瞧見他爹那張不會笑的臉,說不出他爹是因為埋怨,還是因為心疼。
他的心裡也有些許的不自在。
太孫住在東宮,蕭景和玉寶音到了長安,還是住進了空置了許久的高遠公主府。
蕭般若安排好了一切,並沒有久留,就回了東宮。
翌日,蕭景和玉寶音一齊進了宮。
若問他倆的心情,多半還是小心翼翼。
蕭景打先行跪禮,後到的玉寶音跪下的時候絲毫不顯猶豫。
蕭彌堅笑著問她:“你跪的是何人?”
玉寶音抬起頭道:“難道不是我蕭爹的父親,我的祖父嗎?”
蕭彌堅哈哈大笑。沒有權力的時候,權力要擺在一切之上。有了權力,便又覺得親情可貴了。
人就是這樣矛盾,有了這樣,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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