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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蕭景的突然到來,尤鎮將早三天就已經知曉。
對於蕭景和玉寶音結伴北上做什麼,他雖沒有蕭彌堅的大智慧,卻也不是白掌了六川這麼些年。
再加上他早就接到了蕭彌堅叫人送來的一封信。
信的內容當然不會直白了說要他緊盯著蕭景和玉寶音,說的雖是冠冕堂皇的話,像什麼守好六川,注意邊疆動態等等。可蕭彌堅偏偏在這個時候寫了封親筆信,意圖就值得深思。
尤鎮將深思了數日,還是決定鋌而走險。
這個“險”,一方面指的是他接下來要辦的事情,另一方面指的則是他對蕭彌堅心意的揣摩。
而所有的考量,都離不開自身的利益。
說白了,在位者是姓元的還是姓蕭的,這根本就是無需選擇的事情。
蕭景到了尤府之時,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見到尤鎮將。
他被人讓進了花廳,即刻便有人奉上了好茶,甚至還有歌姬邊唱邊舞。
蕭景當然無心於此,他叫蕭福問了好幾遍,茶換過了三盞,這才聽到了尤鎮將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勤王恕罪,下官來遲。”
而這時,玉寶音那廂發生了一件莫名奇妙的事情。
玉寶音正準備小憩一會兒,店家慌慌張張來報,說馬廄裡少了匹馬。
旅店人多事雜,難免會有紕漏。玉寶音起先也並不太在意,叫梁生去馬廄看過之後,他也慌慌張張來報,說的是少的那匹馬正是玉寶音的追星。
且問過了負責馬廄的小二,那小二說的也就是去取水的功夫,追星就不見了。取水的地方和馬廄只有一牆之隔,並沒有聽見任何聲響。
先不說追星是個很通人性的馬,要知道蕭景臨走之前,可是放了守衛在這旅店門口的。
若是賊人偷走了追星,那賊人還真是個挺高明的。
玉寶音的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這事情有什麼地方不對。
她親自去了馬廄,蹲下了身子,仔細瞧著地上的蛛絲馬跡。
佈滿了灰土的地面上到處是馬蹄的印跡和人的腳印,若是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看到已經埋在灰土裡的麥粒。
玉寶音看見那些麥粒的時候,頓時一激靈。
她慌忙跑到了緊鄰著馬廄的後門外,只見後門北邊的灰土地裡,也埋了些許的麥粒。
玉寶音叫梁生牽來了馬,一躍而上,往北而去。
梁生還有一干侍衛緊隨在後,那些也只是玉寶音的人而已。
玉寶音也不知道就這樣往北,會遇見什麼人或者發生什麼事。
她期望或者是幻想,那些麥粒是那個人撒下的。
因為她的追星不僅是匹很挑剔的馬,還是匹知道誰的東西該吃,誰的東西不該吃的馬。
這種念頭只是閃現了一下,她就沒功夫再想其他的,她的耳邊只剩下了風聲,似乎還裹著那個人不羈的聲音。
玉寶音一直跑到了六川鎮外十里,瞧著完好無損的追星,仰著脖頸朝她嘶鳴,她懸著的那顆心一直沉到了谷底。
玉寶音在追星的面前勒停了馬,她輕聲問了一句:“你看見…他…了嗎?”
追星踢踏了兩下馬蹄,用頭蹭了蹭她的腿。
玉寶音沒有聲響,一直瞧著遠方快要落下的夕陽。
也不知過了多久,從遠處傳來了馬蹄的聲音。
梁生下意識拔出了劍,直到看見那熟悉的趕馬人。
這一路行來,慧春遠遠地墜在尾巴的身後。
這還是第一次趕到前頭來。
慧春下了馬車,一臉凝重地到了玉寶音的跟前,低語道:“旅店走了火。”
“什麼時候?”
“就是小公主從後門離開的同一刻。”
玉寶音說不出自己的心情是欣喜還是其他的,她沉默了許久,道:“咱們改道。”
慧春道:“要通知蕭駙馬嗎?”
“不。”
玉寶音騎上了追星,又向北跑了十里,在岔路口轉向往西。
此時此刻,就是有千軍萬馬傍身,也比不上“希望”兩個字,叫人安心。
☆、99|於
一場莫名的大火,幾乎燒壞了六川最繁華的街市。
而身在尤府的蕭景,知道並趕往火場之時,那個他親自為玉寶音挑選的旅店,已經徹徹底底地化成了灰燼。
他胡亂拉住了身邊的什麼人,道:“店家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