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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事的兵衛拾了令牌,捧到了他的眼面前,想不看都不行啊!
然後,他就看見了一個大大的“蕭”。
太叫人心煩了!
郝城的心頓時一沉,得,白挨砸了。
那令牌還是那年,玉寶音叫蕭南從蕭景那兒偷來,出長安城用的。
一直沒還,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今時今日,這個“蕭”字的意義更是非凡。玉寶音真不是想借勢欺人來著,她就是想安安靜靜地鬧心著。
那令牌的威力果然不小,郝城還在愣神,玉寶音從梁生的背後走了出來,徑直上了樓,無人敢攔就對了。
慧春是緊跟在她的後頭上樓的。
郝城起先是被令牌嚇住了,又被玉寶音目中無人的氣勢震撼了。眼見人都快走了個乾淨,他一把拉住梁生問:“那位小姐是……”
梁生可還記得他摔了自己的銀子,一抽手,斜了他一眼,眼神中赤|裸|裸地寫著:嘿,就不告訴你!然後也走了。
郝城覺得自己出師不利,吩咐了兵衛守好旅店的前後左右門,拿上那令牌,拍著馬屁股,上城樓找他親爹去了。
親兒子和親爹見面之後的對話如下:
“爹啊……”
“你怎麼來了?”
“來給你送東西的。”
“我不吃飯。”
“那東西…爹你肯定啃不動……”說著,就雙手奉上令牌。
“這是什麼?”
“爹看它像什麼?”
“東西哪兒來的?”
“咵……就砸臉上的。”
郝仁和他親兒子說話累了個半死,又問了幾句,越問越糊塗了,囑咐了副將鎮守城樓,他和他親兒子一塊兒,拍著馬屁股去見玉寶音。
玉寶音可不是他們想見就能見著的。
她想出城,又怕被吐渾人萬茅戳死,正煩著呢,當然是誰都不想見。
梁生就成了盡職盡責的門神。
郝氏父子被攔在了門外。
郝城指著他爹,怒道:“你可知他是誰?”
父子倆都長了一對兒細長眼、鷹鉤鼻。
梁生只瞧了他倆一眼,悶哼了一聲,表示對郝城侮辱了他的智商的抗議,還不忘不緊不慢地道:“你可知她是誰?”
說話的時候,指了指內裡。
廢話,就是不知道才來的。
郝城想要硬闖,被郝仁攔住了。
只聽郝仁大聲道:“下官涼州守將郝仁,小兒魯莽,多有得罪,特來給貴人賠罪。”
賠罪要不要磕頭啊?
反正郝仁是不想磕的,一推郝城,示意他下跪。
坑起兒來一點兒都不猶豫。
他為什麼不跪?這是想著,姓蕭的多了,可不止皇宮裡或者王府裡住著的那幾位。
他雖久未回長安,可對那裡的情形還是稍有了解,比如,當今的皇上有幾個女兒幾個孫女。
還有,若真是大家閨秀,誰會不呆在府裡,到處亂跑呢?
所以啊,裡頭的,了不得是蕭家的旁支,亦或是替人跑腿辦事的。
郝城抗拒不了他爹,心不甘情不願地跪在了門前,也大聲道:“郝城給貴人賠罪。”
嗯,確實得做做樣子,他可是說了要斬殺她的話語。
玉寶音本來是想睡的,被郝氏父子吵得沒了一點兒睡意。
她索性爬了起來,開啟房門。
而後,咣,又一個令牌砸在了郝仁的面門。
還跪著的郝城趕忙撿起了令牌,大眼一看,激動的言語不清,“爹,玉,玉,玉啊!”
被砸了一肚子火氣的郝仁道:“玉,玉怎麼了?老子的令牌也是玉做的。”
☆、101|於
折騰了半天,敢情此“玉”非彼“玉”。
郝仁拿著他親兒子塞在他手裡的令牌,臉一僵,想的是:得,白挨砸了!
倒是和他親兒子挨砸時是一個心理,還真是親的父子倆。
“玉啊,玉啊,爹,你知道嗎?”他親兒子這會兒還處在極度的昂奮中。
郝城站了起來,瞧著他爹的眼睛,兩眼冒光。
郝仁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沒敢將心裡的話吐出來。
想當年,還是武烈將軍的蕭景娶了南朝的高遠公主,這事兒誰人不知!
而那高遠公主還帶了個拖油瓶,也算是奇聞一件,知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