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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十七個晝夜,徹底挫敗了突厥人的銳氣。
突厥人打仗向來以戰養戰,後續沒有糧草的供給,南侵最大的目的也並不是為了侵佔土地,而是為了掠奪財物而已。
突厥的聯軍出現了分歧,蕭般若就是利用這種間隙,又連挫突厥數次,共斬敵不下八萬。
塔利完全沒有料到會遭遇如此猛烈的抵抗,只能下令焚燒了同伴的屍體,帶著掠奪到的財物,像突然來一樣,又突然退到了關外。
沒有突厥的大齊不堪一擊,還不等大周尋他們清算,就自動解圍而去。
在渭水上飄了數日的元亨手捧蕭般若的來信,看過之後只淡淡一笑,手指一鬆,仍由它隨風飄到了水面,再沉到水裡。
蕭般若在信上說“我願代表兄和寶音完成夙願。”
傻子,贖罪可不是這樣贖的。再說,他又有什麼罪呢?
玉寶音眼睜睜地瞧著那信沒了蹤跡,一甩頭,問元亨:“咱們接下來還去哪裡?”
要去的地方可多著呢!他想瞧一瞧曾經屬於他的所有地方,真正的用腳丈量土地。
這就從春走到了夏,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屁股磨疼了,就坐船,頭晃暈了,再騎馬,很快又是一年大雪紛飛時。
元亨和玉寶音停在了羅郡,此地離長安不過百里。
玉寶音問元亨,“要去長安看看嗎?”
元亨沉默了許久,搖了搖頭。
半夜醒來,玉寶音彷彿聽見了一牆之隔的元亨在嘆息。
沒有人能真正的忘記過去,不論他的過去是輝煌還是痛苦的。
這是“過去”的魅力。
而“過去”最怕的就是“釋懷”。
所謂的釋懷,就如現今的元亨,只要一想起那年那月的長安城,不過只剩下一聲嘆息。
可有的人,至死銘記。
***
開春不久,突厥再一次蠢蠢欲動。
二月,與大周的北部發生區域性戰鬥。
四月,不怕死的突厥再一次大軍壓境。
殊不知,這正是蕭般若想要的。
經過去年的大戰,大周經受住了考驗,也培育起了戰勝突厥的信心。
而突厥的內部矛盾一再的表面化,只要再挫其銳氣,必會造成其內部的分裂。
一個不完整的突厥,才是拿下大齊的關鍵。
拿下大齊,是元亨和玉寶音的共同夙願。
蕭般若下定了決心,決定主動出擊,給塔利決定性打擊,好早一日分裂突厥,早一日攻打大齊。
蕭般若下詔,歷數突厥的罪行,宣佈大舉討伐突厥。分別由衛王蕭翰林、河間王蕭何以、上國
柱付光、左僕射高善田和內史監餘春行任行軍元帥,以勝王蕭霄居中節度諸軍,分六道出塞,
向突厥發起猛烈攻擊!
衛王蕭翰林率四將出朔州,行軍途中,與塔利所率的突厥大軍相遇於白道,殺了個天昏地暗。
蕭翰林先命八千精銳鐵騎從側面突襲塔利,塔利措手不及,自亂陣腳。
又趁此良機,全軍奮力向前,突厥不能抵擋,一敗塗地。
塔利身受重傷,丟盔卸甲,潛入草原,猶如喪家之犬。
這一戰,大周還奪了突厥大量的牛羊馬匹,造成突厥缺糧,從而為最終的勝利,打下了根基。
另一廂,蕭何以率兵五萬出涼州,與波克達可汗的兵馬在高越原的戈壁灘上相遇。
大周將士帶的水很快喝光,士兵只好刺馬飲血,卻還是死者相繼。
蕭何以以為自己死定了,不料天上竟下起及時雨。
大周將士士氣大振,蕭何以親自出陣與突厥的勇士單挑,轉眼就取了對方的首級。
波克達大驚,全軍大亂。
大周將士趁勢進攻,突厥大敗。
蕭何以又利用波克達和塔利的不和,使波克達向大周請和。
後波克達率軍北還。
在白道吃了大敗仗的塔利聽說波克達暗通大周,怒火中燒,帶領沿途收聚的敗兵奔襲波克達的大帳,殺了波克達的母親和妻子,燒燬了波克達的營盤。
至此,波克達與塔利反目成仇。
蕭般若也完成了分裂突厥的大計。
這一日,天空下起了太陽雨。
***
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