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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的虧他的動作快,逃過了手快的玉寶音揮起手掌的那一下。
元亨後退了一步,正兒八經道:“腦子裡就是老想著這個,就什麼都不想再想了。你說,到底是權勢好,還是兒女情長妙?
其實什麼都是過眼的雲煙,心裡頭最想的是哪個,自然就是哪個了。
倒是你,我盼著你來找我,只是盼,不曾想,你真的來了。
你來了,我就高興,自然而然忘掉了那些日夜困擾著我的煩惱。
我也是怕,我若是執著長安的事情,掀起多少腥風血雨不是重點,反正如今的局勢,不是我來,也有旁的人去做。怕只怕,到頭來,你再也不是我的了。”
“我是我自己的。”
“可你願意跟著我。”
“我倒是覺得,現在的你應該跟著我去北梁。”
“傻瓜,你以為北梁還能安生多久。”
那誰知道呢!
元亨因著不想走,玉寶音則因著送出去的口信還沒有迴音,倒是沒有一個人提起要走。
半月之後,蕭彌堅掛掉的訊息,終於傳過來了。
☆、103|沒錯,這是結局
世人,誰都逃不過一死。
明知蕭彌堅是個快死的,卻沒想到他死的居然如此的快。
想想自己能不能活到蕭彌堅的年紀還不一定,再想想自己若死去很可能是因著頭疼。
這巨大的心理落差,元亨一時接受不了,砸了藥碗,急怒攻心,到底沒能逃過一場頭疼的襲擊。
針灸和缺了一味藥的藥湯只能緩解他的頭疼,毒得慢慢的清,病得慢慢的養,就連心想要平和也得慢慢的恢復。
玉寶音往元亨的頭上紮下了第一根銀針,下手不輕。
元亨咧了咧嘴,就聽玉寶音道:“真不知你在氣什麼,你以為他死的舒心?你可知那郭薈也死了!”
元亨一聽,頓時眯住了眼睛。
又聽她道:“我一聽你說你是中了毒,便想起郭薈來了。郭薈和商軌併為‘雙奇’,肚子裡的東西,上知天文地理,下曉世間萬物,雜亂的很。
商軌稍通醫道,他倒是說過,若論黃岐之術,郭薈高出他可不止一星一點。
郭薈既通黃岐,在你身上下個慢毒什麼的,簡直輕而易舉。
你自己也可以想想郭薈是什麼時候到的蕭家,而你又是什麼時候覺察出了身體的異樣。
再想想為什麼蕭彌堅死後,並沒有在宮中的郭薈也暴斃,天下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玉寶音沒有再往下說,若蕭彌堅當真死於非命,那麼要他死的會是哪個?
***
蕭景沒有趕上給他爹送終,也沒有趕上他兒子的登基大典。
本應是無比風光的事情,他卻覺得蕭家像是受到了詛咒——皇位的詛咒。
不是他在危言聳聽,盛極必衰,風水輪流轉是前人總結出來的規律。
古來的皇族,風光過後,無官無爵無權無利,能做普通的百姓還算是好的,滿門被斬盡的還算少嘛!
蕭景就是帶著這種擔心去見的蕭般若。
如今的蕭般若名義上是蕭楠的兒子,他這個做“叔叔”的,按理說見了新帝也得行大禮。
就算他對著蕭般若能夠跪的下去,蕭般若能安安穩穩地坐在寶座上受禮?
別開玩笑了,雖說已經幹出了會被天打雷劈的事情,可那真的是出於無奈。
是人都得有顆野心,可一個人的野心若是太大,就會成為很多人的負擔,只因他想掌控的東西越來越多,還忍受不了那些他無法掌控的。
他的祖父一直想除掉會影響他爹、動搖他的人,從未改變過心思,就是說遲早都要劍指玉寶音。
他祖父的耐心有限,也確實那樣做了,就在六川鎮。
蕭般若得到訊息之時,嚇得心驚肉跳,不知那場大火到底有沒有傷到玉寶音,他的人也就此追蹤不到她的蹤跡。
再後來,他一面派人攔他祖父派出去的殺手,一面叫人找尋她。
直到他祖父的人再一次探得她出了關,剛好她叫人捎來了口信。
她問他“元亨的毒該怎麼解,若是解不了又會怎麼樣”,還問他“你的祖父是不是正在派人殺我”?
他一直沒有給她回信,一個元亨,還有一個她,是他始終無法面對的人。
毒若解不了……還能怎麼樣呢!
蕭般若每日都是從愧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