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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亨卻道:“朕長這麼大,從沒有白天睡覺的經歷,睡不著。”
說完,還指了指她的大帳。
那眼神,帶著慣有的傲慢。
他應該是好心,可從他的話裡玉寶音沒有聽出來好意,聽完了還只覺有氣沒處撒。
玉寶音乾脆也不理他,心想著,愛睡不睡,不睡的是傻瓜。
轉身就進了大帳,和衣而躺。
她這一覺睡了有多久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一睜開眼睛,便瞧見元享就趴在她的行軍榻旁,睡的呼呼的。
玉寶音真想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忍了忍,躡手躡腳地從行軍榻上爬起。
才爬了一半兒,就見元亨抬起了頭,還是半眯著眼睛,滿臉都是被打擾的戾氣。
他嚷嚷著道:“誰讓你把朕吵醒的!”
玉寶音只覺啼笑皆非,回了他一句:“誰叫你趴在我的榻上睡著的。”
睡迷糊了的元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那句話不怎麼對,他努力將眼睛睜大,眨了又眨,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你這人就一點好處,便是極具感召力。若和你一塊吃飯,瞧你大口大口地往下嚥,朕就會不由自主多吃一碗。剛剛朕來,本是要叫你,聽你睡得呼呼作響,睡意就被你勾了上來。”
這話聽起來可一點都不像是夸人的,好在玉寶音從不會奢求能從元亨那裡聽到悅耳的話語。
她才懶得和他爭,越過他,去桌案邊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這茶可能是今早上沏的,也可能是昨天晚上沏的,變味兒倒不至於,但肯定是涼的。
玉寶音還沒有喝到嘴,就聽一旁的元亨又嚷嚷了起來:“涼茶傷身,更何況你一個女子,怎麼可以貪涼呢!可不要為了一時的爽快,就犯下大錯,等到你上了年紀,就該有淌不完的淚,到時追悔莫及!”
玉寶音端茶的手頓了一下,而後將茶水一飲而盡。
她沒去瞧元亨,就大步走了出去。
她才不會說帳內的氣氛怪異極了,元亨是說過她要再小几歲或者他再大個幾歲,他就給她當爹的話語。可說歸說,又不能成真。
那元亨好像是當真了似的,囉囉嗦嗦,這也管那也管,管得寬的程度直逼她娘,甚至比她娘貼她還要緊,好嚇人哩!
玉寶音站在帳外,一不小心就胡思亂想了,她還想起了在長安時的事情,想起他親她的那一下,莫名就煩躁的緊。
有些感情在弄不清楚的時候,總是叫人的心忽上忽下,一刻也得不到安寧。
所謂無風不起波瀾,元亨的存在感刷得太勤,玉寶音心裡的那一池清水,也漸漸蕩起了漣漪。
只是當局者迷。
***
赫連淨土曾經作為旁觀者,目睹了玉寶音和秦寒的那場攻心戰役。
與其說秦寒敗給了玉寶音,不如說秦寒敗給了自大的性情。
於是乎,赫連淨土吸取了秦寒的教訓,絲毫都不敢看低玉寶音。
可是,鄭重以對的結果竟是這樣的……
他只覺無法接受。
赫連淨土倒是有掐死赫連鈺的心,可掐死他能有什麼用呢?
就算掐死他,那一萬大軍也是再也回不來了。
難道說他自己還是輕敵了?
明知那丫頭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他怎敢讓赫連鈺那個蠢貨帶著大軍去偷襲!
他是把赫連鈺當成赫連上在用了…這才是讓他最傷心的事情。
赫連上啊赫連上,他若不是那麼的有野心,這個局面該有多好呢!
赫連淨土只覺好心痛,也不知是在心疼自己的一萬大軍,還是因著想起了赫連上才心疼的。
他下意識捂住了心口。
跪著的赫連鈺哭道:“祖父,你罵我吧,就是打我一頓也行,千萬彆氣壞了身體。”
殊不知,有一種憤怒是無法言喻。
赫連淨土對他擺了擺手,道:“你先下去……”
赫連鈺還想說點什麼,赫連淨土又朝他擺了擺手,眼裡的煩躁已經滿溢。…
赫連鈺領會了他祖父讓他快滾的意思,儘管有太多的不甘心,也只能按耐下去。
南朝皇宮。
一身龍袍的秦冠立在萬朝宮門邊,他已無法走出萬朝宮的大門,只因他是個沒有任何權力的皇帝。
起初他還有玉璽,後來就因著要用玉璽的次數太多,玉璽就成了赫連淨土的。
玉璽被拿走的時候,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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