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第2/4 頁)
煊太妃見到她來,招招手讓過來自己身邊,“半天沒見你,做什麼去了來?”
酈清妍坐在她身邊,很自然地把手帕搭在她手腕上,為她診脈。“回去取了一些東西。娘娘今日是否感覺好些?”
“身子仍舊是乏的軟的,只是見太陽很好,出來曬一曬,天天窩在屋子裡,總覺得快要發黴了。”
“娘娘的病是慢性,要長時間調養才能根治,急不得。”
“今早皇帝過來探望哀家,說的也是相同的話。不過一個病熬的久了,不說自己,怕是連醫者也是倦怠,病著病著,大約也就習慣了。”
“娘娘可不許渾說,我們哪裡敢懈怠,若此刻是太醫在這裡,怕要嘣嘣磕頭高呼饒命了。”酈清妍笑著把她的手放進皮裘裡,對方也在笑。“不過常年在同一個地方,的確不好,待娘娘身子好些了,咱們去請旨,出宮玩一趟好不好?”把身子壓低了一些,衝她擠了擠眼睛,湊到煊太妃耳邊,“皇上要是不允,咱就偷偷跑出去,更有趣。說起來興晨都未得好好玩過。”
煊太妃直樂,“你這個丫頭,看著乖巧老實,肚子裡裝的卻全是離經叛道。你去和安兒說,她肯定恨不得哀家明天就好起來。”
酈清妍連連點頭,“的確得帶上長公主,要是知道咱出宮玩而不帶上她,還不知會鬧成什麼樣子。”
煊太妃還未答話,另一個聲音憑空插入,“母妃這裡說著什麼有趣的,笑的這樣開心?”兩人抬頭去看,見寢宮轉角處出來一群人,為首的頭戴九尾鳳凰金冠,身上穿的華服是百鳥朝鳳紋案,自帶萬千霞光,貴氣逼人。
身邊的人都跪下行禮,“參見皇后娘娘。”酈清妍也起身下跪,“見過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傅斯然略微意外,“怎的是你在此?”轉念想到酈清妍是煊太妃的侄女,進宮侍疾符合禮制,至於治病一事,她是全然不知的。
免了酈清妍的禮,坐到煊太妃身旁,“母妃的氣色瞧著好些了,兒臣前幾日在福寧宮找到一件東西,看樣式像是母后舊物,不敢隨意擱置,特帶了過來,請母妃一觀。”
說著便有宮女捧了一個匣子上前,在煊太妃面前開啟,卻是一顆碩大的珠子,通體規則圓潤,光暈柔和,連對珠寶不甚瞭解不甚關心的酈清妍都能瞧出它的價值連城。
煊太妃一怔,伸手去匣子裡拿珠子,指尖竟是抖的,將珠子拿出來卻不觀賞,只捧在手中反覆磨蹭著一處。從酈清妍的角度看下去不是特別真切,只能大概猜測那處應該刻了或是鑲嵌得有什麼東西。
“這是她的愛物啊……”煊太妃喃喃感慨,“好孩子,多謝你送來。”
傅斯然只笑說幸好拿過來讓她看了看,既然是先皇后愛物,就請她代為收管。又坐了片刻,見煊太妃似乎有些乏,便出了慈康宮。不過走的時候順便拉走了酈清妍。
第87章
酈清妍摸著隱隱發癢的脖子; 心有餘悸地跟在傅斯然身後,再三確認指甲裡藏著的麻藥沒有抖完,袖子裡的毒針方便取拿; 一路上滿腦子都在想如果傅斯然和上次一樣突然發瘋,自己把她毒暈了躲開這麼多宮人逃走的可能性有多高。
傅斯然一回頭,看見的正是酈清妍渾身戒備如臨大敵的模樣; 就差趴在地上躬起腰身把全身的毛像刺蝟那樣炸開; 亮出尖銳的爪子,時刻準備給自己來上一兩下。
“看你的出息; 本宮又不會吃了你。”傅斯然十分瞧不起地蔑了她一眼; “上回公然傷了本宮,又出言頂撞的氣勢哪裡去了?”
“臣女得見娘娘天顏; 母儀天下尊貴無匹不敢直視; 心中歡喜,自然激動緊張。”酈清妍說謊不打腹稿; 張口就來; 心裡卻默默揣測,傅斯然會不會和聆昐是同一類人; 你弱她欺身而上; 你強硬起來; 她就像尋到寶一樣恨不得義結金蘭拉著手暢抒心意。
“你拍馬屁的技術實在不怎麼樣。”一行人走到御花園內一處半形亭; 大約是傅斯然走不動了,進了亭子坐下。酈清妍怕不經意間說什麼話莫名其妙觸犯到對方禁區引發怒火,所以全程閉嘴充當木頭人; 只等皇后自己說出把她喊出來的原因。
傅斯然果然先開口,“讓你跟著出來,是想問一問你,昨夜你陪皇上喝酒,為何事後一點異樣都沒有,是不是提前吃過什麼?”
酈清妍啞然失笑,鄭重其事地把她叫出來,就是為了問這個?而且按照傅斯然的醋性,知道昨夜自己和慕容曒把酒言歡後的正常反應,不該是雷霆震怒不將她削皮挫骨誓不罷休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