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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聽聽。”
“二十四暗衛性格那麼特別,單看起來都不像是能認真聽吩咐的人,你是怎麼把他們組合到一起,又將人馴服到只聽命於你一人的呢?”
“你是如何讓立冬答應送溫漠回溫家的?”棲月不答反問。
“我能讓他們幫我做事完全歸於機緣巧合,他們一廂情願以為我是……後來又頂撞你一回救了人……”在棲月不善的目光中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直接跳過這段說接下來的話,“機會要看時機緣分,我的運氣又不是好到冒青煙那種,不可能如法炮製。設計來的,也未必是真的忠心。”絞著衣角抱怨,“況且立冬他們對我根本不是忠心,不把我打包起來賣掉就已經很對得起我了。你說我會收買人心,我哪裡會了?”
“賣掉?賣到哪裡去?”棲月完全抓錯重點。
除了你床上還能是哪兒!酈清妍內心咆哮,突然覺得在某些方面和他基本無法交流,是他太聰明還是自己太笨?
“問了你的問題,全都不給正面答案,幸好我師不從你。”
棲月看酈清妍扭頭噘嘴的賭氣樣,嘆了一口氣,“十一歲至十五歲的四年,我被父皇送出皇宮,一為治病,二為習武。我體質特異,自然於皇位無緣,若能學出一身武藝,將異能物盡其用,也不至於落得人人躲避的怪物下場。”
短短几句,將幼時經歷一筆帶過,語氣平靜無波,像是在說別人的事,酈清妍卻覺得他那時候應該過得不怎麼好。
“跟著師傅遊蕩四年期間認識的他們,覺得我有趣,所以就跟著我了。回來時不過八個,後面那些,是他們覺著誰好玩,從別處挖來的。”
“貼身暗衛添人,你都不管的?”
“管他作何?考驗一類全由他們來做,我只最後審一審完事。”也許棲月心情不錯,話就格外多些。“記得焚禪麼,他原本是齊國王后的侍衛,據說是齊國第一高手,小暑覺得二十四暗衛裡缺一個思維正常的人,所以讓霜降收服了他。”
嗯?酈清妍疑惑,她怎麼記得在小暑那裡聽到的版本的前半截和棲月說的不一樣,難道真相併不是焚禪來救澹臺降,結果被棲月狠揍一頓沒回得去,最後愛上了霜降?
“要論忠心,我並沒有對他們做過什麼,也許威懾於我的實力,也許是地位,甚至是財富,我從不過問,只要他們能辦好我吩咐下去的事情就足夠。”
“衱袶曾說,二十四暗衛沒有人能夠打得過他,那焚禪呢?”
“他們對衱袶就如焚禪對他們。”棲月言簡意賅。
“齊國的第一高手真弱……”酈清妍感慨著,“未見過你之前,曾無數次聽到你的名聲,無一不是絕頂威懾無人能及,而你的暗衛卻和你完全不一樣,加在一起並不是外界傳聞的那般厲害……你手中不止這一股力量吧?”
“這是當然。”
“是什麼?”
棲月撐住椅子的兩個扶手,把她困在一個無法掙扎反抗的境地。“小曒有一半的摺子都是我在批,重權在握,還有什麼力量是我不能弄到的?”
酈清妍有些詫異,她的確在套棲月的話,棲月也清除她在探他的底,雖說答案模糊不清,卻並沒有避而不答,這讓她很是意外。
酈清妍專注於分析,棲月卻快要上火了。眼前的人生的白,肌膚極嫩,很容易留下印子也就罷了,偏生吃墨的不行,棲月拿著帕子摁住她蹭了半天,那從額頭直劃到下巴的墨跡就跟長在了臉上一樣,只擦下來了一小點,反倒是一張小臉都被磨紅了。
酈清妍被蹭的生疼,棲月的動作不算溫柔,後面擦到惱了還有些粗暴,直把她眼淚都整了出來。
“你到底行不行啊?”酈清妍張著一雙溼漉漉淚盈盈的眼睛朝他控訴。
棲月的眉毛立起來,“你居然說我不行?”
“誒?”酈清妍一臉茫然,她說錯什麼了嗎?還是棲月誤解了什麼?
棲月把帕子一摔,扭頭走了。酈清妍更加茫然,剛才明明聊的好好的,這個人心情也是好的,突然這麼一下,究竟生的什麼氣?而且她的問題都沒問完,下一次忘記了怎麼辦?
墨跡在拾葉的幫助下總算擦淨,磨磨唧唧進宮已是申時。下午太陽出來,曬得屋外暖暖的,慈康宮裡,煊太妃沒在床上躺著,寢宮外的院子裡搬出一張美人榻,她蓋著厚厚的狐裘仰躺在上面,靜靜曬著太陽。身旁的桌子上擺了茶品瓜果,宮女正給她剝提子吃,看著氣色倒像是好了些。酈清妍可不信是自己血的功勞,就算是仙丹,也不可能這麼快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