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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好番王府裡的內務,不若給她配個姐妹吧。”
慕容曒的呼吸一頓,“配誰?”
“知樞密院事趙傅臣的孫女趙疏娜,口才手段都是頂頂厲害的,為最佳人選。按著這個標準,皇上若是能選出更合適的人來,自然更好。”
“怎的淨挑女眷下手,就這點出息?”
“鄞炘很在乎他這些妹妹,所以送他一點禮物。至於男人,不該歸你管麼?我一個後宮婦人,能做的難道不是演好妖妃的角色,吹吹枕頭風,惑亂朝綱麼?”
“不介意你的家人被人戳著脊樑骨罵?”
“與我何干。”莊夢玲聳了聳肩膀,無所謂道,“反正我也聽不到。”
掐著下巴的手驀地用力,幾乎要刺進她下顎的骨頭裡。“莊夢玲,你的良知呢?”
莊夢玲伸手摸到他的嘴上,“我的良知,早就被你吃了啊。”那個帶著濃稠黏膩虛情假意的笑容終於綻放出來,“好吃麼?”
鄞炘失魂落魄地走在宮牆下,兩眼發直,神色頹靡,連迎面走來的龐暤都未看見,也不避閃,直接撞了上去。
龐暤“呦”了一聲,“鄞大人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幾日不見,本王差點沒認出來。”
鄞炘輪了輪眼珠,好半天才看清面前的人是誰,忙行了個禮,作揖時身體前傾,差點沒能站立得住,就要栽倒下去。龐暤忙伸手扶了一把,“鄞大人莫不是生病了吧?皇兄也真是,臣子病成這樣,竟不放兩天假,讓人養好了再來當值。”
“多謝番王關懷。番王誤會,是微臣在家歇不住,執意要來的。”
“你這模樣,就是本王瞧見了也於心不忍,作個揖就要摔倒,哪裡是還能守護好皇宮統領?跟本王一起出宮去,本王知道城南有一家醫館,裡頭郎中比太醫還要厲害,專治疑難雜症。本王帶你去瞧一瞧罷。”
“哪裡敢勞煩王爺。”鄞炘連忙拒絕。
“都快是本王的小舅子了,還說什麼見外的話。走罷!”說著也顧對方仍舊在拒絕反抗,推推搡搡地將人帶走了。
站在宮牆上的御林軍正統帥曹慶將這一幕看在眼裡,轉身去了文德殿,將這件事、以及兩人的對話原封不動告訴了慕容曒。
“要不要派人跟著?”
“不必了。”慕容曒正飛快瀏覽奏摺,沒讓曹慶出去,對方就一直垂首站在殿內等著。“差不多物色個人,你的右副統帥,估計很快要換新的。”
曹慶微一愣神,忙道,“那鄞炘……”
慕容曒將手中把玩的玉牌翻了個面,“要想給人添堵,最好的辦法是什麼?”
曹慶滿臉問號。
慕容曒卻問起其他的事來,“二哥最近在做什麼?”
“陪著郡主,吃喝玩樂。”
那玉牌咔嚓一聲被捏碎,看著面前堆了幾天的摺子,咬牙切齒地,“他倒是躲懶得清閒!”
曹慶大氣也不敢出,唯恐火上澆油燒到自己。
“其他人都有什麼動作?”
“只得定國公活泛,其他人都按兵不動,似乎在觀察動向。”
“蠢貨。”
曹慶不知道自家皇帝這個詞罵的是活泛的定國公,是靜觀朝局變化的其他大臣,還是不滿他的回答,在罵他。
“要當新郎官的人,不活泛就有問題了,加派人手繼續盯緊就是。”
“是。”
慕容曒將那堆怎麼看都沒減少的奏摺翻了翻,心頭一陣煩躁,“把二哥給朕捉回來!有了美人,就不管公務了是不是!”
“……是。”想到要去叫玩的正得趣,整日黏著郡主的寧王殿下回宮,恢復一天到晚替皇上批閱奏摺的生活,曹慶就後背冒汗,脊骨發寒,為自己燒了一柱又一柱香,也許今晚得寫寫遺書了。
丫鬟在前面帶路,引著酈清妍往劉容住的庭院來。慶國公府偌大的後院,有一半都是劉容的,一路走來,吸引酈清妍眼球的不是一步一景的後院佈局,而是有條不紊做著自己事情的下人們。
那個正打理花草的姑娘,生的海棠花嬌,媚美無雙;這邊提著一個食盒不知從何來要往何處去的女子,又是梨花帶雨,孱弱自憐;還有那邊坐在廊下看書的人兒,嫻靜雍容,安然自得……
目之所及,全是美人。
酈清妍目不暇接,看得眼花繚亂,感慨連連,嘖嘖咋舌。
“這些都是……”猶豫半天,不知該用什麼詞語比較合適。
引路的丫鬟已理解她要問什麼,笑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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