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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他怎樣。
左右丞相倒也沒被處罰,朝局想要平衡,只得相互制約,若沒有這兩人時不時給慕容亭雲添堵,他更是一支獨大,更加讓人忌憚。雖然力量不對等,制約效果不明顯,但也是制約不是?
下了朝,慕容曒繞道去了福寧宮一趟,並沒有進去,只在宮門口靜靜站了一會兒,又起駕去了璧羅宮。
莊夢玲正鬆垮垮披了件褂子在用早膳,頭髮也沒有好好梳,團成一個小攥,用一支翡翠簪子意思性地別了別,有一筷子沒一筷子地往嘴裡送著香油拌萵筍,面前的黑米粥已經喝的只剩小半碗,眼睛要合不合的,似乎在打瞌睡。
慕容曒早起上朝時把她也揪起來,讓她做著早膳等了自己一起用,結果這個人根本沒把話放在心上,不僅沒等他兀自吃起來,還一副吃飽了就要去睡回籠覺的勢頭。
宮女們跪地行禮,那人抬起頭來冷冰冰地瞟了他一眼,又收回去繼續吃她的菜,放肆且忤逆,彷彿來的只是最無關緊要的人。
“朕早上走時怎麼說的,抗旨不尊,該當何罪?”
莊夢玲連眼皮都懶得抬,“那你殺了我吧,反正我也活的沒什麼意思。”
求死的話每天不知說了幾遍,慕容曒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德妃好好的幫你管著後宮諸人,你生病那幾天半點岔子也未出,哪裡惹到了你,竟將人的臉抽到毀了容貌?”
“因為沒意思,所以整出點有意思的事情來。”莊夢玲抽出絹子擦了擦嘴角,“她盯著我脖子上的傷口看,讓人不舒服,原本要剜掉眼睛,女官說我的權力還沒有大到那個程度,只得作罷。”隨手將用過的絹子往桌上一扔,恰好落入桌中央那盞幾乎沒有動過的牛乳濃湯裡。
慕容曒眯起眼睛,“因為德妃母家與鄞家有關係,所以遷怒?”
“隨你怎麼想。”說著就站起來,一副老孃吃好了要走了,剩下的你愛吃不吃的表情。
當一個人不怕死不在乎家人,心裡只有仇恨時,你還真拿她沒辦法。
慕容曒抓住她的手腕,大力一拉,將人拉得一個趔趄,跌回座位的身體未能坐穩,直接栽進他腰間,臉撞上腰帶上鑲嵌著的堅硬且冰冷的玉,頓時青了一塊。
慕容曒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失去了痛覺,那臉傷得自己看著都疼,她卻只是皺了皺眉,伸出來準備去揉一揉的手已經抬起,到半空又放了下去,眼睛裡居然有一點欣喜的意思,好像毀容能讓她高興似的。
從鄞炘把這個人送到自己床上那天開始,慕容曒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這種真心實意的開心,不是冷笑,真情流露,毫不作偽,當然,也很刺眼。
慕容曒的手指撫上去,揚聲吩咐,“取化瘀藥來。”
莊夢玲掙了掙,對方的鉗制很用力,根本無法反抗,眸中那隻得星點的亮光熄滅,“你又想幹嘛?”
慕容曒親手給她上藥,“明明就不是頂尖的美人,再磕了碰了,還怎麼看?”
莊夢玲咬著下唇,眸子垂下去,蓋下如同黑蝶的睫。
“趙國使臣不日進京,是來為他們二皇子提親的,長公主裡除了永安,已全部出嫁,你覺得派誰和親較為合適?”
莊夢玲瞥他一眼,“這種事,不該和皇后商議?”
“皇后關在福寧宮。”
“放出來不就成了?”
“朕想聽聽你的想法。”
莊夢玲看了他半晌,突然問,“趙國二皇子,人怎麼樣?”
慕容曒哂笑,“不怎麼樣。具體如何朕不知,不過成為他的王妃,很不好過就是了。”
“比我這樣還不好過?”
“……對。”
莊夢玲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確認他這句話的可信度。“開國郡公家四小姐鄞霜莞,剛過及笄,我瞧著很不錯。”
“據朕所知,他家二小姐年紀更大,容貌姣好,尚未出嫁,不是更合適?”
“不,就鄞霜莞,挺好。至於鄞霜寧,的確是鄞家女兒中最好看的,有興趣弄進宮來啊,和我作伴。”
慕容曒掐著她的下巴,“蛇蠍女子。”
莊夢玲的眼角迅速聚起笑意,如此濃烈,卻根本達不到眼底。“謝皇上誇獎,妾不甚榮幸。”
慕容曒湊上去,嘴唇印在她的睫上,阻止了這個就要燦爛到開裂的笑容。“假笑很醜,別倒朕的胃口。”
“我不笑,你能準我一道聖旨麼?”
“說。”
“鄞霜華一個人嫁給番王多孤單,性子又單純,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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