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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太客氣了……”
“咱們姐妹哪兒來的客氣,你坐著,我去取了便來。”
阡陌匆匆離去,她正思量著是不是也該送一兩件東西給喻明伊做留念時,喻明伊忽然伸手過來,輕握住了她的手,眼含感激道:“真得謝謝你,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報答你。”
她聽著微微一愣,含笑道:“你這也太客氣了,方才不是剛謝過嗎?我也沒幹什麼……”
“若非你,先生早被那幫心狠手辣的內廷侍衛帶走滅了口,縱使公子說服了國君,也未必能救得了先生。還有……”喻明伊眼中更添了幾分笑意,“你如此地喜歡樂於助人,日後必定會有好報的。”
“哪裡,你太客氣了,我那時也慌呢,一慌腦子就軸了,自己幹了些什麼都不知道了,如今想想還是挺後怕的。”她敷衍笑道。
“蒲心姑娘,你心地善良又肯樂於助人,往後一定可以找到一位心疼你一輩子的夫君。你說咱們女人,無論是做什麼的,閨閣中的千金也好,貧賤卑微的小婦人也罷,最終也都得找個歸屬不是嗎?”
她聽得不是太明白,只能含糊地點了點頭。喻明伊又道:“你如此善良且又如此能幹,所以老天是十分眷顧你的,在這博陽你有江公子作為庇護,這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你可得好好珍惜。臨別前,我也沒什麼東西好贈予你留作紀念的,就跟你說說我這幾年留在博陽的一些所見所聞吧!”
“願聞其詳。”
“蒲心姑娘認為我家先生那事兒算完了嗎?”
她略想了想,輕輕搖頭:“或許沒完?”
“當然沒完,”喻明伊麵浮鄙色,目光篤定道,“棋面上的確已經分出勝負了,但棋盤之下暗湧不斷,往後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好。蒲心姑娘在博陽這麼久,可聽人說起過魏氏的發跡史?”
“聽人說起過一些,說魏空見的爺爺原是駝山縣一名小縣吏,當年因駝山縣匪亂不斷,魏空見爺爺收治賊匪有空,得朝堂封賞,這才漸漸發跡了起來。”
“匪亂那事卻也不假,後被魏空見爺爺收治這也不假,但當年魏空見爺爺是如何收治山匪的坊間卻另有說法。”
“什麼說法?”
“他們說,當初魏空見爺爺並非是平定了匪亂,而是招安。”
“招安?”
“所以,一直有人說魏氏是山匪起家,說那時魏空見爺爺與山匪頭目勾結,為壯大自己勢力,招安了那些山匪,背地裡胡亂弄了些屍體以及山寨殘墟來糊弄朝廷,其實那幫子山匪一直都沒有剿滅過。”
“原來魏氏竟是這樣發家的?”她漸漸明白了過來。
“魏空見爺爺得勢後,離開駝山投奔當時盛極一時的東都侯,後東都侯勢敗,他又轉而向先王靠攏,助先王擊敗東都侯殘黨,得先王浩封,這才洗脫從前的黑歷史,蛻變成如今風光無限尊貴無比的魏家。可不管怎麼變,山匪始終是山匪,魏氏一族的行事做派始終都有山匪的影子,又特別是睚眥必報這一點,他們可是當成了祖訓在傳承。”
“你的意思是,依著魏家那山匪脾性,報復我家公子是必然的?”
“他魏府一家報復倒也不算什麼,江府也不是那麼好得罪的,可如今另有一人,也對江公子虎視眈眈了。”
她眉心微收:“你說國君?”
喻明伊麵帶肅色地點了點頭:“正是。昨日之事,看起來是國君被江公子說服了,可事實上呢?咱們的那位國君也不是什麼寬宏大量,明理識體的聖明之君,況且昨日朝堂之上,逼得那位國君更改主意的不僅僅是江公子的據理以爭,還有另外一個緣故。”
“什麼緣故?”
“宋後。”
“宋後?你是指現稽國王太后?”
“國君生母為黎後,但黎後早故,黎後身故後,國君便過繼到了無子的宋後名下撫養。宋後為正王后,所以先王崩逝後,國君名正言順地繼承了王位。但就在國君繼承王位剛剛一年的時候,他追封了他生母黎美人為後,這件事成了他和宋後不合的開始。”
“所以,黎後不是先王追封的,是國君自己追封的?”
“沒錯。”
“你方才說昨日在朝堂之上,迫使國君改變主意的不僅僅是我家公子,還有宋後,也就是說昨日宋後也去了開仁大殿,幫著我家公子為你家先生平反?”
“正是。”
“她為何要這樣做?僅僅是因為與國君不合,想跟國君鬧鬧彆扭?”
“她為何那樣做我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