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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死死地盯著眼前微微搖曳的幾株青草苗,大滾大滾的淚水從她溼潤的眼眶中翻滾湧出——
我是你最心愛的小公主……江應謀,你確信如此?
“無畏……”江應謀又輕喚了起來。
她驚愕著,凝噎著,沒有回答。
“無畏……別哭了……”江應謀用他那隻大手輕揉著她被汗水打溼了的長髮,“再哭……江塵會笑話你的……我還沒死……等我死了你再哭也不遲,對不對?原來……咱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是個小鼻涕蟲……很羞人的……別哭了知道嗎?”
江應謀,你為什麼要說這些話?這真的是你的心裡話嗎?你真的還留戀待在上吟殿的那六年?你真的還留戀……我嗎?
除了痛哭,她不知道此時還該做些什麼了。江應謀的每一個字都像酸澀的米醋正一點一點地溶解著她內心的塵垢,也染熬著她的傷口,痛得不知所措,因此也哭得無法複製。
良久,當她再次抬起頭來時,發現這男人又暈過去了。她趕緊一探他的脈息,還好,脈息比之前有力,不會有性命大礙了。
隨後,簫可鷲和江坎趕到,這場危機總算過去了。
在將江應謀抬往溝口外農戶家的路上,江應謀又醒過一回,這一回,他的意識沒再錯位,十分地清醒。他告訴江坎,暫時不要回城,去晉寒在城外的寒梅館。
夕陽垂落時,窗外芭蕉葉上響起了啪啪啪的墜雨聲。盤腿坐在憑几前調和藥膏的她停下手來,往窗外望了一眼,伸手掩上了窗戶。回過頭去,薄紗帳內的那個人還沉睡著。
門忽然開了,晉寒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鑽進紗帳探看了兩眼,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來。
“醒過幾回了?”晉寒囁著聲兒問她。
“送到您這寒梅館來之後,就醒過一回,晌午時分醒的,服下藥湯後便一直睡著。”她道。
“真無不妥了?”
“傷口不深,且刀劍無毒,歇上半月便可痊癒,沒有不妥之處。”
晉寒稍稍鬆了一口氣,不住點頭道:“那就好,那就好。真真是嚇死我了,一打宮裡出來就聽說他遇刺了,我還以為陳馮是在跟我說笑呢!”
“少將軍不打算回城了?”
“城門已落鎖,回是回不去了。你先出去吧,我在這兒看著一會兒。”
她抱著藥膏盒子退出了房間,正打算去後廚瞧瞧給江應謀煨的鮮湯,剛下了迴廊,弩小公子忽然打旁邊圓拱門裡竄了出來,攔下了她的去路。她抬頭問道:“小公子,您這是做什麼?”
“把那個給我!”弩小公子手指著她腋下的藥膏盒子道。
“您要這個做什麼?”
“讓你給我就給我,你那麼囉嗦幹什麼?”弩小公子的口氣很急躁。
“這是為公子傷口癒合而準備的藥膏,請恕我不能隨便交給您。您不通藥理,萬一弄混了,對公子傷情沒有好處。”
“我看你心虛吧?”弩小公子往前邁了一步,雙目瞪起,彷彿想擺出點駭人的氣勢來嚇唬嚇唬她。
“小公子這話是何意?奴婢為何要心虛?”
“別裝了,林蒲心,你是茂大叔叔派來的細作對吧?那日我親眼看見你在迴廊那兒私會茂大叔叔,跟他竊竊私語,你說,當時你們倆是不是就在密謀今日刺殺我四叔的事兒?”弩小公子威嚇道。
她淺淺一笑:“原來小公子您是這麼想的?您認為今日這起刺殺是我與大公子聯手做出來的?倘若真如您所言,那我何必還救公子?”
“這叫故擒欲縱,你以為我不懂?”
“原來小公子還知道故擒欲縱?”
“本公子知道的多了去了,你少小瞧人!”
“不敢小瞧您,但奴婢也實在沒功夫照應您,奴婢先告退了……”
“休走!”弩小公子說著便出手了。
她側身一躲,躲過了這小公子的第一拳,跟著又用空閒的右手接住了他的第二拳,沒想到他還不罷休,扯回手一個迴旋踢,將她左腋下夾著的藥膏盒子給踢飛了。
那盒子飛進了迴廊,撞上木柱上,哐噹一聲摔在了地上,內裡新制的那兩貼藥膏散落了出來,面朝下,全給髒了。她臉色一沉,轉頭盯著這小公子,有些生氣了:“你憑什麼糟蹋這藥膏?”
弩小公子眉梢輕抖:“我四叔不用你制的藥膏!誰知道你會不會在藥膏裡下毒?”
“我要殺他會留他命到今日?”
“哦!你終於承認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