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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終不肯跟我說實話,憋在心裡的東西越多,人就越疲憊,越容易出事。”
“她沒有跟你坦白今早與大公子見面的事?那您覺得大公子為何會忽然找她?”
“任何可能都有,如果她真是細作的話。”
“公子,我勸您還是……雖然我看得出來您很捨不得,但林蒲心跟咱們不是一條心的,您還是舍了吧!有些人是可以教誨的,但有些人是寧死不聽勸誡,您也拿他們沒法。您已經給了林蒲心很多次機會了,是她自己不珍惜,這也怪不得誰。”
“舍了她很容易,”江應謀往錦鯉池邊走去,“不過就是一副鐐銬或者一劍封喉罷了,甚至她背後主使是誰我也可以不去查了,可是江塵,舍了她,我又上哪兒去找一副如此有效的止痛散呢?”
“公子您糊塗了吧?她不是無畏公主……”江塵略感驚訝道。
“我說過,她不是無畏,無畏已經死了,可是以前無畏也跟我說過,萬一哪天不幸戰死了,會派小祭仙來找我的,你說林蒲心會不會就是無畏派來的小祭仙呢?”
江塵偷偷地往上翻了個白眼:“我說公子,小祭仙那話您也信?那也就是炎氏的一個傳說,說炎氏王族女子從一出生開始就會有一個小祭仙守護,死了之後,未了的心願會由小祭仙幫忙完成,心願了結之時,也就是小祭仙灰飛煙滅的時候。公子啊,那也就是個傳說而已,這世上根本沒有小祭仙。您別想多了,林蒲心就是林蒲心,她不是無畏公主的小祭仙。”
“萬一是呢?”
“怎麼可能……”
“萬一是呢?”江應謀轉過臉來,鮮有地露出了一絲絲男孩子般頑皮的笑容,“萬一林蒲心真是呢?萬一無畏死後真的派她的小祭仙來找我,告訴我她已經原諒我了呢?”
“公子,”江塵眉頭都皺了起來,“您是不是喝多了啊?”
“呵呵呵呵……”江應謀仰頭髮出了一連串的笑聲。
江塵更怵了:“公子您別嚇我啊,您這麼一笑,我都毛骨悚然了。好好好,就算林蒲心是無畏公主派來的小祭仙吧,可她是個壞祭仙啊,咱們不能留她呢!”
“你怎麼知道她就是個壞祭仙了?細作中也有好的。”
“公子……”
“回吧!”江應謀抬手拍了拍江塵的肩,帶著一臉悠哉樂哉的笑容走開了。
江塵雙手叉腰,對著池裡游來游去的錦鯉們呼了一口氣,搖搖頭道:“我真寧願林蒲心從來沒有出現過,瞧瞧你們的公子,好像都快被她弄迷糊了,唉……”
翌日上午,城外三里處的駟馬溝溝口,簫可鷲與江應謀一行匯合後,縱馬往溝內奔去。
弩小公子十分興奮,一直奔在前頭,簫可鷲緊隨其後。江應謀是來散心的,騎了他的灰色大馬,慢悠悠地走在後面,她和江坎分列左右。
“公子,”江坎忽然勒住馬,指了指二十步遠的矮叢裡,“那兒好像有隻短尾巴的,您試試?”
江應謀勒馬望了一眼,回頭笑問她:“要不要捉了給你的小灰兔做伴?”
她抬腿躍下,躡手躡腳地向草叢裡的那隻短尾巴靠近,可那小傢伙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兒,蹭蹭蹭幾下就蹦得不見了。江應謀在背後喊道:“蒲心,捉著沒有?”
“沒呢,跑了。”
“那我在這兒等你,你去捉了回來。”
“行!”
她貓著腰往前尋去,追了一小截子路終於又發現了那灰灰的小短尾巴,瞄準了,像貓一樣地撲了上去,雙手一摁,穩穩地將那活蹦亂跳的小傢伙捉了起來。她輕輕地拍了拍那小傢伙圓鼓鼓的肚子,咧嘴笑了:“吃得不少呢!別慌,不吃你,就想帶你回去跟我家那隻做做伴兒而已,走吧!”
抬腳剛往回走了兩步,她忽然察覺四周有異樣,不禁停下了腳步,回頭張望了兩眼,除了樹林,似乎沒有別的。不過,她並沒有放鬆警惕,左手放走了那隻小灰,右手拔出了藏在靴子裡的匕首,輕喝了一聲:“誰?”
一個身影如鬼魅般地從她前方那棵油桐樹後閃了出來,她忙後退了兩步,抬起匕首警戒道:“什麼人?”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警覺,而且看起來有些身手,很好。”一個輕柔低緩的女聲從那薄紗下飄出。
“你是……”她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不必驚慌,我不是來殺你的,相反,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你遲早都會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