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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認識了跟隨在綺璇璣身側的綺琳琅。
綺璇璣說到此處,突然抿了抿唇,垂下眼簾:“都是怪我。”
怪她,喜歡上了金禪寺的主持渡遠,日日夜夜守在金禪寺門前,只為見他一面。不是她經常出入金禪寺,也不會讓晁韶認識綺琳琅。
雖然怪她,但她不後悔。
綺璇璣眼神堅定,陷入了無限回憶。那段時日,也是她此生最歡愉的時日,那個刻板、慈悲、嚴肅又寬容的渡遠主持,因為她一個突然的吻,而手忙腳忙方寸大亂……
“琳琅被我安置在金禪寺,我那時無暇顧及她。”綺璇璣語氣頗有自責,“我本想佛門清淨之地,萬不會出現差池,卻沒有料到晁韶這人面獸心的東西!”
晁韶雖然當了和尚,卻沒有一點仁慈之心,他只是為了躲避風頭,只是為了找個地方棲身。所以當他看見了綺琳琅的時候,毫不猶豫的玷汙了她。
但那時的綺璇璣依然沉浸在愛慕裡,疏忽了妹妹的心理狀況,直到綺琳琅有了身孕,她才知道這件事。
可那時的晁韶已然透過修煉魔功,達到了和她一樣的修為。
她找他決鬥,第一次,二人平分秋色;過了半年,綺璇璣又去找他決鬥,卻險些被晁韶殺掉。
綺琳琅沒有辦法,出來阻止晁韶殺掉綺璇璣,為了姐姐的性命,她甘願跟他在一起。
那是綺璇璣最後一次見到綺琳琅。
她等啊等,等綺琳琅回來,卻等到了一封遺書,然後供養在心頭的魂燈——熄滅。
遺書裡只說,綺琳琅不甘心就這樣過了一輩子,她也想問鼎,也想飛昇,奈何敗給了天命。她生下的孩子被晁韶取名為晁花容,她每每看到厭惡,便下了禁制詛咒,讓晁花容一輩子不得有她一樣美貌的容顏,而是醜陋不堪,就像晁韶當時所作所為一樣醜陋噁心。
這詛咒夾著她的恨,夾著她的怨,以及……一絲絲惶恐。
孕期,晁韶對她的無微不至面面俱到,險些讓她步入迷障,以為自己真的和他是一對恩愛夫妻,她怕,她怕自己愛上憎恨的人,糾結在愛恨邊緣,她選擇了卻一生。
一頁遺書,滿是荒唐。
後來綺璇璣用盡了一切辦法,才將綺琳琅的遺體帶回,埋葬在浣花門中,但具體在何處,卻沒談及。
綺璇璣恨啊,恨晁韶入骨,恨萬魔宮入骨,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接納劉九真一行人入門,能膈應一下對方也算小快。即便這麼恨,卻又沒有辦法,千百年,她不能進入隰海範圍,無數次的正道圍剿也無濟於事,只能看著仇人一點點壯大,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閉關,待到飛昇那日,定要將晁韶千刀萬剮!
綺琳琅死後,綺璇璣也連渡遠大師一併怨恨,那時的渡遠是浮世界第一大能,馬上都要飛昇的修為,卻不肯為她殺一個晁韶!幾番糾纏,終究原諒,可自己也徒留了遺憾。
至於是什麼遺憾,綺璇璣也不再繼續講述。
她突然看向窗外風流雲散,長嘆道:“世事正如那流雲,變化無常。”
劉九真不知綺璇璣想到了什麼,她只是被這一個個的故事弄的有些迷亂,當真有人會為情糾結至此麼?綺琳琅選擇死去,晁韶選擇瘋魔,而綺璇璣卻選擇了慈悲和善念。
為什麼就不能像她和商冰一樣簡簡單單,你喜歡我,我喜歡你,就這樣開心幸福一輩子?
懷揣著震驚,劉九真失魂落魄的走出寢宮,直接撞入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怎麼待了那麼久?”短短的一句話,道出商冰無限擔憂。
劉九真回過神,抬起頭,正好看到他硬朗的下頜,想到綺琳琅,想到時飛揚,不禁酸澀苦楚,也更加珍惜眼前人。
她反手抱住商冰,將頭靠在他懷中,依戀極了。
“你千萬不要離開我,沒有你,我無所適從。”劉九真帶著鼻音,低聲說道,像是在撒嬌。
商冰愣了愣,摸了摸她光滑的臉頰,心下一動,落了一吻在她眉心:“大千世界,我無處不在。”
劉九真想微笑,可笑不出來。
因為她還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前輩的恩怨會和柳酒臻扯上關係。
現下重視的是,到底門中弟子,誰才是那個被晁韶買通的奸細,這些時日,商冰便要花盡一切辦法找出那奸細,還時飛揚一個公道。
接下來的日子,比起以往更是沉悶。
由於時飛揚去世,白嫵煙也不經常露面了,她每日瘋了一樣修煉,找風月堂的人比試,刻苦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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