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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摘葉飛花均可殺人,皇后娘娘,你可得看好了我~~”
說罷,紅影一閃,夏珏消失在深夜裡。
皇后娘娘眼神一閃,稍後不自覺眯起了眼。看著濃墨一般的夜色,她心裡的威脅感更甚:陰晴不定,怒笑的變化毫無預兆。
她,看不透夏珏的心思。
……
明確知道夏珏對夏未至的殺意,皇后娘娘自然不可能不以為然。於是,當夜調來一隊禁衛軍,將玉華宮給圈了起來。原書男女主命不能丟,這是硬性條件,再不喜夏未至娘娘也得護她一條命。至於万俟左那廝的好感值,唔,還是登基以後再說。
然而六印虎符均未拿到手,登基一事再急也是枉然。
次日,文德殿。
因金鑾殿燒燬,早朝改至文德殿。皇后娘娘身著明黃華服,穩穩端坐在高臺之上。當日早朝的朝臣們見此情此景,頓時一片譁然。
宣禮大太監一聲吟唱之後,万俟左的太傅李準忍不住,率先站了出來。
李太傅手執玉笏板,老臉覆上一層薄冰,橫眉冷對道:“老臣斗膽,以帝師之責託大,問責於上。”
“講。”
李太傅渾濁的眼睛緊緊盯著上首,厲聲道:“但問皇后娘娘,夏賊剛除,陛下為何不朝?次者,娘娘一界女流之輩,何以斗膽端坐於歷代帝王才可的龍椅之上!”
斥責之意,不加掩飾。
宣禮太監見狀,剛要怒斥,娘娘抬手一壓,制止了。
她迎著眾臣殷殷期盼的目光,嗓音冷靜中略顯沉痛,娓娓道來:“爾等均知三日前金鑾殿大火,無一生還。陛下雖得以逃脫,如今昏迷不醒。”
“本宮身為國母,暫行監國。”
話音剛落,下首朝臣瞬時炸開了鍋,紛紛屈膝上前請奏,問万俟左的傷勢。
“大塊嚴重燒傷,心肺嗆入濃煙,”提起陛下,娘娘的眉宇含愁,“雖尚需時日才可斷出傷情好壞,但好在性命無憂。”
諸臣再問,娘娘一律以陛下重傷擋回。
幾番真假之下,諸臣被娘娘堵得回不了嘴。於是,藉由陛下嚴重燒傷昏迷未醒為名,皇后娘娘宣佈自此開始垂簾聽政。下首新晉諸臣全由她提拔而來,自然無一反對。而埋頭苦幹的肱骨之臣對女人干政雖有微詞,但陛下如今昏睡不醒。
形勢所迫,只能不得已為之。
娘娘滿意一笑。如此看來,金鑾殿的那場大火,燒得十分到位。
萬事有一便有二。
第一次的反對不曾抗爭到底,那麼第二次,就再難義正言辭。第二日,諸位臣子再見到尤皇后端坐於高臺之上的身影,都不曾開口,連最有資歷的李太傅也只是皺了眉。
第三次,第四次之後,情形便好了太多。
之後,皇后垂簾聽政,似乎順理成章了。
新手上路,一切都順利的不可思議。
太順利了,尤悠心裡隱隱在打鼓。她確實一把大火燒了很多,但金鑾殿統統那麼大,除卻參雜其中的宮人侍者御林軍,重臣不過三十來個人而已。風波就這麼結束了?
若是這些人均是各自家族的頂樑柱,大乾官宦世家那麼多,也不至於一下就能完全撲滅了京城貴族的氣焰?
繁盛了百年的貴族,不說本身紮根頗深,私底下結姻親互相抱團的情況也屢見不鮮。勢力早已成長為盤根錯節的大樹了!那些重臣,最多不過貴族大樹上冒尖的那一簇,怎麼可能一場大火就倒掉?
一點水花不出,太奇怪了!
皇后娘娘心裡不安,面上依舊有條不紊地每日早朝,朝後處理政務。
攝政王薨逝之後,各地奏章由攝政王府轉呈御書房。
每日堆疊成山,任娘娘的速度再快,十日之後,也覺得吃力了。如此,皇后娘娘每日早朝之後,便會有計劃地留下一些有實幹能力的大臣,一起共理協商。
漸漸的,一起共事過的大臣們發覺,皇后娘娘的手段稍顯稚嫩,但勝在政論足夠新奇。實施之後的成功,更令人信服。
一個月後,陛下的身體依舊不減轉圜,他們也適應了萬事有皇后論斷。
……
夏榮把持朝政多年,留下的沉珂不少,卻也做了不少實事。
尤悠翻著明德(万俟左的年號)十幾年的各項詔令,默默感慨:光推行‘推恩令’與‘均田制’兩項,便值得讚賞了。
明光四年(先帝在位時期),北戎首領激進,常年南下騷擾大乾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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